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看鬼龍的臉色愈發變得難看,只有那雙睿智犀利的眼神,透露着此人的精明。當看到鬼龍拿着那方帶有血漬的手帕時,不由的關心問道:“先生!您是不是需要去醫院看看?”
鬼龍沒有說話略爲的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向王天投過一瞥讚許的眼神說道:“不用了!有些生命註定的結果,是醫院也改變不了的。”原本還有些頹唐的鬼龍,此時因爲王天的存在,竟一掃自己病情的陰影了。
“王天你相信緣份嗎?”鬼龍感覺自己稍微好一些對王天說道。
“恩!我相信親情、愛情、友情都是有緣份的,否則茫茫人海不可能緣聚在一起。”
“那你看我們有緣份嗎?”
“當然了!沒有緣份的話,我們不可能在這兒熙熙攘攘人流不息的候車室內碰面,何況我們還同坐在一排椅子上。”
“那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鬼龍又輕咳了幾聲對着王天問道。
鬼龍乾咳痛楚的表情,讓自己看的都有些心疚,此時看鬼龍有事兒求自己,王天還真有點兒受龐若驚。
“先生您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王天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全力幫你。”
鬼龍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着王天說道:“王天,我要你去炒股票幫我完成心願,你是否願意?”
“炒股票?幫你完成心願?”王天被鬼龍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先生您就對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您說的這半截話,我真的有點兒聽不懂。你是知道的,我對股票可是一個門外漢。”王天很納悶,眼鏡中年人明知道自己不懂股票,還讓自己幫他炒股票完成心願。
“人都是從陌生到熟悉,從白丁到專業的。不會炒股票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怕的是你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
“誰說我沒有?炒股票不就是掙錢與賠錢嗎?我沒有什麼不敢去嘗試的。只是知道結果定然因爲不專業會虧錢,所以我纔對你的事情有些疑慮。”
鬼龍望着王天滑嵇的表情,開心的笑了起來,對着王天說道:“王天,我還沒讓你去真正炒股票呢,你緊張什麼?炒股票掙錢與虧錢是很平常的現象,因爲凡事都逃不脫二八定律。”
“二八定律?”
鬼龍點了點頭,對着王天說道:“二八定律是恆古不變的法則,沒有人能真正意義的改變這個定理。在股票上永遠是百分之二十的人掙錢,而百分之八十的人虧錢,就如同這個世界上永遠是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着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財富,是一個道理。這一定律是任何人試圖改變,也改變不了的。”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還讓我去炒股票?”王天對鬼龍的要求很不解。
“在股票的世界裡,要想掙到錢,你必需從百分之八十虧錢的人羣裡,往百分之二十掙錢的人羣裡跳,而你一旦成爲百分之二十掙錢人羣中的一員,就必然會有一個百分之二十掙錢人羣中的人,跳到了百分之八十虧錢中的人羣裡,你明白這個定律的道理了嗎?”
“恩!你是想讓我炒股票,成功的跳入那百分之二十掙錢的人羣?”王天看了看鬼龍的表情。
鬼龍對着王天點了點頭,說道:“只有你達到這樣的境界,纔有可能替我完成心願。”
“先生!那你的心願道底是什麼?爲什麼跟讓我炒股票有關?”
鬼龍愛憐的拍了拍王天的肩膀說道:“我想讓你成爲中國的股神,替我完成成爲世界首富的心願。”
王天驚訝的表情明顯木訥了,要不是跟此人溝通知道眼鏡男子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士,王天一定會把說出這種話來的人,當做四平精神病院的瘋子看待。
鬼龍看了看王天的表情,嘴角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說道:“嚇着了吧!不過,我這個心願沒有人敢替我完成?”
王天心中正猶豫如何回答鬼龍,此時被鬼龍用激將法一激說道:“這有什麼難的?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爭取,不過!最後的結果如果幫你完不成心願,我也無怨無悔了。”
“對自己還是沒有信心?”鬼龍眼神電射向王天的眼眸。
王天被鬼龍看的心頭狂跳,沒想到鬼龍的眼神竟有這麼強的穿透力。
“不是沒有信心,而是先生你這個心願的難度,實在有些大了點兒,就是現在的中國金融界,還沒有誰敢稱爲真正意義上的股神!”
“你這是在替自己狡辯,你根本對自己還是沒有信心。”
“誰說我沒有?只要有人能做成功的,我也一定會做到。我答應你我會成爲中國的股神,世界的第一個中華首富。因爲,這也是我的心願。”王天頓時感覺豪氣頓生,一股強大的信念環繞在自己的身上。
鬼龍很滿意王天的表現,王天身上無比堅定的信念告訴自己,他已經燃起了熊熊求勝的慾火。
“你終於沒讓我失望!王天請你記住,做爲男子漢你今天所說的話,這個你拿去。”鬼龍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紫水晶小盒,遞到王天的手中。
王天看着紫水晶那精緻小盒表面流光溢彩的光芒,知道此物價格不菲,更不用說紫水晶盒裡面珍貴的東西了。
“這是什麼?先生。”
“我有名字,我叫鬼龍。”
“噢!鬼龍先生,我可以知道你贈給我的是什麼嗎?”
“你回去慢慢再打開看吧!我只會告訴你這是能助你完成我心願的籌碼。”
我真的能從窮人跳到富人的圈子裡嗎?真的能完成鬼龍的心願成爲世界首富嗎?紫水晶盒內到底裝着什麼樣的寶貝?讓鬼龍這麼睿智理性的人,能說出這般狂傲的話語。
“我要走了!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提起我。也許,我們有緣還會相見,也許我們無緣就”鬼龍嘆了口氣,深情的望了王天一眼,好像要把王天的影像牢牢的記在自己的腦海裡。
鬼龍佝僂着身體,邊走邊又不斷的咳嗍了起來,望着鬼龍顫微微離去的背影,王天站起身對着鬼龍喊道:“鬼先生!龍生生。不!鬼龍先生,你要去哪裡呀?”
可惜,鬼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擁擠的人羣中,鬼龍就像是一陣風一樣,成爲王天生命中一個最重要的過客。
“去往長春的旅客請準備好上車,現在開始檢票,5分鐘後準時發車。”王天擡起腕上的手錶看了看,無奈的暗自嗟嘆了口氣,向着檢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