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累啊……”
傅晴伸了個大懶腰,只覺得身心俱疲,此時有了安全感,更加睏乏的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她就這樣斜斜的倚靠在雷擎佑的胸前,整個身體的重量交給他託着,緩緩的晃晃悠悠,舒適的像是在盪鞦韆……
等到雷擎佑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低頭一看,才發現小女人的眼睛已經合上。
“小晴?小乖?”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確認,這女人是真的睡着了。
想到今天面對的一切,居然讓她如此疲累,他的心底就微微的泛起一陣心疼。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帶着一絲狠意。
司徒家,還真是夠不安分啊……
……
華燈初上,歐式奢華風的公寓內,一對男女正在做着最原始的運動。
隨着男人低吼一聲,清瘦的身體從女人身上翻身下來,女人伸出胳膊攬住他的脖子,嬌嗔的叫了出來。
雖說從聲音上聽不出什麼來,身材好吃的也得當,但仔細看,還是覺得女人有了點鬆弛的感覺。
林美琪技巧性的用浴巾圍住自己不太完美的地方,將自己精緻的鎖骨和肩頸露了出來,走到司徒洺面前晃來晃去。
“阿洺,你今天是怎麼了?”她不解的問道,“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樣子。”
“怎麼,沒滿足你?”司徒洺譏諷的說道。
清俊的臉上滿是毫不遮掩的嘲諷,可是這些並沒有什麼用,女人順勢的攀了上來,嬌笑的接口道。
“開什麼玩笑,人家腰都要斷了,你下次可不可以輕一點,我真怕有一天沒辦法滿足你,只好把你推給那些如狼似虎的小姑娘!”
“亂說什麼呢,就這麼着都不行啦?嘖嘖,我才發揮了三成。”
看着司徒洺的表情,林美琪就知道搔到了癢處。
男人嘛,愛聽的無非就是這些。林美琪雖然沒有跟比自己小這麼多的男人交往過,可是男人再小也是男人,本質和劣根性是不會變的。
“所以你究竟在煩惱什麼,不能說一說嗎?或許我從女人的角度能給出不一樣的解答,”說道這裡,林美琪不滿的哼了一聲,撒嬌道,“喂,不會是爲了女人煩惱吧?”
司徒洺愉悅的點頭,“你還真說對了。”
林美琪雙手抱胸,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看着司徒洺將自己內心最怕扯上的人扯進來。
“還不是你那個好女兒。你知道嗎,老爺子居然說要給她股份。”司徒洺看着林美琪,納悶兒的皺起眉頭。
“究竟是你比較有分量,還是你女兒?老爺子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給股份的人。”
想起今天那一幕,司徒洺簡直心塞的要發瘋。
那可是恨不得把所有權力都握在手中的老爺子,居然打算將股份分給一個還沒認回來的女兒!連他這個金光閃閃的兒子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
“股份?”
林美琪也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有預料之中的平靜。
“爲什麼,那可是老爺子啊?”
司徒洺一副找到知音一般,拍了拍她的肩,“你也覺得吧,我就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爲什麼?”
“那她一旦有了股份……分量可就不一樣了啊……”
林美琪有些底氣不足的分析着顯而易見的道理,不過她的尷尬只是一點點,畢竟從來也沒有抱過養過,完全沒有任何可以施展母愛的載體。
也就導致了,現在兩人相見,根本就不是母女的問題,而是對彼此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完全沒有交集。
“不僅分量不一樣,對於我們來說,還是一個威脅。”司徒洺飲了一口就酒杯中的紅色酒業。
有些無奈的感慨道。
“一個很大的威脅。”
林美琪有些沒了主意的猜測,“或許也沒這麼大?”
“呵呵,”司徒洺有些嘲諷的笑着,“拜你所賜啊,她是絕對不會站到我們這邊來,原本以爲打親情牌管用,沒想到居然會收到反效果,當着老爺子的面兒話說的這麼絕。”
林美琪很快便穩住了心神,擁住身旁的司徒大少,就開始分析着。
“就算是歸了老三又怎樣,你別忘了,老三那裡有你的人!”
“不怎麼樣,重點是傅晴現在很討雷擎佑歡心,如果他插手的話,那麼傅晴唯一的一點股份上的優勢,很有可能就會無限放大,直到成爲司徒集團的武則天。”
司徒洺語氣中有些狠戾,彷彿很討厭雷擎佑這種人,憑藉着得天獨厚的條件就能擁有一切,完全不用依靠自己奮鬥。
“司徒集團武則天?你在開什麼……”林美琪猛地捂着了嘴巴,然後她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想要進一步確認,“你的意思是,老爺子已經在選接班人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過後,林美琪有些慌了,“那怎麼辦,之前徹底把她給得罪了,這下我們可要怎麼吧?”
“更可怕的是,我們這邊她不站,那就肯定站在司徒衍那邊,這下子,誰贏誰輸還真是不一定呢……”
司徒洺自在的雙手握拳,在心裡思慮着可能性。
“這樣好了,她不是和那一位關係好麼,我們就從這裡入手,好好的改善改善生活環境!
“怎麼下手?”林美琪跑上跑下真的很辛苦,可惜這種辛苦,不是誰都適用的。
而且對於傅晴,怎麼說呢,林美琪總覺得直視對方的眼睛,她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拷問她的靈魂?
司徒洺還沉浸在他的思維中無法自拔,“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就不能礙我的事,如果非要礙事,那我也就只有下狠手了。”
“哪種狠手。”林美琪內心沒有絲毫觸動,並不因爲即將收到消息的人是自己的女兒而有所愧疚。
司徒洺雙手一拍,痛快的站起身。
語氣森冷,帶着些邪魅的蠱惑。
“當然是,從她現在找到的男人下手,到時候把她整得沒有男人肯替她出頭,然後我要看看,她究竟還有什麼資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