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金三炮促不及防被強大的力量震得飛退了開來,雖然他感應到了,倉促之間舉掌相迎,卻依舊被彈得倒飛出去。
燕南見他拋飛的後面的林木詭異,那樹木的背面竟然是紫色的。擔心金三炮再惹一身臊,一個空間挪移便電射而出,從他身後,彷彿接皮球一般的將他接了下來。
“嗡!”
即使合上他二人的力量,依舊被強悍的力量“吹”得飛出去數裡遠,擦着那紫色的林木停在了半空之中。
白鳳舞她們卻是嚇了一跳,一起向他們所在撲了過來。
而那兩極玄鐵竟然動了,只見他微微一震,竟然快速的縮小,接着從那山嶽垮塌的廢墟之中衝出一道暗影,迅若閃電的撲向燕南他們。
燕南接下金三炮,也被這股強悍的力量所震驚。擡頭只見白鳳舞她們一起趕了過來,但是一道黑色的身影后發先制,竟然比她們衝得更快,一股凜冽壓迫的氣勢讓人膽戰心驚。
“小心。”燕南將金三炮一丟,一個時空挪移,便已經來到了白鳳舞的身後,手中極眼之靈快速刺出。
“鏘!”
wωw★тTk án★¢ ○
強悍的力量震得燕南手臂發麻,四周道力激盪,卷着一股勁風遠去。強大的力量震開了燕南,那道黑影也穩固了下來。
衆人定眼細看,只見一頭氣息厚重的黑色巨牛正怒目盯着他們。
那黑牛皮上結起一層肉肉的泥痂,頭頂一隻尖角透着陰寒的氣息,兩隻眼睛白裡泛着紅褐色的眸瞳,四蹄鏗鏘,一隻尖長森然的利角讓人心中驚悸。
“兩極奎牛。”白鳳舞見狀,瞪眼驚呼道。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種牛十分的難纏。
金三炮等快速的與燕南匯合一處,道:“白仙子,這兩極奎牛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厲害。”
衆人小心的警惕着那兩極奎牛的一舉一動,白鳳舞這才緩緩的解釋道:“這兩極奎牛不是一般生靈,它是由那兩極玄鐵之精所演化,兩極玄鐵之精經過的時間長了,便會誕生出靈智來。”
“當靈知成熟之後,這兩極玄鐵之精便會自己採補天地元氣,日月精華,又經過數萬年的修養,便長成這兩極奎牛。”
金三炮聞言,道:“這豈不是說,它只是一器靈。”
白鳳舞道:“也不能這麼說,它雖然是器靈所化,但它卻擁有了一般生靈的許多能力,也可以說它是一個生靈。”
“現在怎麼辦?”羽羽看着這個大牛,頓時有些緊張,本能的有些嚇得身體微微發抖,但燕南站在這裡,她即使明知危險也要衝上去。難怪她之前覺得那隻山有些不對,原來這裡面還藏着這麼一個怪物。
燕南見她有些害怕,便輕輕拍了拍羽羽道:“別怕,有哥哥在,這頭笨牛休想傷害到你。”
“哼,你才笨牛,你全家都是笨牛。”突然這頭蠻牛竟然口吐人言。
燕南等人聞言,頓時呆了一下,這傢伙怎麼一點也不像是頭呆頭嘛,這聲音與他這兩極奎牛的強悍形象完全不一樣啊。
“咦,你竟然會說人話。”白鳳舞驚奇的問道。
燕南等人一頭霧水,這修煉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器靈牛,說句人話應該不奇怪吧。
只見那兩極奎牛大眼一瞪,滿是輕蔑之色,道:“屁,老子是人,怎麼不會說人話。”
“人?”這回連白鳳舞都震驚萬分了,這傢伙竟然說自己是人,該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
金三炮剛纔吃了虧,還一肚子的怨氣呢,見這牛形怪物言語混亂,道:“別跟它廢話了,它就一器靈,而且還是神經不全的怪物。”
“你纔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那兩極奎牛話語挺衝,讓人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金三炮聞言,卻是怒了,正準備衝上去將這傢伙打回原型,卻見燕南伸手攔住他道:“你好,我叫燕南,你說你也是人,那你出生在哪裡,有什麼親人嗎?”
