秘密被人撞破，很顯然，若非這個人是李葉，或許此刻早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周圍的靈湖，還能感覺到那種淡淡的道則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之前李葉並未在意，現在卻是注意到了。
“這裡，或者說這片天地，應該是曾經某位帝境強者死後所留吧？”
帝境強者死後所留！
武皇就能開闢出一方小世界，哪怕只有方圓萬里，卻也相當於一片淨土！而大帝更是足以將這片天地融入自身的道則，雖然無法做到超脫三界，自成一界，卻也幾乎擁有了部分天地大世界才能夠擁有的神通甚至是能力。
很顯然，這片天地，這個界中界就擁有着自己的道則！
雖然那道則在李葉看來並不強大，卻明顯是某位帝境強者將自身道則融入進去。
冰懿大帝顯然是默認了，而且也清楚撞見她這個秘密的人並非她輕易可以殺死。
“讓我再來猜猜，那位留下這片小世界的人，應該正是聖妖門第一代妖帝，天妖大帝。”
李葉的腦海飛快的轉動。
聖妖門算得上是南疆最古老的帝門道統，當然這並非指南疆在聖妖門出現之前，就從未有人證道稱帝，開創門派傳承。
而是那些古老的帝門道統，幾乎都已經在漫長的歷史中消失的消失，被人滅門的滅門。
真正屹立不倒，延續到如今的自然只剩下聖妖門一個。
其中，那位天妖大帝正是一手開創聖妖門的絕代強者。
“你猜的不錯，這裡的確是天妖大帝留下。”
冰懿大帝嘆了口氣，很多秘密甚至連聖妖門諸多老祖都並不知曉。整個聖妖門上下，知道這裡秘密的人只有她一人！
當然如今卻多了一人。
李葉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倒是可以解釋的通了。”
他的目光劃過一絲讚歎，“這等手筆，在上古浩劫，諸天傳承斷絕的如今，的確算得上是空前絕後。”
李葉不禁感嘆，其實從他發現冰懿大帝修爲有所浮動，境界並不穩固那一刻，再發現這片天地的秘密，聯想到諸多前因後果之後，很多事情就可以串聯起來。
這纔有了他之前，隨着冰懿大帝閉關甦醒後，他那一句沒任何由來的試探。
“你身上的道，並不完整。”
這一次，並非是詢問，更像是一種肯定。
冰懿大帝再一次默認，而李葉則是點頭，“雖然如今這三界九域，想要真正證道成功幾乎不可能，那些大帝妖帝，都只不過勉強得到了天道一絲道則加持，與真正上古那些帝境強者相比，稱之爲僞帝也不爲過。可你身上的道，卻不一樣。”
若非他自己曾經感受過那種過程，絕對不會聯想到裡面的秘密。
正因爲他親身感受甚至經歷過，所以才明白。
“你如何得知？”
“很簡單，那些僞帝雖然號稱證道，可根本不存在任何道印，他們所擁有的一縷道則並不完整。”
李葉微微一笑，目光卻帶着一絲讚歎，望向了冰懿大帝，“而你身上道則卻不同，完整又彷彿有所缺陷。”
原本他並未發覺這一點，冰懿大帝雖然有過幾次出手，然而當時的李葉修爲還遠遠沒有達到感知道則那個層次，自然不會發現其中的區別。
可是現在，他卻清晰察覺到裡面的不同。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撞見了修爲起伏，在靈湖中修煉的冰懿大帝，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爲何如此。
“你的道！並非是你自己的！”
然而李葉剛說完，卻突然間愣住了，在他的眼前，冰懿大帝的氣息正在緩緩變化，甚至化作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完全不相干陌生的氣息，可他分明可以肯定，冰懿大帝並非有人冒充。
可眼前這個變化，又是爲何？
“現在呢？”
冰懿大帝身上的氣質，都在發生改變，宛如換了一個人一般。帶着一絲嬌媚，一絲冰冷，又有着一種截然不同的魅力。
就像是，有着第二種人格在她的體內逐漸甦醒。
“一體雙魂？！”
李葉目光一變，這一次他的確是沒料到！但是很快他卻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看法，“不對！這並非一體雙魂，更像是……”
他的眉頭緊蹙，很顯然冰懿大帝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那種感覺，讓他有些熟悉。
兩種靈魂？
兩個截然不同的氣息？
李葉的面色微微變幻，他心中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你，並非冰懿大帝？”
可隨後，李葉再次搖頭！因爲就算一個人氣質，身上氣息甚至行爲舉止都可以模仿改變，但是一個人的靈魂是不可能被模仿！那是世間唯一不可能發生改變的東西。
而眼前冰懿大帝，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個冰懿大帝，靈魂上透露出來的氣息根本沒有變化。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冰懿大帝，那豈不是這萬年來，一直守護着聖妖門的竟然都是一個身份神秘不知來歷的外人？
就算是李葉自己，都覺得這世間不可能有人會守護一個跟自己不相干的門派。
而且一守護，至少是萬年，甚至更久！
“你到底是誰？”
很顯然，這一次連李葉都有些迷茫了。
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爲何身上氣息變幻莫測？
“本帝是誰，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短短瞬間，冰懿大帝的氣質神態又是發生了變化，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而這一次，李葉卻是注意到，那一瞬間，靈魂的波動也隨之改變，雖然本質上並未變化卻彷彿有着另外一種意識的甦醒。
三種靈魂？還是一體三魂？
李葉漸漸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驚人的猜測！
“聖妖門，傳聞中從妖天大帝之後，還有一位大帝！”
他的聲音帶着一種審視，更有着一絲試探，因爲他想到了一個傳聞！
一個關於聖妖門無數萬年來，並沒有多少人在意卻讓他當初有所疑問的傳聞！
如果當真如此，那一切都全部可以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