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舵主想不想其它人都答應幫你呢?”古妍兒下了牀,坐到了輪椅上,一點也不因爲自己傷了腿而覺得彆扭了什麼。
“當然想,你能做到?”莫相生不相信的看着古妍兒。
“能,不過前提是你陪着我和賀哲一起去用早餐,讓他們五個等着。”
“就讓他們五個等着?”莫相生瞪圓了眼睛,粗野的與他文謅謅的名字一點也不相襯。
“對。”
“那要多久?”似乎是對她說出來的會讓其它每個舵主都幫他動心了,莫相生低聲問到。
“暫定一個小時吧。”
“一個小時?老子不等,老子受不了。”
“呃,用你等了嗎?是別人在等你,難道,你不想爽一次?”
“老子的貨還要仰助他們一起行動奪回來呢,有什麼可爽的?”莫相生想都不想,還是要拒絕。
“你吃着,他們等着,你自然是爽的,然後,還要把咱們早餐的情節即時的向其它五位舵主彙報一下,這樣挺好的。”
你吃着他們等着,這話感染了莫相生,他喜歡,“行,我就信你一回,古妍兒,要是他們幾個沒有全部同意,你以後再休想我聽你的,老子從來不聽女人的,真受不了。”說着,又看向了柯賀哲,“你就經常這樣聽女人的?”
“有何不可?”
“真是奇了怪了,你經常這樣聽她的,豈不是毀了一世英名?”
“那你覺得我的一世英名毀了嗎?”柯賀哲低低笑,抱着古妍兒先進洗手間洗漱,反正,古妍兒一點也不急,那他也不急。
“……”莫相生瞪着兩個人的背影,恨不得全都掐死,不得不說,柯賀哲的一世英名不但沒毀,相反的,在z國還是相當的有名氣。
十分鐘後。
高雅的餐廳裡,古妍兒小鳥依人般的坐在柯賀哲的身邊,對面就是莫相生。
一桌子的早餐擺滿在餐桌上,有中式的,也有y國風的,還不錯。
這麼多,絕對可以讓她吃上一個小時。^
她吃得香,莫相生卻是吃得如坐鍼氈,時不時的看一下腕錶,這才十幾分鍾,他就受不了了。
可他有東西吃呢,其它幾個在議室間等着的豈不是更無聊了?
這樣想着,才稍稍的平衡了一些,繼續的吃着喝着。
“莫舵主,錢舵主請你過去呢。”傭人過來請了,這是第一次。
“讓他等着,就說莫舵主陪我古妍兒用早餐呢,等不及的就過來這裡,等得及的就繼續等着。”
三分鐘後,傭人戰戰兢兢的回來了,“莫舵主,吳舵主說了,您再不回去議事間,他們就要散了。”
“我……”
“那就散了。”古妍兒想也不想的就打斷了莫相生,直接替他迴應了。
“喂,散了我的貨怎麼辦?”
“要是弄不回來,我賠給你,如何?”
“古妍兒,我賠我?你拿什麼來賠我?還不是拿你男人的錢來賠我,那不是你的本事,老子不要你男人的錢。”
“那要是純粹的是我自己的錢呢?”
“你有?”這個,莫相生卻是沒打聽過的,只知道伍鴻達的女兒嫁給了很厲害的柯賀哲。
“我的青妍花店也許在y國沒名氣沒人聽說過,不過你派個人打一個電話到t市,應該就清楚規模了,看看你的區區幾千萬,我古妍兒是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拿下?”
