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週末，李衛東沒有去農場。
反倒是楊芳芳一大早帶着鋪蓋，還有生活用品，滿臉激動的離開。
女子農場的事情本就比較急，她們作爲第一批女獄警還得培訓，所以時間上比較緊張，不但週末的休息日取消，就連在家住的，也要求帶鋪蓋去監獄那邊，統一安排。
因爲白天體能訓練，晚上還有專業培訓。
畢竟當獄警可不是扛支槍，杵在那裡就行的。
好在監獄不缺少有經驗的獄警，也不需要重新找教官，比較簡單。
不過這些暫時跟李衛東沒關係，培訓的事情他已經交給了向天明，所以他依舊能享受到週末的休息日。
而這種平靜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伴隨着中院傳來的尖叫聲，以及救命聲，整座四合院像是被激活了，有人趴窗戶，有人披上棉襖，提着棍子菜刀來到中院。
畢竟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裡，真要出什麼事情，誰也跑不掉。
因爲晚上比較安靜，所以即便住在前院東屋的李衛東也聽到了這聲尖叫，甚至他還能聽出聲音來自秦京茹。
這讓他有些納悶。
昨晚劉光天才來告密，並提到了秦京茹要‘陷害’他的事情。
他這邊正等着對方出招，就聽到秦京茹喊救命。
這是想幹嘛？
隔空……生米煮成熟飯？
“衛東，中院好像出事了。”
沒多久，門口響起了張秀珍的聲音，估計是聽到動靜有點坐不住了。
“媽，您別擔心，我過去看看。”
李衛東本來還打算坐在家中看熱鬧，可張秀珍都跑來了，他也只能穿上棉襖，走了出來。
也就在這時，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朝着他這邊跑來。
“李衛東，快，出人命了。”
來人既不是秦淮茹，也不是秦京茹，而是婁曉娥。
這讓李衛東更納悶。
“婁曉娥同志，冷靜點，誰出人命了？”
李衛東擡手擋住硬朝他撲來的婁曉娥。
大庭廣衆之下的，還是得保持點距離。
“是傻柱，他得了失心瘋，要殺人，大茂跟一大爺他們正攔着他呢，你快去看看。”
婁曉娥喘着粗氣說道。
“傻柱要殺人？”
李衛東有些意外，剛剛叫救命的是秦京茹，現在婁曉娥說傻柱要殺人？
這是鬧什麼？
“對，沒時間說了，快跟我走。”
婁曉娥滿臉焦急的催促着。
她倒不是擔心傻柱，而是自家男人在攔着呢。
傻柱屁粗肉厚的沒事，萬一傷到自家男人怎麼辦？
至於說爲什麼要來找李衛東，如今誰不知道傻柱跟李衛東關係最好？
說不定李衛東過去後，傻柱害怕，立馬就老實呢？
更何況，李衛東還是公安。
有槍。
“衛東，你小心點。”
張秀珍忍不住說道。
本來，她是想讓李衛東看看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知道傻柱發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李衛東的安全。
畢竟傻柱五大三粗的，打架也厲害，生怕李衛東會吃虧。
“媽，我知道了。”
李衛東點點頭，然後跟着婁曉娥來到中院。
這會，周圍已經站滿了人，但都躲遠遠的，生怕殃及到自己身上。
其實這麼多人，就算傻柱再發瘋，一人一隻手也能把傻柱壓成石柱。
眼下無非事不關己。
倒是一大爺，許大茂，還有劉光天幾個人，有抱腰，有摟脖子，有扭胳膊，還有拿繩子的。
不過這會傻柱眼睛通紅，頭頂還能看出在冒熱氣，太陽穴兩邊的血管就像一條條扭動的蚯蚓，他在奮力掙扎着。
看其模樣，分明有些神志不清，只剩下本能行事。
也難怪婁曉娥會說他發瘋。
不過李衛東看他的模樣，再看一旁捂着衣服，梨花帶雨，受驚過度的秦京茹，倒是想到了某種可能。
難不成秦京茹覺得給自己下藥太難，爲了留在城裡，乾脆把目光放到了傻柱身上？
因爲傻柱眼下的模樣，像極了那種男人的藥吃多了。
“李衛東來了。”
就在這時，婁曉娥喊了一句。
“嘩啦啦！”
原本擋在前面看熱鬧的人頃刻間往兩旁讓開。
就連本來快把傻柱制伏的幾人，也本能的回頭，讓傻柱生生掙脫。
李衛東有些無語，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而婁曉娥也滿臉詫異，她剛剛說什麼了？
看着掙脫的傻柱直勾勾朝着自己這邊衝來，李衛東也沒心思再說什麼，而是往前幾步，正好擋在婁曉娥的前面。
因爲他看的分明，傻柱真正目標就是婁曉娥。
發瘋，發狂的傻柱不說力大無窮，至少院裡其他老爺們，就算三五個聯手，想制伏他也沒那麼容易。
但這些，擺在李衛東面前就不算什麼了。
當傻柱衝到近前，就見李衛東錯步往前，兩人的肩膀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