那牛卻是來了霹靂,冷哼道:“你們打擾了我的好夢,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金三炮忍不住叉話道:“你他孃的真是牛不知角彎,馬不知臉長,你自己撤泡尿好好照照,你到底是人是牛。”
只是那牛人顯然不將金三炮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怒道:“哼,你個死胖豬,小爺跟你無怨無仇,你爲何要毀了我的窩,還要拔掉我的角,今日不解釋清楚,將要將你變爲我腳下的內泥。”
燕南聞言,急忙道:“兩位,息怒,息怒。”他擋在他們中間,這才道:“牛兄,你確定你是人嗎,那我們是什麼。”
燕南試探性的問道,同時他催動水行大道,在眼前虛空之中凝聚成一個水紋鏡,將他們所有人的身影都應在裡面。說着,小心的指了指那水紋鏡。
燕南覺得這牛怪異,要不是他腦袋出了問題,就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在這元央界之中誕生的強悍生物,一定非同尋常,他很樂意搞清楚其中的狀況。
“老子當然是……”那牛人不屑的冷哼,只是當他的牛眼看到水紋鏡中的身影之時,愣住了道:“咦,這頭牛是誰,怎麼擋了我站的位置。”
“哦!”金三炮一拍腦袋,幾乎要崩潰暈倒的樣子。白鳳舞與羽羽等人也是覺得今天遇到了一個極品。
燕南奈着性子道:“你回過頭去,或者低下頭去看看。”
那牛人聞言,將信將疑的低下頭去,只見四隻牛蹄,奇道:“我騎在牛背上嗎。”
然後他又側回頭去看,卻也看到牛的後半截身子,訝道:“我確定是騎在牛背上。”
●тt kan●C ○
“那你下來。”金三炮已經忍無可忍了。
燕南等人詭異的目光看得那牛人內心一虛,再次四處看了看,只見它的眸光頓時變得哀傷起來,接着便是絕望、淒涼。
“哞!我怎麼成頭牛了。”驚駭、憤怒、詫異的咆哮,震得燕南等人雙耳發痛。
一陣悲痛欲絕的哀嚎之後,那牛人才定住,惡狠狠的盯着燕南他們,道:“說,你們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睡一覺之後,便成了一頭牛。”
說着,這牛竟然流下淚來,聲音抽泣道:“還我那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絕世帥臉啊,嗚嗚!”
“呃,那個牛人,節哀吧,無論過去是好是壞,現在的你都要堅強,面對現實。”燕南蹩腳的安慰道。
“嗚嗚,你們不知,當年的我可是帥得沒品啊”牛人依舊傷心不已。
看得衆人一陣雞皮疙瘩,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百會。金三炮實在是忍不住了,喝道:“奶奶的,管你是牛頭還是馬面,今天惹了你胖爺爺,就得要扒你一層皮。”
說着金三炮便衝了上去,那兩極奎牛見狀,道:“哼,手下敗將,還敢再來。”
牛人打了一個響鼻,頓時一股詭異的兩極玄力衝出,他用的不像燕南他們的元氣與道力法則,直接是一股詭異強大的勁力。
“嗡!”金三炮見狀,頓時揮拳如雨,一翻拳勁之後,那牛人的勁力才被化去。
“剛纔要不是你偷襲,哪有你勝之理,看拳。”金三炮得意的一笑,將手中的拳頭舞得虎虎生風,整個如一肉球一般撞壓過去。
燕南怕他吃虧,也一同撲了上去,白鳳舞與羽羽紅升也一起衝了上去,憑他們數人的力量,這兩極奎牛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見他們人多勢衆,那兩極奎牛頓時出言阻止道:“等等,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燕南笑道:“你是牛,我們是人,何來欺負一說。五聖降奎牛,傳出去還能成爲一段佳話。”
“哼,不要臉。動手之前,你們能告訴我,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嗎,我要怎麼才能變回去。”牛人不甘的問道。
“你這傢伙,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着你的過去。你是不是投錯了胎,或者中途出了什麼問題,變得這麼神智不清了。”
白鳳舞卻是攔住道:“他說的也有道理,寰宇之中有一種秘術,可以將活人的魂魄強行抽離,然後直接融入到一些器靈之中。這樣不僅可以讓器靈提前成就,而且也有事辦功倍的效果。”
金三炮聞言,頓時插話道:“這個是不是跟上古時期那些厲害的煉器宗師用人的生魂祭煉神器一樣。”
“嗯,差不多吧。”
燕南聽她解釋,頓時明悟道:“你的意思是說,這牛人是有人故意將活人的生魂移入到這兩極奎牛體內。”
白鳳舞點點頭道:“嗯,應該是這樣。”
那牛人皺眉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金三炮聞言,揚聲道:“牛頭,說你在睡夢中被人取了魂魄,強行封印在這牛身之中,要不是胖爺爺們打賭壞了山峰,恐怕你還要一直沉睡着呢。”
牛人聞言,道:“你們憑什麼這麼說,也可能是我做夢變成了人,或者我做夢變成了牛,這一切都只是個夢,等夢醒了,我還是那個睡覺都會帥醒的絕世美男。”
羽羽與金三炮感覺一陣反胃,羽羽更是誇張的道:“哇,哇,真是一頭極度自戀的牛,你還是面對現實吧,不出意外,你永遠也變不會那個帥樣了。”
牛人頓時着急道:“你說謊,這一切都只是夢,只是夢。”兩極奎牛頓時怒吼不已,彷彿要衝破眼前這個束縛他的夢境一般。
“哞!”沉如悶雷的吼叫,頓時震驚山林,山中許多飛禽走獸嚇得逃走。
“蓬!”兩極奎牛竟然不顧一切的撞向一旁的山崖。
“轟”那山崖顫抖,頓時轟塌了一大半。
只是任他如何吵鬧與吼叫,撞得頭破血流,現在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