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咱們的人沒受傷!”
幾人的心就跟坐過山車一樣,那個刺激,田笛坐都坐不住了,她害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打羣架她沒經歷過,但是她見過啊。
越是這樣傳消息,她越是焦急。
這樣反反覆覆幾次後,田笛終於受不了,猛的起身就要往外衝,現在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回家!
可翠柳和田母等人哪裡肯依着她,又是一頓勸,無外乎就那麼幾個理由,凡事有男人呢,況且太危險了。
原本她對這個世界,對田家,亦或是對她和成凱柱的那個家,都沒有多少歸屬感,但就因爲真的將自己的心給託付了出去,她覺得她不應該躲在成凱柱身後。
別人勸她做個安靜的小女人,可惜她真的做不到!
胡大姐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對田笛說道,“三丫,你可千萬別回去了!那些人賴在你家不走了!”
田家婆媳三人都是擔心,田笛卻是徹底坐不住了,雙手抓住翠柳的肩膀,堅定的說道,“翠柳!我必須要回去!我從來就不是怕事兒的人!人家都欺負到我頭上了,你還讓我忍?難道你沒聽說過,士可殺不可辱?我是弱,但再弱我也能出一份力,我們的家被人糟蹋呢,你還不讓我回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夫人……”
翠柳手上一鬆,田笛得了自由就跑了出去,任由田母等人在後面如何叫喊都沒有。
翠柳也只是一失神,隨後跟了出去,成凱柱對田笛這麼好,用了真心,真不是沒道理。
翠柳所認識的主子,向來是冷情的,卻唯獨對這村裡的姑娘上了心,不怪白展和她當初不理解,越是和田笛相處,翠柳就越發知道,這個姑娘,是值得的!
胡大姐剛出了田家院子,田笛就衝了出來,田笛拉着胡大姐的手,邊走邊道,“胡大姐,你可看清了我們家裡來了多少人?都是什麼樣兒的?可說了什麼?”
胡大姐先是一愣,也沒回答田笛的問題,急着拉住她的腳步,“你這丫頭,出來做啥?還不快點回你孃家!”
“胡大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田笛反抓着胡大姐的手,“快點告訴我啊!”
“胡大姐,你就告訴夫人吧。”
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翠柳,田笛感激的點點頭,她這麼說,這樣的語氣,那是不會再阻止她回家了。
胡大姐急的直拍腿,最後纔不情願的說道,“三丫你這丫頭……真是要死了!你家來的那些人,一看就是想要你命的,你咋還要回去!”
“胡大姐,你就說吧,我田三丫啥脾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那大姐和你說,你可別衝動!”胡大姐無奈,只得說道,“你家一共來了有二十來人的樣子,有男有女,男的不認識,除了一個,就是那鄭家的鄭樹,你見過的,女的有三四個,婆子模樣,我們聽他們罵罵咧咧的,提到了林家,還有說要給齊媒婆出氣,想來也就是這些人來的了。”
聽完胡大姐的話,田笛也沒說話,就往家裡跑。
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今兒來他們家找事的人,無外乎就涉及了那麼一些人,比如林家,比如齊媒婆,再別如那無恥的鄭家,小偷鄭樹。
只是田笛沒想到,那齊媒婆和鄭樹不是被關了麼?爲啥這麼快就出來了?
林家要報復她,她理解,也早就預料到了,但沒想到鄭家和齊媒婆竟和林家同流合污,這些人是不在山頭村了,但終究是不打算放過她的。
還有那馮家,今兒上午來找茬,鬧了那麼一出,就更好理解了。
這些人,早就算計好了!
連同那松溪村的郭家,田笛有理由懷疑,什麼郭家,林家,鄭家,還有馮家和齊媒婆,早就算計了今天的這場陰謀!聯合起來鬧事的!
與其說他們是來找山頭村麻煩的,不如說是衝着她和成凱柱來的,地裡成凱柱被牽絆住,家裡再來人鬧,別說成凱柱不知道了,就連里長他們都不一定得了消息。
各家各戶更是把一年的收成看得重要,此時能幫她田笛,幫成家的又有誰?
那她還躲什麼躲?忍什麼忍?
她自己都不出頭了,
誰能幫她出氣討回個公道?!
“翠柳,你……你可有把握打過他們?”
遠遠的見着自己家,田笛還是問了一句,她知道成凱柱會功夫,這翠柳也是有的,但是讓她一個女子面對二十來人,田笛心裡過意不去,但翠柳是成凱柱派來保護她的,是她最後的王牌。
“夫人請放心,不在話下!”區區二十來個人算什麼?翠柳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只是擔心出意外傷到田笛,這才勸着她不要回來。
若不是怕給山頭村惹麻煩,這二十來人管他是男是女,一個都別想活着出這山頭村!
得到翠柳的保證,田笛把心放在肚子裡,伸手握着翠柳的手道,“麻煩你了!等今兒的事兒了了,我就跟成凱柱說,讓他幫你跟白展說好話,別說配不配得上的話,我看你頂好,沒啥配不上白展的!”
翠柳一時懵掉,突然提起這白展,讓她咋回話?這事兒是真是假,成凱柱心知肚明!可她又不能說破。
距離自己家越來越近,田笛不斷的在心裡去勸服自己,一定要冷靜,要沉住氣,不能衝動,她打不過那些人的,不能硬碰硬……
可站在自己家大門口,田笛都傻眼了,兩扇大門不知所蹤,屋子的窗戶和門都不翼而飛,菜園子被拔了個乾淨,滿地都是殘缺的木頭塊兒,還有那地窖門口,一片凌亂,菜都碎了滿地!
還有那些當初她堅持下來的土豆,全被切壞了!好不容易長大的雞,只剩下一地雞毛和雞血,鄭樹手裡還拿着刀使勁兒的砍。
這還要她怎麼忍?就是打不過,她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爲雞報仇!
“哎呦!田三丫這小賤人回來了?”
有人眼尖的看見了田笛,正在刴雞的鄭樹回過頭,扔掉手裡殘缺的雞,譏笑道,“臭娘們終於不躲了?趕緊給爺滾過來!好好給爺賠禮道歉,爺就看見你是一個女人的份兒上,留你個全屍!”
翠柳要擋在田笛身前,卻被田笛一擋手給攔住了,如同每次被挑釁一樣,田笛心裡異常的平靜,如今看見了,竟是一點也不憤怒,只剩下不死不休的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