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陳源已經證實了自己擁有一些數學的天賦。
那就是，他能夠感受到公式之美。
數理之道，他已經能夠參悟。
但這其中的‘理’，是否也跟數一樣，同樣能夠很快上手，
那麼，就在今日了！
週五，上午。
理科綜合的試卷發了下來。
指尖從順滑的答題卡上掠過，將冗長的試卷展開，陳源在閱卷之前，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麥芽的香氣。
這就是七宗聯考的試卷，很潤。
上一次，陳源理綜的分數是230，其中滿分90的生物，考了78，化學77，滿分110的物理，考了75。
對於一個年級前百的學霸而言，理綜這個成績簡直就是災難。
而問題，就出在物理。
這些天，接近有兩個星期，自己的生物跟化學只是在很正常的學習，並沒有太多額外的付出，唯有物理，對它的重視程度超過了數學英語，僅次於心語的胖次。
那麼，檢驗一下刻修帶來的功力增長吧！
對於理綜，陳源有自己的做題思路，那就是先做所有的選擇題，一路順下來。
雖然選擇題的佔比不到一半，但卻是所有科目中，最重要的基本盤。
想要拿高分，選擇題不可以拉。
總共126分，一共21道，單題6分。
在試卷排頭上，標註的是這門考試可能用到的原子質量。
粗略的瞥了一眼後，陳源直接開始看第一題。
生物的選擇題。
生物膜的結構與功能存在密切的聯繫，下列有關敘述錯誤的是——
看了眼這種題目之後，陳源便感覺出了，這次考試的難度水準。
至少在生物這方面，是適中的。
好整。
生物可以說是理科刺客，需要背和記的地方，甚至比文科裡面的地理還要多，計算題特別少，計算量還小。
就這樣，陳源一波推平了生物的六道選擇題，僅僅用時五分鐘。
太簡單了，這就是生物。
繼續，化學。
剩下的這七道，陳源也只耗時十分鐘，便將這些題目就完成。
除了個別題目不太有把握，其它的可以說都在射程範圍之內。
不得不說，這兩門課先前他就不差，再加上有進度條配合過後，就更加遊刃有餘了。
78分的生物化學，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
然後，陳源就遭遇到了物理。
總共八題，倒數三題是多選，第一題考的是概念，還算是簡單，陳源記得挺清楚。
但越到後面，越來越有難度，尤其是倒數第二題的多選，想要把選項選擇正確，就需要把下面四個不同的選項裡的題幹，全部都算出來。
AC肯定是對的。
但D這把算不出來，有點難整。
只選AC的話，可以得一半的分，也就是三分。
但如果選了ACD，而D是一個錯的，那麼這題就一分也沒有。
這涉及到一個艱難的選擇，就像是電視知識競賽一樣，你選擇是拿走獎金，還是要繼續挑戰。
挑戰成功，獎金翻倍，挑戰失敗，分幣沒有。
要三分，還是把D也算出來，要六分？
但這題稍微有些難算，可能還需要大概五到六分鐘的時間，而且未必就一定能夠算出來。
因爲這裡，正是陳源欠缺的知識部分。
有了。
我填上ACD，然後再用進度條檢測一下。
於是，陳源在試卷右上的題幹後面，寫上了ACD。
我本來就是這樣選的，我只是驗證一下，這應該不算作弊……
那什麼叫做作弊？
突然的，陳源愣住了。
他發現了，在面對一些艱難晦澀的題目，感到棘手的時候，有些想要求助於場外了。
但這只是一場普通的聯考。
在這種時候自己欺騙自己，沒意義的。
只是一次檢驗自身實力的測試罷了。
不同於先前的數學競賽。
而且，畢竟已經鋪墊起來了，都整的那麼燃了，那麼些對手都在竭盡全力的提高那一分兩分，我如果直接在考試的時候用超子把題目秒了，哪怕拿到了狀元，這場考試也不會給他帶來愉悅。
畢竟這些美麗的題目，在考場上攻克的時候，真的很有成就感。
所以，這一題陳源非常乾脆的選擇了AC。
