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想要利用她來攻克雷擎佑?
雖然只是這麼猜測着,可是傅晴卻覺得自己想的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她看上去很沉默,又沒有什麼存在感,不過因爲只有兩個女人,再加上傅晴姿色不俗,和女人還相處了這麼幾天,所以傅晴猜想,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調頭。”
安源的面部表情好像缺少了一部分一樣,一直冷靜的看着不說話,反倒是後座的溫潤的男人有些沉不住氣。
在這樣被人脅迫的情況下,生死都不由自己做主,這種恐慌瀰漫在人的心中,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傅晴一直不知道女人究竟想做什麼,直到天黑時停下來,他們開進了一個小村落,坑坑窪窪的地面讓車子失去平衡感,就算是山地車,在這樣的地面行駛顯然也是有點吃力。
傅晴一直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忽然,車子一頓一頓的,女人神情警惕起來,槍移到安源的腦子,“別耍花樣!”
安源示意她看向車外,在女人轉頭的一瞬間,安源從女人手中奪下那把槍,女人手快的開槍,傅晴睜大眼睛,幾乎不敢去看,可是卻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那把槍完全失去了它應該有的作用。
她又嘗試着扣了幾下,發現完全沒用,安源冷笑一聲,露出輕蔑的眼神,“別掙扎了,這已經成了一把玩具槍,怎麼樣,跟真的沒差別吧?”
傅晴的心放下來,從安源的話中聽出幾分惡劣,她剛剛呼出一口氣,腳步聲就把這輛車包圍了,她屏住呼吸,旁邊的男人也是互相對看了一眼,同樣害怕是不是這個女人還有什麼同夥之類。
有人在敲窗,女人精緻的臉色無比的難看,傅晴無可奈何,只能降下車窗,被陌生人拿着槍指着的感覺十分不好受。
“通通舉起手,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安源不慌不忙的拿出自己的證件,“這是我的證件,絕對是童叟無欺,沒有作假的可能。”
一個人接過去之後就着車燈看了看,敬了個禮,“首長!”
其他人把槍收起來,安源斜斜的勾着嘴角,明明跟笑起來的弧度相似,可是看上去更像是皮笑肉不笑,“真是多虧了你,我才能找到這裡。”
其他人對這樣的轉變大吃一驚,同時又徹底的安心下來,傅晴抽了抽嘴角,這個人表面一本正經,其實是看不爽他們,故意讓他們這麼提心吊膽的一天吧。
他絕對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只是故意不說,雖然是等着女人露出狐狸尾巴,可是這種惡趣味簡直太過於明顯。
她比較好奇的是,他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才找到這裡的?
不經意間就對上了安源的眼神,她只是停頓了兩秒就若無其事的別開眼睛。
一羣人不過是例行檢查了一番就準備離開,傅晴向他們說明來意,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還是有些戒備,不過在疑惑之外還是相信了他們的話。
回去的路上,傅晴和幾人分別乘坐不同的車,拿着槍的女人臨走前看了她一眼,神色複雜的彷彿有話要說。
撲通,那種不安的強烈心跳好像更爲嚴重,等她回過神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她已經上車了。
“我想當面見雷首長一面。”在回去的途中面對沉悶又散發着厚重氣息的車廂裡的負責人說。
負責人一愣,不怎麼意外傅晴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好意思,現在首長受傷了……”
傅晴聲音略高揚,“現在怎麼樣了?他傷的重不重?”
負責人神情複雜又隱隱透着一種平靜,“他現在已經好多了。”
傅晴臉色平靜下來,“我不會打擾他,只是遠遠看一眼。”
“您就是傳說中首長的夫人?”負責人心領神會的說道。
一時間,車上無二的目光通通都向傅晴看來。
傅晴點頭,“是的,所以你能不能確切的告訴我,擎佑現在怎麼樣了?”
“首長的恢復能力不錯,雖然受了槍傷,不過只是短短几天就已經好了大半,只是這到底不是普通的小傷,再加上首長的性格,您是知道的,所以我想,您來了之後至少可以勸首長讓他好好的休息。”
傅晴幾乎能夠想象出他逞強時候的表情,不可一世的表情,孤高又自立的決定着自己想做的一切,想着想着,她又在期盼,她見到的他會是什麼樣。
一下車之後,她就等在外面,原本精神奕奕,可是不知是過於疲憊還是其他的原因,過了幾分鐘還未出現之後,終於支持不住的趴在桌子上睡去。
最開始的時候冷風呼呼的灌進衣領中,她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着,然而這樣的酷刑沒有持續多久她的身體就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中。
她安心的睡着,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沒有前幾天的惶恐不安,疲憊的灰色空間沒有出現,好像身處在一片溫柔的海洋裡,被海水包裹着撫慰着身體裡殘留着的痠痛和害怕。
手往上的時候,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肌膚,細膩又飽滿,捏起來的時候還非常的有彈性,讓她幾乎不想放手。
然後,她的手好像被什麼東西制住,雖然是很溫柔的力道。
她不滿的想要揮開,那種滑嫩的觸感是會讓人上癮的,可是她卻總能在耳邊聽見那個人的嘲笑聲。
等等——嘲笑聲?
驀的睜開眼睛,熟悉而依賴的味道,這個寬大又溫暖的胸膛,雖然冷麪卻只會對她一個人溫柔的人,不是雷擎佑還會是誰?
傅晴靠在雷擎佑的懷中是,他的心微微的柔軟,可憐兮兮的眼神,眼裡還有幾點淚花,委屈而又驚喜的表情幾乎讓雷擎佑整個人化開。
“怎麼了,將近一個月沒見,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傅晴回味着他的聲音響徹在耳邊的感覺,那種聲音就像是最動聽的鈴音。
她一向無波的雙眼此刻瑩瑩動人,把自己撲向他的懷中,雙手也緊緊的抱住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失去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