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口中的霸天聖尊，是我的老朋友。”方羽如實說道。
“據我所知，霸天聖尊是從下位面的地球飛昇上來的，那麼方掌門你……”夜歌問道。
“我也是從地球飛昇上來的……呃，準確地說，是偷渡上來的。”方羽笑道。
“偷渡？”夜歌微微一愣。
“具體就不說了，反正經歷了一些麻煩。”方羽說道。
夜歌點了點頭，又看向前方的兩座石像，說道：“我今日前來找你，實際上就是因爲這兩座石像。”
“你之前就來過羽化門吧？”方羽眯眼問道。
“嗯，當年的我……曾是霸天聖尊忠實的追隨者。”夜歌停下腳步，說道。
“追隨者？”方羽也停了下來。
“準確地說，我認識他，並且視他爲目標。但霸天聖尊不認識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夜歌說道，“在霸天聖尊失蹤之後，我來過羽化門兩次，見到了這兩座石像。”
“以前不僅是我，很多人都好奇霸天聖尊本人石像旁邊的另外一座……到底是誰。”
“直到近期，方掌門名震南域，我才知道這座石像就是方掌門你。”
聽完這番話，方羽眼神閃爍，看着夜歌。
不難聽出，夜歌當年把霸天聖尊視爲偶像，但是應該沒有真正見過面。
“方掌門，我猜你想問我，既然我在霸天聖尊失蹤後來過羽化門，爲何沒有在羽化門遭受圍攻的時候出手相助？”夜歌又說道。
“也沒有很想問。”方羽說道。
這是實話，他並不覺得夜歌沒出手有什麼問題。
畢竟當時的情況，羽化門就是衆矢之的，誰出手幫羽化門……都得具備巨大的勇氣，付出慘重的代價。
聽到方羽的回答，夜歌笑了笑，說道：“我當時不出手，其實跟你所想的原因不同，我更在意的是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出手之後，能夠改變羽化門敗落這個結局嗎？”
方羽微微眯眼。
“答案是不能。整個過程可以出現變化，但結局是註定的。羽化門……註定要敗落。”夜歌緩聲道，“改變過程，卻無法改變結果，甚至可能出現更大的變數，這就是我選擇不出手的原因。”
“結局爲何是註定的？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方羽眯眼問道。
“從霸天聖尊失蹤的一刻起，羽化門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夜歌深吸一口氣，眼神閃爍，說道，“又或者……從羽化門凌駕於整個大天辰星之上，成爲人族之光時，就已經註定了。”
“這就是因，而羽化門的敗落……就是果。”
“因果註定，無法逆轉。”
聽聞此言，方羽眉頭緊皺。
說實話，他不太明白這句話當中的邏輯。
“我不能說得太過詳細，日後你自然能領悟到我的意思。”夜歌說道。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玄而又玄，卻毫無用處的話？”方羽挑眉道。
夜歌露出微笑，說道：“方掌門想聽些其他的，只要我知道……我也願意說。”
“看你的樣子，似乎對當年林霸天的突然消失知情？你知道他去了哪裡麼？”方羽眼神微微閃爍，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夜歌露出苦笑，說道：“方掌門，這個問題……我確實是不知道答案，霸天聖尊到底去了何處，是生是死？我想整個大天辰星也找不到準確的答案。”
方羽眼神微凜，說道：“但你知道他爲何消失，對吧？”
夜歌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不置可否地說道：“有關霸天聖尊消失的原因，我確實無法說更多了。但方掌門你靠自己，遲早也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吧。”方羽點了點頭，忽然一拳砸向夜歌的胸口！
夜歌臉色不變，任由這一拳砸了過來。
“轟……”
一聲爆響。
夜歌身軀化作一陣霧氣散開，又重新凝聚回來。
“方掌門你的力量……確實令人震驚。”夜歌看着方羽的拳頭，眼中閃過震驚之色。
“你的反應速度也不錯。”方羽說道。
夜歌微微一笑，說道：“再怎麼說也算邁入登仙境，若連方掌門隨意的一拳都躲不過……真該自絕了。”
“好了，閒聊也夠了，告訴我你的真實目的，還有就是……你的身份。”方羽開口道。
夜歌輕輕頷首，正色道：“我是來邀請你的。”
“邀請我？做什麼？”方羽問道。
“加入我，維護人族界域。”夜歌緩聲道。
“先不說加入你的什麼組織，主要你說的維護人族界域……我沒聽懂，人族界域現在有什麼需要維護的？”方羽蹙眉道。
“表面上，那些變種大族確實沒有正面發動進攻，但實際上，人族界域如今四分五裂……他們在暗中出了不少力。”夜歌雙瞳閃爍着異樣的光芒，說道，“能夠憑藉那座雕像來震懾那些變種大族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遲早會按捺不住，正面進攻。”
“就看誰帶頭罷了。而以人族界域目前的狀況，那些變種大族一旦聯合出擊……人族界域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只有完整的人族界域，纔有足夠的力量來對抗那些變種大族。”
“所以，你讓我加入你……就是幫助你統一人族界域？”方羽眼神微動，問道。
夜歌看着方羽，一字一頓地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我想得更遠……並不只是統一人族界域，而是統一……大天辰星！”
統一大天辰星！
夜歌的語氣很平靜，但言語中所蘊含的勇氣和力量……卻極爲強大。
“統一大天辰星？”方羽眉頭挑起，有點驚訝。
“是的，我們必須走到這一步，才能避免當年霸天聖尊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再次重演。”夜歌說道，“這也許是……最後一次機會。”
方羽眼神閃爍，看着夜歌那俊秀的面容，問道：“你爲何找到我？”
“我知道，你與霸天聖尊……是同一類人。而且，我認爲你有足夠的實力。”夜歌說道，“我們兩人聯手，有很大的機會能達成目標。”
方羽沒有迴應這番話，而是問道：“你該告訴我你的身份了。”
“我，就是你口中的三大界尊之一。”夜歌微笑道，“但其他人更喜歡稱呼我爲……南域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