沒錯，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把每一分都拿下來，他的弱小，還特別明顯。
技巧對於此刻的陳源，十分重要。
畢竟他的想法只是衝進第一考場，而非是一戰成爲十一中聖子。
如果這些題目寫完之後，還有時間的話，再回過頭來，好好的驗證一下這個D選項。
OK，放鬆一點。
七宗聯考而已。
超子，你給我直接坐下！
然後，陳源繼續的在這一張試卷上，縱橫馳騁。
大概最後五分鐘的時候，他填完了答題卡的所有題目。
但這五分鐘，他不打算去驗算那一個多選題。
畢竟只有三分。
他能夠做的，是檢查答題卡有沒有填錯位。
以及那些全靠背的生物和部分化學，再嚴謹的確認一遍。
下課鈴聲響起。
150分鐘的理綜考試，結束。
…………
語文年級組。
語文是最先考完的一個科目，所以改卷子的時間特別長，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整個上午，全體的語文老師都在奮力改寫試卷。
終於，在午休的時間，只剩下作文的一大半。
每個老師，至少要負責一百篇作文判分。
他們擁有一下午的時間，將自己手上的作文改分，然後稍微加個班，把語文的所有分數都加起來。
而統計分數，錄入排名這事，就需要專門負責這個的老師，在週六進行加班。
當然，今天可以將一些尖子生的分數先算出來，錄入進文檔。
尖子生的條件，就是前三考場。
劉芳不知道自己改的是哪個考場的作文，但她能夠感覺出來，這個考場的水平不錯，應該在第四，第五左右。
直到，看到某一篇作文之後，她大概知道，自己改的是第幾考場的了。
這個字跡，加上這個風格，明顯是陳源的。
因爲改卷的時間有限，每篇作文她頂多看兩分鐘，好的纔會看個四五分鐘，全程看完，並稍作思索的判分。
《麻雀也要高飛》
未曾高飛的鳥兒，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麻雀，那它還會拼命的振動翅膀嗎？
作爲議論文，這個開頭竟然不是表達觀點，而是拋出來一句特別有意思的話，直接就把閱卷老師的情緒給拿捏了。
就跟他上一次寫了個什麼《我的眼睛能夠看見未來》的小說一樣，都用了非常的手段，就差告訴閱卷老師，不用在屎裡淘金了，我這就是金。
然後，你給我看完。
劉芳就這樣，全部的看完了。
用了四分鐘的時間。
果然，是一篇完美的議論文，除了字寫得稍微撈了那麼一丟。
關於這一篇文，大部分學生的切入角度都是麻雀應該認識到自己的不足，甘於平凡。或者說，用麻雀跟老鷹，借指普通人和有錢人，表明了天生的差距不可能磨滅，只有努力，纔可以飛到更高的天空，變成更好的人。
這些都沒錯，而且這樣寫，也能夠得高分。
像陳源這種角度的，也有。
但很少有人在議論文裡面，寫出一個心態的轉變。
材料裡面，麻雀一直在努力的高飛，想要成爲最高的鳥。而當它在最高之後擡起頭，才發現自己的終點，甚至都不如別人的起點。
這樣的一個轉變，只有陳源寫出來了。
他用的例子，舉的還行，而且也有文筆加持。
他說的是一個身邊的人，老王曾經是全區的乒乓球冠軍，打遍了基層無敵手，自信滿滿的參加全國大賽，然後第一輪，就被人打成4:0淘汰回家。
老王他十分受挫，因爲他本以爲自己是天才，但卻發現，擊敗他的人，甚至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一般人這個時候，或許會氣餒，想要努力再戰。
但老王不同，他主動放棄了成爲職業選手的機會，不再參與比賽。但在小區裡，卻更加的活躍了，跟各種人交手，每次把別人打服氣之後，都會笑着自稱——我當年，可是冠軍呢。
老王，就是一隻麻雀。
在遇到老鷹之前，他從來沒見過，什麼叫做老鷹。
老鷹就是，哪怕訓練時間少他十幾年，也能輕鬆戰勝他的天才。
