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卻是展顏笑道:“哪裡,哪裡,燕仙友真是赤子之心,讓吾等敬佩。剛纔只是想到一些家事,故有所感。”
“哦,原來這樣。”這種解釋雖然聽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但燕南神魂可不是一般人,他的不屈戰意已經達到了非常人能想象的境界,自然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家兄弟得有什麼樣的經歷,纔會在這樣的時刻,同時想到那樣的問題。
白鳳舞拒絕講話,五人便往胡氏城中府邸而來,雖然這城不大,但這會東府卻也是莊嚴氣派,爲整個會東城的標誌性建築。
安頓在會東府之後,胡說便帶着他們去了後座的一個不小的演武場,在那裡學習五行誅仙陣法。當然,這一天晚上胡說卻是擺了宴席,與燕南他們喝了一個痛快。
“燕仙友,你們兩個便住在這府後的一個小院落裡,這裡臨近會東花園,環境十分怡人,這可是我會東府招待貴客的最好居所了。”胡說親自引着燕南與白鳳舞來到會東府後的一個小院裡。
而白鳳舞便在燕南的旁邊,這裡元氣也很充足。
“有勞胡仙友了。”謝過胡說之後,燕南便入房收拾了一下,自己又重新佈置了幾個陣法,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準備修煉。
“咚咚。”這時他的房門卻被敲響了。
“誰。”燕南警惕的問道。
卻聽得白鳳舞的聲音,道:“燕大哥,是我,鳳舞。”
燕南手一招,房門便打開了,他也從牀上下來,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白鳳舞也不客氣,道:“燕大哥,我感覺那房門有點問題,我看你精通陣法,請你幫我佈置一下。”
燕南欣然接受了,便幫白鳳舞重新佈置了幾重陣法。
“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咱們還得與胡仙友他們一起演練五行誅妖陣,等到了戰場上,那可就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早點休息吧。”說着,燕南便準備退出房間。
白鳳舞咬着牙,拳頭捏得緊緊的,到嗓子裡的話最終還是又咽了回去,道:“嗯,晚安。”
這一夜無論,第二日胡婷很早便來叫了燕南與白鳳舞,五大天仙一起聚集在會東府的私人花園裡,首先由胡說把這五行誅妖陣講解了一遍。
這五行誅妖陣很簡單,分別由五位實力相當的天仙組成,按金木水火土五行結合,即可以集中五人的力量,又可以引動強悍的五行之力,形成的五行殺威力強悍,遠不是天仙強者,或者妖帝級的強者所能匹敵的。
燕南自然領了火位,他現在在鴻蒙之道的牽引之下,十幾條大道已經達到了第四重,又有赤煉神珠在體,所以火行一道發揮的威力也很強大。白鳳舞守了水位,她修煉的是彈雲秘術,與水道接近。
胡說守金,胡來守木,胡婷守土。經過兩日的演練熟悉,對陣法要意已經有了初步的掌握,接下來便是在戰場之上,漸漸磨合了。
兩天之後,整個會東城都感覺有些低沉,整個城中地仙以上的強者,都被濃濃的離愁包裹,許多地仙更是揮霍了身上的財物,在會東城中肆意的尋歡作樂一個通宵。
燕南辭了胡說的宴席,回到小院,白鳳舞也緊隨而回,畢竟在這玄穹天域,她最熟悉的人除了離開的白鳳飛,便是這位便宜師叔祖燕南了。
燕南迴到小院,卻一心想着抓緊時間提升修爲,以應付將來發生的一切可能。只是白鳳舞似乎有些靜不下心來了,敲響了燕南的門。
“咚咚。”
燕南知道她過來,開了門,問道:“明日即將前往戰場,你有什麼話說。”
白鳳舞聞言,卻是身體一僵,道:“哦,燕,燕大哥,我有些緊張,靜不下心來,你能陪我聊聊天嗎。”
燕南道:“哦,可以。畢竟這仙妖大戰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要不是心思不在這上面,我也有些緊張。”
白鳳舞把房門關上,坐到燕南身前,道:“哦,那燕大哥你的心思在哪裡。”
燕南道:“我的心思在於修煉之上,我是從人間界飛昇上來的,我的故鄉有些特殊,它被太古神界的封印封印着,根本沒有武修達到神武,就算達到神武也不可能飛昇,而且神界封印斷絕了世界氣息的交換,讓那裡的資源越來越匱乏。”
白鳳舞聞言,卻是點頭道:“嗯,沒想到燕大哥你竟然是從這種地方出來的,難怪能有如此迅速的進步。”
燕南聞言,道:“嗯,這些你應該都從羽羽那裡打聽到了吧。”
白鳳舞聞言,卻是紅着臉低下頭去,道:“嗯,這些我都聽羽羽姐姐說過。”
接着她卻是猛的鼓足了勇氣,道:“嗯,燕大哥,我想跟你說說你的過去。”
燕南聞言,道:“我的過去,你不已經知道很多了嗎。我是從一個人間叫大荒的世界走出來的,那還是我在仙武的時間,被那在須彌神山之中追殺我們入天宮的孔雀明王抓住,他想拿我趟世界封印。”
“我拼了命在世界封印之中亂了他的計劃,拼死逃出了他的魔爪,卻也因爲重傷氣息近絕,是羽羽及第二元神頑強的努力救了我。我是幾次經歷過生死的人,所以現在生與死對我而言,雖然看得很淡,卻也從不信命。”
接着燕南便彷彿講故事一般,將自己從大荒來到上清天的事都說了一遍,聽得白鳳舞如癡如醉,而他自己也感覺快樂暢快,原來將自己的非凡經歷分享出來,也是那麼的快樂與享受的。
他都講完了,白鳳舞還在愣愣的回味着,燕南也不打擾她,許久之後,白鳳舞纔回過神來。
感慨道:“沒想到燕大哥你竟然有這麼非凡的經歷,要是換做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對了,燕大哥,你總是說修煉的事,能跟我說說你跟她嗎。”白鳳舞小心的問題,說出這話時,卻沒來由的內心緊張,心跳加速了起來。
燕南疑惑的問道:“我和她,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