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909 模棱兩可 全本 吧
平步青雲 - 909 模棱兩可
“您說什麼?您說的是易董?呃……朱省長,其實……其實都是我瞎編的,其實我什麼都不懂……”竇一凡怎麼也想不到易木楊會和朱佔亭說這些事情,他甚至不知道易木楊和朱佔亭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提及到他這個沒有任何關係的小嘍。他喃喃地說着什麼,似乎是想要表達什麼,卻又什麼都無法辯解。他心裡有點難以抑制的竊喜,似乎被這麼大的領導當面表揚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這似乎足以讓竇一凡暗自偷笑了。億豐省人口數量差不多過億,朱佔亭作爲一省之長,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能夠記住這麼小的事情,在竇一凡心裡早已經超出某種想象了。
“瞎編的?呵呵,這難道是易木楊這傢伙老了,連真僞都分不清楚了?”朱佔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身體往後仰了仰,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說着。
“朱省長,其實是因爲我事先做了一番調查,發現易木楊易董對易經方面有着深入研究和愛好,所以才投其所好,準備用這一點爭取到易董。不過,我相信易董早就知道我是一個半桶水。不,應該說是連半桶水都沒有達到的水平。”竇一凡不打算欺瞞朱佔亭,因爲沒有這個必要。既然易木楊又機會個朱佔亭詳聊這些無關要緊的事情,這就說明朱佔亭早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只不過,朱佔亭閒得太無聊纔會在竇一凡面前提起這件事情。當然,這一切都是竇一凡的猜測,也是很自然的推測。
“嗯,臨時抱佛腳都能糊弄到易木楊,說明你的嘴皮子功夫還是了得的。怎麼,哪天有空也給我算上一卦?”對於竇一凡的坦白,朱佔亭似乎挺滿意的,不過他的話鋒一轉又繞到了卜卦上來了。
“啊?不敢,不敢,朱省長,我哪敢班門弄斧呢?您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偉人,我的這點雕蟲小技哪敢在您面前賣弄呢?”聽到朱佔亭這句似是而非的話,竇一凡腦門開始冒汗,趕緊對朱佔亭多加恭維。雖然他不知道朱佔亭今晚對他說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多說好話總是沒錯的。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必須的,偉人嘛就誇張了。聽說你今天到我這裡已經是第二站了?”朱佔亭笑了,嘴角誇張地上揚,笑得很是開懷,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冒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第二站?朱省長,您的意思是……”陪着朱佔亭傻笑的竇一凡在聽到朱佔亭的最後一句話時本能地愣了一下。他遲疑地看着朱佔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我的意思是……呵呵,你今天到億州之後送的第一家人是誰?”或者是因爲竇一凡臉上的錯愕實在太明顯,又或者朱佔亭已經厭惡了這種貓玩老鼠的遊戲,這一次的問題倒是來得十分直接。
“呃……朱省長,我……我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聽到如此直接了當的問題,竇一凡的腦袋一下子飛速轉動。他在心裡盤算朱佔亭不知道蔡建新和施德徵關係的可能性的概率。在腦海裡電閃雷鳴的那麼幾秒鐘裡,竇一凡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目光閃爍地看着朱佔亭,說出來的話也帶着那麼幾分猶豫。
“如果我堅持要你說呢?”朱佔亭目光炯jiong炯jiong有神,逼視着竇一凡似乎要讓他無所遁形。
“很抱歉!朱省長,我不能告訴您!如果您要責罰我的話,我也認了。”竇一凡坦誠地面對着朱佔亭越來越深邃的目光,不敢有任何的閃躲。他要用認真的態度告訴朱佔亭,就算威嚴如朱佔亭,他也不敢泄露施德徵的任何秘密。
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鐘裡,竇一凡從朱佔亭的沉默中越發地肯定自己的猜測。朱佔亭是知道施德徵和蔡建新的關係存在的,更清楚施德徵派遣竇一凡這一次到億州就是給他們兩個人送錢的。或者說,施德徵並沒有隱瞞朱佔亭,而且朱佔亭只不過是替自己的安全係數增加一點點籌碼。如果竇一凡輕易地就出賣了蔡建新,不管是迫於朱佔亭的壓力還是覺得需要向朱佔亭表示忠誠,那麼朱佔亭是不是應該考慮換中間人了?這一點是竇一凡暗自猜測的,卻從朱佔亭的臉色中得到了印證。
“嗯,責罰就不用了。你回去吧!”朱佔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朝竇一凡揮了揮手打發他走人。
“朱省長,需要我把箱子打開嗎?”竇一凡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對朱佔亭微微地躬了躬身子,低聲問道。
“不用了,這一點我還是信得過你的。回去吧!不用向老施提起今天晚上我們聊的事情。”朱佔亭擺了擺手,示意竇一凡可以走人了。只不過在竇一凡點點頭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候朱佔亭又說了一句讓竇一凡覺得有些納悶的話來。
“好的,朱省長,那我走了。箱子的密碼是……”不過朱佔亭的話到底有多麼地模棱兩可,竇一凡都一一點頭答應了下來。
在朱佔亭的默默注視下竇一凡如芒在背地往外退了出去。在門口位置他擡頭看了一眼,剛好跟朱佔亭的目光對碰。竇一凡朝坐在主位的朱大省長微微笑了笑,轉身朝門外走去,隨手關上了大門。
花園的鵝卵石在皎潔的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銀光,一步一步往花園外走去的竇一凡卻有些稀裡糊塗的感覺。原本他很有把握的猜測被朱佔亭的最後一句話給打擊了個粉碎。他不由得陷入一種思維的僵局,或者朱佔亭並不是打算考驗他,而是真的想要打聽清楚。可是按照朱佔亭在億豐省的權勢,一個能夠坐在千萬人之上的男人難道沒有一定的關係網嗎?
這似乎更加不可能!或者,這又是朱佔亭給他出的第二個考驗題。竇一凡皺緊眉頭,想要扒開這疑雲重重的紗幕看清楚事情的本來面目卻又發現越是想弄清楚越是感覺到模棱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