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看到這鎮海城就表示離北海羣島不遠了。
常昊心中大喜,一個半月的漫長飛行已經讓他有些萎靡不振,如今見到了這鎮海城,也就說他已經快要到北海羣島、甚至於三山坊市了,‘精’神立刻就振奮了起來。
於是連忙真元一動,和中階靈石一起催動腳下的青竹舟,向着鎮海城疾馳而去。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青竹舟”就飛行到了鎮海城的上空。
鎮海城乃是鎮海‘門’的所在地,不同於乾元城和乾元宗是分開來的,在鎮海城的最北邊的那一片高崖之上就是鎮海‘門’的宗‘門’所在地。
實際上整個鎮海城就是靠着鎮海‘門’那片高崖修建起來的,而高崖的後面,就是一望無垠的北海,鎮海‘門’背靠北海,也算是一流勢力,‘門’中也有四五個金丹大修士,比起浩然宗這樣新鮮崛起的宗派稍差了些,但底蘊卻比浩然宗強了不知有多少。
事實上,鎮海‘門’的來歷也不凡。
萬年前北海派和其他大州幾個巨型宗派爭鋒,將北海打得山河破碎、血海飄零,原本整個北海州最中心最繁華的地方硬生生變成了最蕭條的地方,反而是北海州內陸躲過一劫,開始不斷崛起。
至於北海這邊就慢慢遷移過去了一些散修。
而鎮海‘門’的開派祖師就是當年這一批散修之一,雖然當時沒有像乾元宗、心一劍派、天魔宮這樣開宗立派,但是卻慢慢傳承了下來,而後不斷髮展,後來出了一個還算傑出的人物,將鎮海‘門’一帶的散修整合了一遍,纔算是形成了鎮海‘門’的雛形。
只是可惜,隨着海外三山的崛起,鎮海‘門’免不了受到強烈的衝擊,一開始是被整合到了“北海散修聯盟”中,後來又被海外三山慢慢蠶食,元氣大傷。
好在海外三山的根基是在北海羣島之上,對於處於陸地上的鎮海‘門’興趣不是特別大,只是鎮海‘門’是北海羣島的一個主要跳板,對北海羣島乃至於海外三山都有很重要的作用,所以海外三山就乾脆將鎮海‘門’收做了自己的附屬勢力。
作爲內陸和北海羣島的跳板,從半空中往下面看去,鎮海城的繁榮程度也不比浩然城差了多少,不時有劍光從城中飛出來,然後朝各個方向疾馳而去。
因爲鎮海‘門’就在鎮海城北邊的那
篇高崖之上,所以那一片對於非鎮海‘門’的人是禁飛區域,但這鎮海城倒無所謂,只要你能夠飛行,不干擾到別人,倒也沒有人會來阻止你。 шωш ●тTk án ●co
常昊站在“青竹舟”上將整個鎮海城掃了一遍,然後將“青竹舟”一收,便落了下去。
一個半月的風塵僕僕,他雖然‘精’力無礙,但是‘精’神上卻有些累了,落入鎮海城中後也不避忌那些畏畏縮縮偷望他的凡人和練氣期修士們,隨便找了一個酒樓就進了去。
這個酒樓做的基本上還是修士的生意,掌櫃是一個‘花’甲老者,修爲在練氣三層,但是幾個夥計‘侍’者卻大多是凡人,比起乾元宗來說要差的太多了。
常昊也沒有在意這些,他現在只想享受一番口腹之‘欲’,雖然築基之後早已經可以辟穀不食,但平時也偶爾會吃一些靈果靈膳,而這一次出遠‘門’,他一連在路上差不多消耗了四個月的時間,風餐‘露’宿,早就想要好好吃上一頓,放鬆享受一下。
因此他連酒樓的名字也沒有看,就這樣踏入了進去。
掌櫃早已經注意到常昊是從空中落下來的,於是趕忙迎了上來,恭聲問道:“前輩,你想要吃點什麼?”