而這一隻麻雀，認識到自己不是老鷹後，不僅欣然接受，相反還能笑着說，我是最厲害的麻雀。
所以，精神內耗些什麼呢？
麻雀，也能高飛啊。
“吳老師，來看看。”劉芳把試卷遞給了語文年級組長吳文森。
一般拿捏不穩的高分，都會讓兩人以上的閱卷老師來評定。
畢竟是七宗聯考，還是得尊重一點的。
“我看看。”
吳文森拿着試卷，看了一下後，笑着點頭，相當滿意的說：“比起那些千篇一律，分還不能打低的優秀八股文，這種作文的確是看得舒服。關鍵是文筆太好了，加分不少。我覺得能夠次滿分，55吧。“
夏海七宗聯考的時候，一起共享過判分的標準。
完美的作文，倘若覺得能夠拿滿分，就給57。
覺得優秀，就給52。
而覺得特別不錯，但不至於滿分，就是次滿分，55。
“吳老師，我能夠直接就把這張試卷的分算了嗎？”劉芳說。
“怎麼，是伱學生？”吳文森好奇的問道。
“是陳源。”
而聽到這個名字，其他老師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們都知道，有一個之前完全沒有學的學生，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開始刻苦學習了，然後先是進步一百分，又整了個數學全省競賽，非國賽選手第一名。
大家都是喜歡看樂子的。
尤其是這種光是存在於那裡，就渾身節目效果的人。
劉芳本來沒有那麼關注陳源的，但畢竟他的其它科目現在分數高的嚇人，唯獨自己的語文不行的話，那她就太沒面子了。
上次靠57分的作文把語文分拉到了112。
這次甚至比上次低2分，不會到不了110吧？
帶着這樣忐忑的心情，劉芳開始加分。
然後越加，笑容越多。
直到把最後的，陳源最不拿手的閱讀加完後，她終於舒了一口氣。
並且，比改到自己班的同學拿到了130分還要高興。
121。
陳源這一門，邁入優秀水準了！
………
下午，最後一門英語考試在進行時。數學年級組，則是在加緊的趕改試卷。
同樣，今天能夠將所有人的分數改出來，但沒辦法統分，也只能把前三個考場的分先錄入，給何洪濤交代。
兩個小時的英語考試時間結束，數學年級組也把全校學生的分，全部都算了出來。
接着，統前三考場的分。
這時，老莫走到了徐逸成老師的旁邊，然後客氣的問道：“第三考場的，是在這裡吧？”
“對啊莫老師，你想問唐思文的吧？她這次考的不錯，139呢。”
聽到這個，老莫心情還算不錯。
那算是不錯的發揮了。
畢竟這次的兩道壓軸題都有點難度，139這個分數說明唐思文，至少還是把難題做了一部分，水平是值得肯定的。
“這次誰改的第一考場啊？”潘隼老師問。
“潘老師，是我。”張亮舉了舉手，說。
“這次滿分有幾個？”潘隼好奇的問。
“這種題目還可以考滿分，說明那學生是真的有硬本事的。”徐逸成昨天沒事的時候也做了一下試卷，他雖然也拿滿分了，但寫的相當吃力。
特級教師尚且如此，學生就不用說了。
“我看一下。”張亮翻了翻，說道，“考號第一名的孫柏，滿分了。”
孫柏是徐逸成班上的同學，聽到之後，表現得挺淡定。畢竟他還是班主任，所以特別有格局的說道：“他數學我是放心的，能不能繼續穩住第一，還得看英語。”
“他的目標可不是第一，是七百分吧。”一個老師打趣的說道。
“700分可太難了。”徐逸成老師擺了擺手，說道，“上一屆華清在海東錄取的分數就是689，我只希望他能夠在好試卷上，穩在690分以上。”
十一中每年考上華清薊北的人數，大概是三個左右，或者說兩個到四個之間浮動。
一般就是文科一個，理科兩到三人。
“他裸分如果690的話，也穩啊。”一個老師說道，“畢竟他已經有十分的加分了，還參加了國賽。”
“其他尖子生是衝擊華清薊北，孫柏是要替我們學校拿狀元的。”
“我們學校十年沒拿過狀元了……那也太難了，哈哈。”徐逸成老師依舊是那一副謙遜的態度。
但實際上，比誰都渴望孫柏能夠在這一次聯考的排名裡，也狠狠的位居前三。
