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所有的事情都有人證物證……物證在哪裡?翠柳收拾垃圾的時候,可有不少碎碗碟,髒了不能吃的飯菜,看着扔了的肉,村民都替成家心疼!
乍一聽翠柳的話,聯繫聶家人的樣子,表面上好似田笛的錯,可以細琢磨,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詛咒?守寡?休妻?
村民是善良的,哪裡看得上這些惡毒的東西?腦子一轉,都替田笛罵大門口還不肯走的聶家主僕。
朝廷徵兵的事兒,各家都知道得差不多了,里長親自去成家送公文,好多人都見了,大家夥兒更是知道成凱柱是上過戰場有本事的。
這麼一聯想,加上各種腦補,村民怒了,這人還沒上戰場呢,就詛咒田笛守寡?聶家的心眼兒也忒壞了!
聶家無法,在村民的威脅之下,灰溜溜的離開了山頭村……
聶家的事兒,山頭村後來八卦了許久,最後總結出個結論來: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不是後來鬧出那兩天的事兒,誰知道聶家是啥樣的人兒?還真以爲田笛的生父生母是個好的呢。
攆走了聶家主僕,屋子內,田笛緊緊抱着成凱柱不鬆手,講真,她也不想說不好的話,但止不住的擔心他,害怕預見的那種結果。
可那些話那些擔心也只能她自己想想,別人不行!
聶家還說出來,田笛更是接受不了,和聶家最後的那一點牽連,便因此一點兒都不剩。
成凱柱一直勸到近晚上,給田笛說了不少安慰的話,比如南商國近幾年是不會輕易打仗的,徵兵也沒說打仗,只不過是按例儲備兵力等等。
還告訴她,他以前立過功打過仗,功夫又好,即便他上戰場,多半會做個副將,總之不用像以前那樣衝鋒陷陣,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成凱柱琢磨了一下,把最接近真相的情況也說了,“我看朝廷的意思,可能是要啓用一批人,留在商都聽從調遣,等我安頓好了,就接你過去,到時候我當了官兒,你就做官兒太太如何?”
“我不要
!”田笛堅定的道,“我纔不要做官兒太太,我就做你媳婦兒!什麼都不要,就只要你!”
“傻丫頭……”成凱柱撫摸着她的頭,不知不覺中,自己心底某處越來越柔軟起來,那種疼惜的愛,只對懷裡女子一人。
田笛卻嘟着嘴,“我纔不傻,官兒太太有什麼好當的?整天算計這個防備那個,着實太累。”
“那你想要什麼?良田萬畝?還是家財萬貫?”成凱柱笑着問,“凡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弄來。”
田笛仰着小腦袋,臉上的淚痕還未盡去,“我不是說了麼,我只要你,什麼良田家財,哪有你重要?”
成凱柱笑着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他倒是忘了,當初田笛執着於買地,不就是不想他做危險的事麼?
田笛蹭了蹭,小心的親了親他下巴,微紅着小臉,又說道,“我向往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家裡有你,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還可以有個孩子,男孩兒像你,女孩兒像我,就夠了……”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田笛說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這樣讓他聽着,是不是顯得她特別不矜持?
果真,頭頂傳來斷斷續續的悶笑聲,一雙大手摟得她越發的緊了,隨後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好,你要的這些,我都能滿足你。”
本來微紅的臉更紅了,待到天都要黑了的時候,田笛蒙着被子,算是沒臉見人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現在還是大白天呢,這個男人就敢亂來,誰知道翠柳什麼時候就進來了,他卻一點都不在乎。 щщщ▲ Tтkā n▲ c o
可田笛很清楚自己的心境,她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期待,期待能有一個她和成凱柱的孩子。
等兩人收拾好起來的時候,翠柳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少爺,夫人,田家四少爺來過,想着有空請你們去一趟田家,有事相商。”
這是田笛頭一次用這麼客氣的措辭稱呼田家,一時有點不習慣,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是什麼大戶,其實不過是翠柳的規矩使然。
“知道
了,先吃飯,一會兒再去。”成凱柱發了話,可勁兒的把好吃的,田笛愛吃的夾給她。
田笛低着頭,餘光看了看翠柳,見對方沒別的反應,才鬆口氣,同時暗歎自己真是越來越像這個時代的女子了,動不動就臉紅害羞個什麼勁兒啊!
都怪成凱柱,害她跟做賊心虛似的,可又不是真要怪他,只心裡鬧騰,最後將所有哀怨都發泄在食物上。
一頓晚飯下來,田笛的飯量比以往多了不少,嚇壞了翠柳,還以爲她病了,卻見成凱柱嘴角含笑,到底沒問出口,若真是病了,她家主子應該比她還緊張纔是。
去田家的路上,田笛主動拉着他的手,爲了什麼事兒也猜到了,一路走來,村民也在談論徵兵的事兒。
就連村民都知道徵兵不一定是打仗,或許是預備兵種一類的,可聶家卻好像成凱柱一定要上戰場,上了戰場一定會犧牲一樣,想想就氣憤。
但聶家身爲父母,爲子女考慮也沒錯,但這種行事真是讓人心裡不痛快,偏偏之前還偏心聶思和聶尋,回頭就這麼強烈的關心起她來,不得不讓人懷疑聶父聶母的真心爲何。
“你說我是不是特丟人?”田笛現在冷靜下來了,更覺得當時她的反應跟神經病似的。
尤其當時里長還在場,倒顯得她小家子氣了。
“沒有。”成凱柱稍微緊了緊兩人相握的手,“我很高興,你心裡是有我的。”
說起這話的時候,成凱柱不僅自信,臉上還帶着笑意,當時若田笛真的如往常一般冷靜,他倒是不會多想,但絕對沒有現在這般震撼,好似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加濃厚了。
別說送戰,亦或是生離死別,他都見得多了,但如田笛這樣不加掩飾的表達自己的感情,他第一次見,並且這種強烈的情感直達他內心,再不會被忽視。
田笛仰頭一笑,乾脆鬆開手,轉而抱着他的手臂,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剛成親那會兒,她還想着保持距離,相敬如賓就好,如今那種心境早被拋到腦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