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在蜀山劍派，已經算是一位強者了。
勉強……算！
他多年前曾經和掌門林驚鴻切磋過一次。
那一次，林驚鴻劍未出鞘，林老的手中的劍便已經摺斷了。
差距，已經是無法衡量的了。
自從那一戰之後，林老就對這位掌門是心服口服。
當然了，掌門常年不露面，難得出現一次，所以那一次和掌門切磋的人，可不止林老一個。
林老記得很清楚，那一次蜀山劍派有許多長老都興致勃勃地和掌門切磋了一番劍法。
十幾位長老，絡繹不絕地一個接着一個上，車輪戰一樣。
但是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逼的林驚鴻拔了劍。
那位長老也是深居簡出之輩，不喜與人交流。
所以林老和那個傢伙不熟悉，只知道此人的名字叫做張白垣！
若是孟凡聽到這個名字，倒是會驚訝一下。
林老不熟悉這個人，孟凡反而有些瞭解！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無論掌門能不能夠勝過這個厲凡塵，都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你也別在這裡耗着了，趕緊去劍神殿感悟劍神碑吧！”
林老準備繼續把孟凡送到劍神殿，去感悟劍神碑。
孟凡卻是有點無奈的說道：“師父，弟子現在就算去感悟劍神碑，也靜不下心，還是等掌門和厲凡塵的戰鬥出結果再說吧。”
這種級別的戰鬥，孟凡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就算無法親眼目睹，也想知道結果。
這是人之常情，不能說是孟凡心性差！
林老眉頭皺了起來，他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猶豫，最後咬着牙對孟凡問道：“你就這麼想看這二人的戰鬥？”
“當然，這種級別的戰鬥若是能觀摩的話，肯定是受益終身的。”孟凡脫口說道。
聽到孟凡的話，林老的臉上的猶豫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他把心一橫，對着孟凡說道：“也罷，爲師今天就再送你一場造化！”
對於孟凡這個弟子，林老是真的偏愛到極致了。
他一把抓起夢阿帆的肩膀，飛昇而起，落到了所有鎖妖塔的頂部。
然後在孟凡不可思議的目光下，林老竟然打開了一個暗門，進入了鎖妖塔。
瞬間，林老和孟凡就來到了鎖妖塔的頂層。
“師父，這……”孟凡目瞪口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別說話，認真看！”林老打斷了孟凡的話。
他們處於鎖妖塔頂層一個特殊的密室之中，有一個窗口，正好可以看到鎖妖塔的底層。
然後這間密室之中，還擺放着一柄孟凡曾經見過的長劍。
鎮妖劍！
林老身爲蜀山劍派這一代的執劍長老，只有他有這個資格，進入這間密室。
他將孟凡帶進來，其實是犯了門規的。
如果被發現被追究，肯定是要被責罰的！
孟凡不再說話，小心翼翼地看向鎖妖塔底層的林驚鴻和厲凡塵。
林老將他帶到這裡，肯定是冒風險的，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再掉鏈子拖林老的後腿。
此刻，鎖妖塔空曠的底部一層空間。
林驚鴻和厲凡塵相視而立，兩人相隔七八米的距離，一言不語，但是明顯有針鋒相對的感覺。
兩人雖未有動作，也未有言語，但是孟凡隱隱能夠感覺到，兩人有一股氣機在交鋒。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錯覺！
畢竟以孟凡的境界修爲，還無法感應到他們二人的那個層次和頻率。
說實話，只是單純地乾瞪眼。
林老小聲的對着孟凡說道：“雖然這兩人看似沒有動，但其實已經在用劍域進行交鋒，不過這個層次你接觸不到，接下來如果有真刀實劍的戰鬥，你看看能不能夠感悟到什麼。”
孟凡眉頭一皺，仔細地觀看着下方的兩人，並未有感覺到什麼劍域。
他現在連劍魂都觸摸不到，更被說劍域了。
相差十萬八千里！
劍魂之上，是劍魄。
劍魄之上，還有劍心。
劍心之上，纔是劍域。
劍域，劍之領域。
只有在劍道一途上的登峰造極者，纔有希望修成劍域。
修成領域者，這是真正的人間絕巔級人物，都是各派的老祖級人物。
孟凡嘗試性催動體內的劍道通神天賦，但是並沒有什麼反應。
若是劍域是對他施展的，或者說涉及到了他，那麼劍道通神肯定會有反應，能夠讓孟凡捕捉到一二，獲得少許感悟。
但那種情況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因爲如果真有劍域攻擊孟凡，那麼孟凡就已經是屍體了，獲得再多的感悟也沒有意義。
所以孟凡只能大眼瞪小眼，就這樣足足瞪了一炷香的時間。
這些時間，完全是浪費的，沒有絲毫收穫。
一炷香之後，鎖妖塔底層的那兩人，終於有了動靜。
林驚鴻突然開口對着厲凡塵道：“厲凡塵，你敗了！”
聽到有人說話，孟凡頓時來了興致，重新打起精神。
只不過，這就敗了？
高手之間的過招，都這麼平實無華的嗎？
什麼都沒有看到，就已經結束了？
有一說一，掌門還是強啊，不愧是蜀山劍派的掌門。
自己之前果然沒有說錯，掌門一身黑衣氣度不凡，確實是勝券在握！
可惜，還是覺得有些遺憾啊，畢竟沒有看到兩人真正的出手。
就在孟凡覺得有些遺憾，覺得花費這麼大代價卻白來一趟的時候，厲凡塵開口了。
“林掌門這麼心急的嗎？厲某隻不過是在劍域方面稍遜一籌，就這麼着急定輸贏了嗎？”
林驚鴻冷冷地看着厲凡塵，面無表情地說道：“到了你我這個境界，稍遜一籌，其實就是一道天塹。很明顯，你厲凡塵並不是我的對手！”
“呵呵，言之過早。”厲凡塵搖了搖頭，很明顯並不服林驚鴻的這句話。
他右腳前移，邁出半步。
“孰強孰弱，總得試試劍。至少在我看來，劍域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
說完，厲凡塵伸出右手，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
劍出鞘，一道血紅色的劍光拉出，映照着整個鎖妖塔都散發着一片紅光。
極爲邪魅！
孟凡頓時心潮澎湃，無比激動。
來了！
真正的交鋒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