孫柏他，不比外校二中的學生差。
跟四中一中的差距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然後的話，還有第7名，第13名，第28名。”張亮算了算後，說道，“第一考場裡，總共四個滿分。”
“那估計全校也才五六個了。”潘隼根據經驗說道。
十一中第二考場的學生，就已經跟前面的學生差距很大了。
這時，整個組的年級組長張斌來了，對大家說道：“各位今天麻煩再稍微加一點班，把前三考場的分數統計一下，然後再發給我哈。”
說完之後，他也巡查了一下進度，除了前三考場錄分，看哪些老師還沒有改完。
老師們，也開始忙活了。
老莫雖然改的不是第一考場的試卷，但手上也有兩個考場，所以他自願加班的錄分數。
下班不第一個走是他的信條。
“喲，第四考場有一個滿分呢。”
這時，改第四考場的某個老師，突然驚喜的說道。
“誰啊？”張亮好奇的問。
而在他問完之後，徐逸成跟潘隼，這兩個看也沒看的人，直接異口同聲的說道：“陳源唄。”
“嘿嘿嘿。”那個老師則是笑了笑，不賣關子，道，“還真是陳源哦。”
“那可是全省競賽第一名，能不滿分嗎？這種試卷跟省賽的相比，差遠了。”徐逸成是知道陳源有多牛逼的，所以言語裡面只有稱讚。
這時，潘隼老師也潮潮的來了一句：“別人能考滿分，是因爲只能考滿分。陳源那個水平考滿分，是因爲分數有滿分這個上限。”
數學這種東西，硬實力強就是強，無可置疑的。
自從上次大家都試了一下陳源在省賽上寫的試卷後，就知道這傢伙到底有多厲害了。
這點，跟他做同一張試卷的老師不可能不懂。
大家都這麼誇，老莫也只是笑了笑，然後用跟徐逸成一樣的口吻，說：“他的數學我是放心，就是那個語文跟理綜啊。”
這句話說完，徐逸成老師也漸漸感覺到一陣壓力。
雖然他的孫柏已經在學校獨斷萬古了好久。
但陳源，還在以黑馬之姿往前衝。
他再這樣衝下去，這十一中第一的王座，怕是不太穩了。
“行。各位老師繼續忙，我去跟何校交差去了。”
“張組長慢走哈。”
就這樣，張斌直接去到了何洪濤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請進。”何洪濤的聲音傳來。
然後，張斌就進到辦公室裡去，站到何洪濤的旁邊。
“張老師坐。”何洪濤笑着說。
張斌坐了下來，說道：“我看了一下進度，語文全部改完了，前三考場統分估計還有幾分好。數學基本上改完了，前三考場統分還要二十幾分鍾。理綜跟英語，我加緊讓老師們先把孫柏的改出來的。”
“是啊，今天唯一的期待就是孫柏了。”
“這可是裸分都能輕鬆上華清薊大的人啊。”
張斌說完之後，笑了笑，故意吊胃口的說道：“還有個何校你關注的人，他的分數我也知道。”
“啊？是文科第一的嗎？”何洪濤問。
“不是。”
“你說陳源？”何洪濤試探性的問。
“這個人何校你能不關注啊？那我是不信的。”張斌打趣的說。
“那他啥分數，我還真的有點好奇。”
“數學滿分。”
“可以。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比上回進步了，說明總分又能再提一下。”何洪濤笑了，很開心。
“那您想不想今天就把他也改出來，算一算分？”張斌請示的問。
“這會不會太麻煩老師們了……”
“只是一張試卷而已，不要緊。”
“行，那把陳源的分也統了。”
一般來說，只有第一名，而且還是理科第一名纔有這樣的待遇。而現在，特別加了一個陳源，足以說明何洪濤的重視程度。
於是，張斌將消息發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後，語文前三考場跟數學前三考場的分，發到了張斌的手機上。
張斌點開之後，遞給了何洪濤。