聽到掌櫃的話,常昊不由咧嘴一笑:“你們這兒有什麼招牌靈膳給我來一點吧。另外,我還有點事想問一下,你找個消息靈通的人在一旁候着,我打聽一些情況。”
那掌櫃眼睛一亮,連忙伸手一引,高聲說道:
“前輩,您請,我們這裡的靈膳絕對是別有風味,給您來一盤‘清蒸虎鯊脊’如何?這‘虎頭鯊’乃是北海特有的妖獸,成年的一般都是二階妖獸,但非常兇猛,攻擊‘性’極強,比其他一些三階的妖獸都不差,而這種妖獸全身其他位置的‘肉’都酸澀無比,只有一條脊‘肉’美味異常,是做靈膳的珍品,不可多得。”
“還有那‘紅燒海鷹舌’,北海鷹也是北海的一種特有妖獸,在浩瀚無垠的北海四處可見,只是一階妖獸,比一般雄壯的野獸強了點,以北海魚蝦爲食,但其舌頭恍如利劍,極有嚼勁,非常值得前輩您嘗一嘗。”
“或者您還可以來一盤……”
常昊不由擺了擺手,看了掌櫃的一眼,笑聲說道:“隨便給我來個三四盤招牌菜就是了,其他都不用了,另外不要忘了,給我找個消息靈通的人。”
聽到常昊的吩咐,掌櫃連連點頭,將常昊引到一個小包廂內,然後說道:
“前輩請放心,我們鎮海城匯聚了北海州內陸和北海羣島的衆多散修,要說其他倒沒有什麼,但消息靈通的人我們鎮海城多的是,北海州隨便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我們鎮海城必然最先知道的那一批人。”
“就譬如說,前一陣子,浩然宗飛往三山坊市的青冥飛舟上出現了一陣動‘亂’,聽說有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在浩然宗金丹大修士蕭文手裡逃脫了生天,不過這事估計也是瞎傳,在金丹修士面前,一個煉氣期修士怎麼可能翻得起‘波’瀾來,嘖嘖。”
聽到這兒,常昊不由一愣,然後轉頭對掌櫃說道:“咦,還有這種事情?把具體情況仔細給我說說吧。”
掌櫃一聽這話,連忙搖了搖頭:“這我是聽別人說來的,自己也不大相信,所以其間的細節以及前因後果什麼都不清楚。”
他咧嘴一笑:“不過等下我會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來仔細給前輩說一下,他可是我們鎮海城的包打聽,什麼事情都知道一點,您先等等。”
說完掌櫃便離開了包廂,而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箇中年書生模樣的凡人敲開了常昊的包廂。
這個中年書生稍顯落魄,只是一個凡人,雖然恭敬,但卻也不卑不亢地對常昊施了一個禮,說道:“凡人張清見過仙師,不知仙師有什麼要問的。”
常昊仔細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掌櫃口中的包打聽竟然是一個凡人,倒生出了一絲興趣來,問道:“我剛纔聽掌櫃的說前一陣子有一件趣事,關於浩然宗青冥飛舟的,他說的不清不楚,你給我仔細講講吧。”
聽到常昊的吩咐,中年書生張清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說道:
“這件事情是一個月前,在三山坊市那裡傳出來的,比較蹊蹺,說有一個煉氣期修士大鬧浩然宗的青冥飛舟,但是浩然宗的金丹大修士蕭文卻毫無辦法,最後還是讓那個煉氣期修士從萬丈高空上的青冥飛舟逃脫掉了。”
中年修士說着頓了頓:
“不過據我多方打聽,大概搞清楚了情況,應該是有一個浩然宗紈絝子弟挑出了事端,‘逼’得那個練氣修士不得不出手反抗,但至於爲什麼會從金丹大修士手中逃脫掉,這個
倒是衆說紛紜。”
“有人說這個練氣期修士根本沒有逃脫,而是被蕭文一掌打滅了,也有人說那個練氣修士手中有一件秘寶,讓蕭文投鼠忌器,不敢動手,還有能說那個練氣期修士可能是那個遊戲風塵的老怪扮演而成的,不過這些都不怎麼可靠。”
常昊用手敲着桌面,輕輕地點着頭,然後又問道:“這事具體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同時還有其他什麼事情傳出來沒有?”
那中年修士張清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灼灼地看着常昊,然後恭聲說道:
“這事是從那首青冥飛舟上的散修中傳出來的,有傳言說蕭文曾經警告過這一批人不要‘亂’說話,但是因爲人多口雜,慢慢還是傳了出來,至於其他事情,這倒沒有聽說過。”
聽到這兒,常昊稍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那對年輕小夫妻和汪興暫時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不然當時在場的散修有那麼多,雖然不敢反抗浩然宗和蕭文,但是背後說兩句閒話還是可以的,既然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那就表示情況應該還好。
按理也應該是如此,浩然宗好歹也是一流勢力中的佼佼者,那對小夫妻又是受害者,還有諸多散修在一旁看着,爲了臉面也不會怎麼爲難他們,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暗中動手了。
好在至少現在看來情況還沒有那麼糟。
常昊思量了片刻,纔想起了自己的原本目的來,一指對面的凳子,對中年書生張清說道:“你坐着說吧,給我講一講北海最近有什麼新鮮事,隨便說說。”
中年書生張清遲疑了一下,但看着常昊確定的表情,最終還是坐了下來,然後對常昊恭聲說道:“多謝仙師賜座。”
說着他頓了頓,然後又繼續說道:“北海每天都會有無數新鮮事情發生,譬如鎮海‘門’前幾天又獵到一條八階妖獸‘千足章’,還有剛纔給仙師您說過的有練氣修士大鬧浩然宗青冥飛舟的事情等等。“但要說影響稍微大一點的,只有兩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