“行,你等着,我這就打電話。”莫相生雖然是個莽撞的人,不過做事倒也磊落,至少不掖着藏着的,真的當着柯賀哲和古妍兒的面就打起了電話。
莫相生故意講的y國語,古妍兒聽不懂,柯賀哲也聽不懂,不過這時候也沒必要叫人來翻譯了。
兩分鐘後,掛斷電話的莫相生不說話了,低頭悶悶的吃着早餐。
來這裡之前他真沒吃早餐,索性吃個過癮,痛快的大快朵頤的吃着,完全不擔心自己那幾千萬的貨了。
古妍兒有錢。
據說她的青妍花店經營的非常好,也相當賺錢,自產自銷一條龍服務,而且,已經開始向全國發展加盟花店了,生意做到全國性質的,這一點絕對不差了柯賀哲。
再有,就憑古妍兒來到這裡,就證明她對青幫幫主的位置勢在必得,哪怕是有人反對,她也一定會拿到手上,就爲了她想要的那個位置,他的貨她也會盡心盡力的去幫他拿回來的。
這會給她的幫主名份加分的,還是很高的分。
就算她沒什麼本事,可是柯賀哲有本事,能把盛門都給平了的男人絕對不能小覷。
“莫舵主,吳舵主要走了。”傭人又來了。
“那請告訴吳舵主,慢走不送。”古妍兒還是搶在莫相生之前笑盈盈的道。
她腿上的傷不過是皮肉傷,睡了一覺已經好了很多,這會子很精神。
一隻手在桌子底下輕握了一下她的手,這是柯賀哲在告訴她,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全力支持她。
那手的力量讓她特別的有底氣,她的男人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那她,也不能讓他失望。
他們夫妻,是一體的。
莫相生擡起眼皮瞄了一眼那個傭人,就繼續痛快的吃着喝着了。
傭人看了他一眼,見沒什麼反應,只好帶了古妍兒的話回去回稟了。
就這樣,終於吃到了一個小時,莫相生已經着急的站了起來,古妍兒也知道這是莫相生的極限了,原本還想再拖延個十分鐘八分鐘的,但看莫相生那樣子,急得都要表筋爆起了,不由得笑開,起身,坐到了輪椅上,“我們走。”
“好咧。”莫相生立刻咧開一排白色的牙齒笑了,恨不得一下子衝進議事間。
他急壞了。
就算是古妍兒向他保證了絕對不會讓他虧掉那幾千萬的貨,可到底是女人的承諾,他還是覺得自己憑着真刀真槍搶回來自己的貨更能顯示自己的實力。
於是,柯賀哲推着古妍兒,莫相生跟班一樣的走在後面,三個人一起在傭人的引路下走向議室間。
六個舵主,古妍兒現在已經認識了兩個,那就是莫相生和陳羽洋。
“還剩幾個人了?”邊走,她邊問傭人。
“剛吳舵主說是出去吸個煙,其它的幾位舵主都在。”傭人將她所知道的告訴了古妍兒。
古妍兒滿意的笑了,說什麼去吸菸,不過是應應景的說話算話的離開一小會罷了,不然說了走而不走,那多沒臉。
這個姓吳的舵主也挺有意思的。
很會給自己找臺階下。
可說白了,不就是對她這個人充滿了好奇心嗎?
同時,還想知道她要怎麼處理莫相生的貨被搶了的事情。
莫相生詫異的瞪圓了眼睛,按他的想法,這讓人等了一個小時了,那議事間裡的五個人至少會走兩個,不過現在看來,他的以爲完全錯了。
居然,一個也沒走。
想到還真是象古妍兒所說的,他們吃着他們等着,還一等就是一小時,的確是挺爽的。
到了,傭人纔要敲門,古妍兒便伸手一把推開了門,柯賀哲會意的一推輪椅,兩個人就這樣不請自進的進去了。
她是要做幫主的人,自然不需敲門,這是氣場,必須要有的氣場,這與莫相生不請自進的進去別人的臥室又是兩回事。
莫相生纔想說古妍兒,不是說進門要敲門要有禮貌嗎?
可這會子想起自己與古妍兒是站隊在一起的,說什麼也不能拆了古妍兒的臺。
否則,他的貨豈不是真拿不回來了。
議室廳不大,但佈置的很莊重,正首一個大班皮椅,下面一字排開了六個皮質單人沙發,分別是爲六個舵主準備的。
四個人八道目光在她開門的那一瞬間,全都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古妍兒卻是目不斜視的,由着柯賀哲將她的輪椅推到了幫主的超大大班皮椅前,“賀哲,扶我坐下。”她輕聲語,可這一聲不管多輕,都打破了一室的靜,就彷彿一枚炸彈突然間響在靜夜裡一樣,頓時,整個議室間裡炸開了鍋。
“那位置也是你能坐的嗎?”陳羽洋冷冷開口道。
古妍兒以爲第一個向她發難的不是吳舵主就是錢舵主,吳舵主去吸菸還沒回來,那就一定是錢舵主,可沒想到,第一個向她發難的居然是陳羽洋。
“呵,那難道是你能坐的?”古妍兒也不惱,微微一笑,纔不管陳羽洋是不是反對,一點都不客氣的就坐了上去。
一時間,彷彿嗅到了曾經的伍鴻達身上的氣息。
曾經,她對那個父親是恨之入骨的,但是現在,想到自己身體裡留着的他的血液,一時間又是五味雜陳了,那種親人間纔會有的感覺,不管曾經有多恨多怨,此刻都在悄悄的淡去了。
那是她的父親。
是青幫的幫主。
只有他纔可以幫她震住她現在出席的場合。
“我沒想坐那個位置。”陳羽洋淡笑的看着古妍兒,眼角眉梢全都是欣賞的意味,古妍兒的反應和表現比他預期中的好太多,好到讓他驚豔了。
這一試,原本就對古妍兒興趣多多的陳羽洋看着古妍兒又加了一分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