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舞紅着臉道:“她,就是你說的讓你一直戀戀不忘的人,你經歷了這麼多事,依舊心裡還牽掛着她,她現在在哪裡,你有她的消息嗎,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
燕南聞言,卻是神色一暗,腦海之中泛起了慕容傾城的一切記憶,現在一幕幕清晰的在眼前放映着。
他也似乎有些着了魔一般,帶着回憶的神色,道:“我跟他的相識,還在是我勇武修爲,在凡間小城受城主及君王欺負的時候。”
接着燕南便將他與慕容傾城的相識,互相感覺彼此情愫的朦朧時期,然後是她爲了他而不顧自身安危,隨了妖氏,以及後來短暫的重逢,最終又被魔族抓去。
“她又一次爲了救我,而被魔王佈置的乾坤挪移傳送陣捲去,大陣毀了,而她也無處可尋,想必她此刻正在魔界的某處,東躲西藏的。”燕南背對着白鳳舞,將這往事情愫如流水一般倒了出來。
似乎他又將與慕容傾城的一切,重新溫習了一遍,而他這位殺人無數,兇名遠揚的天仙中期,竟然是兩眼被淚痕所溼。
白鳳舞聽得也是內心融化了,她從小受彈雲仙宗的傳統教育長大,哪裡聽過如此悽美動人的故事,而這事,竟然發生在他崇拜愛慕的人身上,如何叫她能不感動。
最後,白鳳舞也不自覺哭了起來,哽咽道:“慕容姐姐真是太可憐了。”同時她也羨慕嫉妒燕南對慕容傾城的愛了。
燕南卻是第一次親口將自己的事說出來,雖然他一聲把白鳳舞當妹妹一樣看待,浮雲老祖當初有言說要是出了什麼事,整個彈雲仙宗就交給他了,而白鳳舞也似乎有浮雲老祖的託付之誼。
再加上這麼多年來的相處,燕南也沒把她當外人了,現在除了羽羽,恐怕她與白鳳飛便是陪他時間最長的兩個女的了。
這種將自己內心的壓抑說出來的舒適感,讓他心情暢快,似乎心有所感,有種超然。
燕南卻堅定的道:“嗯,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不論她在魔界還是在七界的任何一處。”
白鳳舞聞言,也堅定的道:“嗯,我支持你,無論在哪,都要努力。”
聽了燕南的故事,白鳳舞已經不知不覺的將心全部給了燕南,但她現在還不自知,兩人聊着天,天已經亮了。
燕南將眼角的淚水用元氣蒸騰乾淨,這才道:“哦,對了,你的水行一道還欠缺着一些東西,來我給你講講,日後可能用得到。現在這玄穹天就我們兩個最親,對於胡仙友他們,即要以誠相交,也要保持着我們自己的秘密。”
白鳳舞聞言,道:“嗯,燕大哥,關於你的一切,我絕不會對第二個人講。”
燕南也相信她,白日裡她就這樣,少說閒話,多作事,而且擅於觀察,學習,不擅長交際。
燕南點點頭,便將自己對於水行一道的理解,給她講了講,卻聽得白鳳舞茅塞頓開,驚恍初醒,更是震驚燕南明明比她小了幾百歲,卻擁有如此深刻的水行一道的理解與感悟。
很快,天便大亮了,喧囂最後瘋狂了一夜的武修們也漸漸聚集到了城樓前。
胡婷卻是太陽照起時便過來敲門了,道:“燕兄長,白姐姐,該出發了。”
“咯吱。”燕南的房門打開,他與白鳳舞一起走了出來,而他回身一揮,卻將房間之中佈置的陣法禁制給收了。
看得胡婷一呆,心裡叵有所思,嘴上卻是帶着酸酸的意味道:“喲,燕兄長,還說你們不是道侶,這都住在一個房間了。”
白鳳舞聞言,卻是俏臉一紅,爭辯道:“哪裡,哪裡,我們只是聊了一會兒天罷了。”
胡婷卻似乎故意嚷道:“別逗我了,我沒那麼低智商,聊一夜的天,還將房間佈置得這麼隱秘,呵呵,不用說了,我懂。”
白鳳舞紅着臉還要爭辯,燕南卻產攔住她道:“不必在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胡仙友也不必如此取笑了,咱們也該出發了吧。”
胡婷也將笑容一收,道:“得了,得了,不用跟我急,我對你們的事也不感性趣,咱們以後同心協力更好。走吧,他們都往城樓去了,再過兩個時辰,聯盟的仙艦就要來了。”
白鳳舞卻是心裡暖暖的着了看燕南,靜靜的跟在後面。
胡說早已準備了一些必備之物,分了一些給燕南與白鳳舞,然後五人便與府中一些處動請願的地仙往城外而來,而會東城則交給了胡說的一位地仙侄子打理。
燕南他們來到城前,這裡卻也是熙熙攘攘,彷彿菜市場一樣,有送別的,還有抽泣的。
見許多人都悲傷不已,胡說拉長聲音,道:“我們是爲人族而戰,爲我們的親人朋友,子孫後代去戰。大家應該感到自豪。”
胡說見衆人隊形有些散漫,便道:“大家都列成隊伍吧,別讓聯盟的人輕視了,也別讓其他城的武修仙友取笑。”
只是他這話的效果收效甚微,只有幾十個人站成隊伍,其他人依舊與親朋話別,此刻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咻!”一聲尖銳的聲響,一銀白色的金屬鉅艦出現在會東城的上空,接着轟隆隆的巨響傳來。
“仙艦,聯盟的仙艦。”
整個會東城的人都激動了起來,許多人一生都沒見過仙艦,就算是一些天仙也沒見過,更別說是城中武修與普通人了。
白鳳舞也激動了起來,但每當她看到燕南時,內心都會平靜下來。
燕南也有些感慨,這仙艦在衆人的注視之下,緩緩的落了下來,越落越近,仙艦的全貌也顯現在衆人眼前。
這就彷彿是兩個貝殼合在一起,銀亮閃光,上面有一層層的伸縮甲板,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深藍色晶石窗子。
濃郁的仙元之氣從仙艦之上撲了下來,如汪洋一般將衆人淹沒了起來。仙艦之上有着重重的仙陣,核心之處更是神陣支撐。長有近五百里,寬高有兩三百里,投到地上的影子都比會東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