何洪濤在仔細研究之後，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說：“數學150，語文133，這孫柏看樣子要衝七百了啊。”
如果是七百，那就只比四中一中的頂尖學霸少十七八分的樣子。
雖然陳源未來可期，但孫柏已經練成了。
作爲聖子現在的他，纔是十一中的全部希望。
過了一會兒，英語跟理綜，孫柏的分數也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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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綜：280
英語：136
“150加133加280，再加136……”算完之後，何洪濤咬了咬牙齒，握着拳，非常可惜的說道，“699，就差一分，就差一分啊！”
“雖然有點可惜，但真厲害啊！”張斌表情認可的點頭，頗爲讚賞。
十一中出狀元的概率，那是幾十年一次。
裸分到七百分，則是好幾屆纔有一次。
算上加分到七百分，也不是年年都有。
不說別的，這個孫柏在保住下限的同時，也有機會衝擊上限了。
“可惜，但也挺厲害了。”何洪濤這樣說的時候，實際上是有些沮喪。
這次七校聯考很能夠反映問題。
雖然只跟上屆狀元差18分，時間還很充足，但要上去，基本上不可能了。
因爲這個分數，孫柏他維持了好久好久。
認真學習的學神，有沒有狀元的苗子，在高二就可以看出來。
先前13年那個考狀元的學生，入校成績就是全市前十，市裡面的統考，也是穩居前三，還第一過。
有冠軍相的人，在訓練賽裡，就已然展現出超凡實力。
顯然，他現在這個分數，全市前十都進不去，何談冠軍相呢。
而這屆高三，最高裸分也只在695分。
依靠這幾批學生，這兩年估計是出不了狀元，重振十一中巔峰榮光了。
就在這時，陳源的成績發了過來。
先是英語！
139。
比孫柏還高！
而語文，早在之前就發了。
“121加139再加150，那就是……”何洪濤算了算後，露出驚喜的目光，“410，只剩下理綜了。”
“這進步速度，真嚇人啊！”
張斌在震驚的時候，也有些不太樂觀的說道：“但是他的理綜不太好，上次才230，這麼短的時間，估計也加不了多少分。”
“畢竟月考纔沒過去多久，他又要拿出太多時間來補要競賽的數學，能夠加十分，就已經差不多了。”
“加十分，那也是六百五啊。”
兩個人在估算的時候，陳源的理綜成績也發了過來。
看到的那一刻，何洪濤便被驚的瞳孔地震。
“天，251分！加上410，那就是……661分！”
看到陳源這個成績何洪濤比得知孫柏考到快七百分還要震驚，直接就站了起來。
“而且，這個分數還要再加上10分，因爲他有高考的競賽加分，那就是671分！”張斌突然的，想到了一個東西。
柚子。
四中的張建軍喜歡把學生比作柚子。
能夠考到華清薊大的學生，就是一顆柚子。
上一屆，柚子線是689，和690。
而陳源，算上加分的話，距離那條線，僅僅只有18分的差距！
20分都不到，便可去華夏最頂尖學府了！
要知道四個月之前，他可是504分。
然後，僅僅用了兩個半月，不到三個月，提升了111。
就像是減肥一樣，一開始基數大，所以掉秤會很快。
但現在他在已經踏入600分界後，又在一個月的時間裡，狠狠的提升了46分，接近五十分，徹底成爲了十一中的頂尖學生。
這個成績，在哪個高中都是強而有力的尖子生。
況且，他還有那十分的加分。
“那陳源這一次，又進步了49分。跟孫柏的差距38分。兩個人的差距從接近兩百，到只剩下四十不到！”
何洪濤突然發現，自己投資了一個怪物。
看着年級組長張斌，何洪濤就像是淘到了真正的黃金一樣，尤其亢奮：“再來兩次，他的競爭對手就不在這小小的十一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