然後李衛東身體只是晃了晃，而傻柱卻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因爲李衛東一隻腳輕巧的勾了一下。
“看着幹什麼？還不幫忙把他綁起來？”
李衛東沒有繼續出手，朝周圍一瞪。
頓時，那些作壁上觀看熱鬧的老爺們一個激靈，然後齊刷刷的撲上去，把傻柱按住。
過程中，甚至還有兩個老孃們上去扯衣服，硬要幫忙出把力的架勢。
在衆人的‘齊心合力’下，傻柱很快就被五花大綁起來。
“傻柱這是失心瘋，得送醫院。”
這時，一大爺終於開始說話。
“對，好端端的怎麼就失心瘋了呢？”
“不會是真傻了吧？”
“傻柱本來就一根筋，聽說這樣的人就容易得失心瘋。”
人羣中，頓時有人議論起來。
“衛東，你拿個主意。”
許大茂沒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旗幟鮮明的以李衛東的意見爲主。
反正失心瘋的又不是他。
“衛東，這事拖不得。”
一大爺易中海看着李衛東說道。
“一大爺，您彆着急，我看傻柱不像得了失心瘋，更像是吃錯藥了。”
李衛東搖了搖頭，他能感知到傻柱的情緒，充滿了生理上的那種慾望。
再結合劉光天跟他說的事情，以及另外一個主角秦京茹的模樣，他可以肯定，傻柱就是吃了藥。
“吃錯藥？”
不但是易中海愣了，就連其餘人也是如此。
李衛東什麼時候還會給人看病了？
“劉光天，去傻柱家裡弄點肥皂水，濃一點。”
李衛東沒有繼續解釋，而是開始吩咐起來。
“好嘞。”
劉光天實際上也猜出來了，但這話他卻不好說，此刻有李衛東的命令，他立即就照做。
而心裡，同樣高興。
東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吩咐他，就是最好的態度。
“衛東，傻柱真的是吃錯藥了？可沒聽說傻柱生病啊。”
易中海不解的問道。
白天的時候他還見傻柱了，身體好着呢。
這好好的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吃藥？
“藥，不一定是他自己想吃的，這個等會再說。”
李衛東搖搖頭。
吃錯了藥，最好的辦法就是催吐，所以他讓劉光天去準備肥皂水。
上輩子，他小的時候在村裡，就見過有人喝了農藥，然後村裡有經驗的老人第一時間就給灌肥皂水，等吐差不多了，再送到鎮上的衛生所。
因爲處理的及時，最終救了過來。
當時衛生所的人還說，幸好喝了肥皂水，要不然十幾裡地，耽誤的時間久點，人就沒了。
也是那個時候，李衛東牢牢記住了這個。
傻柱的情況跟剛喝了農藥肯定不一樣，甚至時間也有點長，導致藥效開始發揮。
不過就算如此，喝肥皂水也能管用，不但催吐，還能排泄，儘快將其體內的藥性排乾淨。
等之後再看看情況，要不要送醫院。
畢竟那種藥，跟毒藥還不一樣。
沒多久，劉光天就端着臉盆跑了出來，裡面是已經起沫的肥皂水，並且盆裡還放着傻柱用來喝水的缸子。
“給他使勁灌，直到吐出來。”
李衛東沒親自上手，而是吩咐着。
頓時，許大茂跟幾個大老爺們按着傻柱，並捏開嘴，然後劉光天用缸子往他嘴裡灌肥皂水。
“嘔！”
還沒灌多少，傻柱就忍不住起了反應。
但劉光天嚴格按照李衛東的吩咐，使勁灌。
“嘔！”
灌多了肥皂水的結果就是傻柱張嘴噴出一道道帶着刺鼻味道的嘔吐物。
正面的許大茂來不及躲閃，直接噴了一臉。
“嘔！”
頓時，嘔吐的人又多了一個。
就這樣，反覆幾次後，傻柱吐出來的已經全部是沫，晚上吃的食物早就吐了個一乾二淨，剛剛還像發情的牛，這會直接乾癟了，躺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身體不時顫抖幾下，喉嚨一慫一慫的犯惡心。
李衛東上前觀察了一下傻柱的情況，確認沒什麼大問題後，便知道自己的辦法管用，身體的痛苦已經壓過了生理上的本能。
等對方睡一覺，或者過個晚上，藥效基本就排的差不多了。
“沒事了，來幾個人幫着解開繩子，收拾收拾。”
李衛東吩咐了一聲，然後突然看向另一邊。
“秦京茹，你出來。”
頓時，衆人的目光就落在了作爲受害者的秦京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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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一個女孩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爛，以後怎麼見人？
至於是誰撕爛的，這還用說嗎？
肯定不可能是她自己，哪個黃花大閨女，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