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方羽心頭一動。
這審判官話裡的意思，即是神魔體這件事也有得談。
方羽眼神微動。
本源碎片從何處而來能否告知審判官，之前他已經權衡過很多次利弊。
但無論如何，如果他這次知道而不說，審判官肯定不會讓他輕易過關。
方羽唯一要考慮的是……說真話還是假話。
“……也沒必要說謊，正好看看這審判官要這信息幹什麼。”
方羽手裡已有兩塊本源殘片，但他決定只說出其中之一的位置。
而且，還是以最爲模糊的方式來說明。
“我在虛淵界找到了一塊，從一位修士手中得來，而那位修士又是從她手下那裡所得，具體的位置完全不知道……”方羽想了想，開口道。
聽到這個回答，出乎意料的是……審判官點了點頭，開口道：“你確定是虛淵界？”
“……確定。”方羽答道。
“好。”審判官再次點頭，答道。
而這下，方羽卻有些呆愣住了。
原來這就是審判官想要的情報？
他其實只回答出本源殘片從虛淵界所得，但審判官似乎也只在意這塊碎片這一點，根本不在意本源殘片的具體位置。
而虛淵界……乃是一整個界域！
“他只需要知道本源殘片從哪個界域出現麼？”方羽眼神微微閃爍，心想道。
“既然你得到了碎片，能否展示出來……讓我看看？”這時，審判官又問道。
“誒，一碼歸一碼，我當初只答應告訴你得到碎片的位置，可沒答應要把碎片拿出來給你看啊。”方羽微笑道。
審判官沉默片刻，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再談下一個合作。”
“這麼順利？”
方羽心中有些疑惑。
這碎片到底有沒有得到，在哪裡得到，皆由方羽說了算。
也就是說，方羽完全可以胡說八道，就連虛淵界這個位置都可以是假的。
但審判官卻沒有多問，而且看起來已經相信了方羽的說法。
不得不說，這種情況……很奇怪。
審判官爲何這麼相信他？
“下一個合作，自然就是關於她了。”方羽看向寒妙依，說道，“既然我已經把神魔體從雲隕大陸帶出來，自然不可能把她留在這裡。說吧……什麼條件才能讓我和她離開這裡？”
“很簡單，把你得到的碎片展示出來讓我看一看，我就可以幫你消除九級囚犯烙印。”審判官也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道。
方羽微微眯起眼。
“放心，我之前就說過我對碎片本身沒有想法，我只是需要確認你所說的話是否爲真。”審判官說道。
這番話倒是讓方羽感到正常了一些。
“……那就讓你看一眼。”
方羽確實不擔心審判官會出手搶奪本源殘片，只要顯露一下就能減少一大堆麻煩，他自然是願意的。
“噌！”
方羽擡起左掌，手中便出現本源殘片的虛像。
審判官直直地盯着方羽掌上的本源殘片。
“嗖！”
兩秒後，虛像消散。
“這下沒問題了吧？”方羽問道。
審判官輕輕頷首，說道：“沒問題。”
“那我和她可以走了？”方羽問道。
“可以。”審判官再次點頭，又說道，“但你帶着神魔體，可得注意一些啊……若神魔體失控，沒多久你又得被送進來，若你被打上十級囚犯烙印……那就是我也沒法將烙印清除。”
方羽盯着審判官，回想起在陳乾安那裡聽到的說法。
當初他初到上位面被送入死輪星時，就是審判官主動透露關於他一些身份的信息，陳乾安纔會決定跟着他，之後纔會發生一系列的事件。
然而，在方羽的面前，審判官隱瞞了陳乾安的身份問題，從未提起過。
這事方羽差點忘了，今日正好跟審判官聊一聊。
“對了，審判官，我想起有關陳乾安的事情，想找你問點情況。”方羽說道。
“陳乾安？”審判官眼神微動。
“是啊，你應該認識他，他跟你也有過交易啊。”方羽微笑道。
審判官看着方羽，笑道：“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了……看來，陳乾安那傢伙最終還是落入到你的手中了。但方羽，我得清楚告訴你，無論對你，還是對其他任何層面的生靈……我的態度始終是一樣的。”
“等價交換，公平交易。誰被我認定具備交易價值，我都可以與之進行交易。”
“我的確幫助過陳乾安，但我同樣也幫助過你。而你們，也相應地達成了我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