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餘沒走多遠就被人叫住。
妄月臉色不太好，衣服都沒穿好，從小道跑出來截住了他。
“悉餘主神。”妄月禮貌問好，“剛纔您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妄月是很困，可是花霧離開後，他還是起來了。
正好聽見花霧和悉餘的對話。
悉餘似乎不想說，徑直往前走。
妄月剛想跟上去，悉餘又停下，他的聲音慢慢響起：“不要觸碰花霧的神魂，你的力量會侵蝕她。”
神魂……
侵蝕……
“不過……她不是會犧牲自我成全別人的神明，我的提議也是爲了你的安全。”
……
黑夜主神在心底腹誹，但面上還得保持禮貌。
妄月還是那一臉不解的樣子：“什麼？”
結束後，花霧皺眉問他：“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當初她想的是去尋個好地方養老，誰知道宿羲中途截了她，‘邀請’她去幫忙，還承諾給她介紹一個極好的地方，還有豐厚的退休金。
當然，按照先知的說法，只要不再觸碰她的神魂，那也不是很危險。
“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花霧皺眉：“我怎麼覺得她在躲着我呢？”
妄月趴在花霧旁邊翻一本很厚的書，聽見這話他搖了搖頭，“沒有。”
加上宿羲給她描繪的小世界的美好生活，她還是很嚮往的。
神之地兩個禍害，還是狼狽爲奸的兩個禍害，災厄主神應該給她們當！
妄月搖頭，“不困了。我昨晚太任性了，您沒生我的氣吧？”
“妄月。”
“我知道那不是你本意，可是你有那種本能，勸你們分開我認爲不現實，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再去觸碰法則的神魂。”
畢竟他最初的願望僅僅只是陪在她身側而已。
“就是我第一次去時空聯盟找她……”宿羲安排他進去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她。
他求的不是這一時，而是以後……
……
宿羲雖然把混亂解決了，不過被放開的那幾個通道，不時有奇怪的東西被傳送過來，搞得公司裡烏煙瘴氣。
“不知道……”黑夜主神搖頭，說完又瞪花霧，“你和她關係不是最好，你都不知道，我還能知道？”
花霧定定看他一會兒，最後只是捧着他的臉吻他，直到少年臉紅耳赤，氣喘吁吁才鬆開。
……
“有人能讓宿羲吃虧，嘖嘖嘖，這不值得慶祝一番？”黑夜主神幸災樂禍，對上花霧的視線，他尷尬一下，“哈哈哈，我就隨便說說。”
花霧打量他片刻，讓他換衣服，然後牽着他出門。
宿羲也沒辦法關閉那些通道，現在正打算親自去找人算賬。
可她是跟誰一夥的啊！
花霧雖然在心底罵罵咧咧，但還是覺得那天所有員工都被強制性退出很奇怪，還有那些被開放的位面通道……
“不睡了？”
妄月表情茫然，“沒有啊。我……應該出去嗎？”
妄月如今是主神，也有不少的事要處理，花霧反而清閒許多，她擔心斛元不死心，就一路跟着妄月。
畢竟辛辛苦苦打的工，那可是她爲退休攢的家底！！
妄月呆愣地站在原地，目送悉餘遠去。
不過花霧覺得可能兩種情況都有。
……
花霧額頭抵着他，慢慢地親他臉頰，很久……很久才低聲說了一句：“沒什麼。”
花霧不知道那天是巧合，正好遇上宿羲處理自己的事，還是宿羲發覺有神之地的人來了，將她和妄月同時給弄出來。
神魂融合的感覺是身體無法比擬，不過妄月心底已經很滿足了。
花霧回神之地後幾天，除了遇見斛元的次數比較多，好在沒有發生打架鬥毆事件。
花霧回到房間發現妄月已經起來了，他坐在牀邊，看着窗外成羣結隊的神鳥，不知在想什麼。
她倒不在意那些物質，主要是宿羲跟她爲非作歹多年的情分在……
關於宿羲的。
他能做到嗎？
能的。
宿羲已經去找人算賬了，所以她現在過去也見不到人。
先知的話不斷在妄月耳邊迴響。
誰知道宿羲這個王八蛋，中途還出賣自己，將妄月也給弄來……哦，是妄月自己找來的。
黑夜主神雖然是斛元那一派的，但花霧之前也說了，這些神明之間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趁斛元不在（主要是他在，就是花霧和他吵架了），聊點八卦還是可以的。
……
宿羲之後直接聯繫不上，明顯是怕自己找她算賬。
妄月不像第一次那麼乖巧，學會了如何展現自己的‘野’讓花霧開心。
原來，他待在她身邊都這麼危險……
但他不會再像第一次那樣去糾纏花霧的神魂，雖然有時候會有一種本能，可都被他死死壓着。
妄月低聲道：“以後不會了。”
花霧琢磨了一會兒：“我得再去一趟公司。”
所以她決定回去看看。
而妄月也沒時間去思考花霧的話，沉溺在新一輪的曖昧裡。
花霧微微皺眉，“你沒出房間吧？”
“怎麼會。”雖然是有那麼一點纏人，但是……咳咳咳，那什麼，大家都很快樂嘛。
……
宿羲不知道在哪兒招惹了個煞星，把她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時空聯盟搞得亂七八糟。
現在還留下話，讓宿羲親自去找他。
好一會兒，他才邁開有些僵硬的步伐，回到房間裡。
“混沌主神醒來，整個神之地都會陷入混沌中，所有神明都會隕落，只有等待新的法則之神降生。”
少年側目，臉上揚起輕快的笑，“嗯。”
“你最近有宿羲的消息嗎？”
“神明？”
花霧瞥一眼還在看書的妄月，擡手抽走他面前的書放到一側。
花霧這邊還沒回去，就從黑夜主神那兒聽見了八卦消息。
妄月擡眸看她，還沒說話，就被花霧的氣息籠罩。
她還有心情處理她那一堆事，估計也沒什麼大事。
就是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