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敏德太妃是長輩,新王妃是晚輩,敏德太妃這個名義上的婆婆召見,怎麼都不可能不去,你該不會還想將你的小王妃圈着在小院子裡吧?”
玉齊瑾覺得不大可能地道,尤其是大婚之日就如此多的事端,這敏德太妃不找麻煩纔怪!
“而且,以新王妃的個性,能夠讓她幫着你,那麼我們王府內很多事很多人解決起來也方便的多。”也不用每一天,軒轅澈的膳食補藥裡面,都有着亂七八糟的東西。
“此事再議。”雖然這樣說,但軒轅澈卻覺得很多事沒有必要讓蘇妙靈攪合進來。
“王爺,葉沐辰已經離開驛館!”此時,魅影快步從屋外進來稟報。
聽到魅影的話,季遊和玉齊瑾都有些不解地看向軒轅澈,只見他幽深的眸光閃過冷意:“看來葉沐辰真當本皇是那麼好侮辱的!”
“冷梟,讓人先招呼招呼葉太子。”
見着軒轅澈扔下面上的蝶翼面具,露出已經療毒過的傾世面容,兩人有些恍然地相視一笑,曖昧地想着:看來軒轅澈今夜不留在新房內,是準備去會情敵啊!
不過這葉沐辰果然是賊心不死,居然到了此時此刻,還想着劫新房!
既然這麼精彩的好戲,怎麼能夠少了他們呢?
自然是好好看看這葉沐辰有什麼本事。
想着,軒轅澈已經身形一閃,飛快地掠了出去,而季遊和玉齊瑾自然等不及,也飛快地跟上。
夜涼如水,晚上的京城已經人煙稀少,寬闊的大街上有透着幾分靜謐,偶爾傳來打更的聲音。
站在大街上手執長劍的葉沐辰看着周圍濃重的殺氣,居然有人在京畿之地圍剿他?
雖然這裡是天啓,但普天之下,還從未有人如此張狂的截殺自己。
這幫人,是誰!
“閣下既然來了,藏頭露尾的不怕有失身份?”葉沐辰黑眸快速地掃了一圈,纔對着夜空冷冷的道。
憑他的經驗,剛剛是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一股凜冽壓抑的氣息,應該是真正的對手出現了。
“葉太子何須如此緊張。”軒轅澈從遠處慢慢走近,一身白衣在清冷的月光下更顯蕭肅凜冽。
直到軒轅澈走近,葉沐辰才瞳孔猛然一睜。
竟然是他……姬月!
他爲何要在這圍剿他?
“竟然是你!”葉沐辰看着遠遠走來,一身白衣卻難掩傾世風華的姬月,“本宮不知道,何時本宮得罪了冷魔宮,要讓冷魔宮宮主親自出手,還真是讓本宮,受寵若驚。”
來人正是剛好療毒過後的軒轅澈,早在白天千明裳來劫持蘇妙靈,然後千明裳泄露的蛛絲馬跡看出,葉沐辰纔是這背後最大的操控者。
在喜堂上葉沐辰的挑釁,更是讓軒轅澈清楚,葉沐辰就是存心讓婚事不能夠進行。
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蘇妙靈,還將她帶回政王府。
最後萬不得已竟然用到羞辱蘇妙靈名節來達到目的,卻依舊不料,不管是她還是蘇妙靈,對這名聲都不甚放在心上。
但葉沐辰既然準備過了,不達目的就絕不放棄,所以他料想到今晚葉沐辰肯定會有最後一招。
潛入政王府,連夜把人劫走!
所以他早就讓人盯着驛館,只要葉沐辰稍有動作,就讓人通知他。
果然不出所料。
“葉太子心情怎麼樣,本宮沒興趣知道,葉太子今夜不待在驛館卻帶着人在京城行動,所爲何事大家心知肚明,本宮今日出現,是警告葉太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趁早回去,本宮就當做沒看到,否則……”
否則怎麼樣,軒轅澈沒有說,只是一雙冷冽的眸子幽深莫名,比夜色還要森冷幾分。
他說過既然蘇妙靈嫁予他了,那就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覬覦的!
葉沐辰神色一愣,黑眸微微的眯起來,似乎在思考姬月說的是什麼意思。
姬月知道自己的目的?
那麼他出來是阻止自己的?爲什麼要阻止他?
葉沐辰面容一沉,同樣口氣不悅地道:“呵?警告本宮?不知道冷魔宮宮主憑什麼警告本宮,本宮做什麼事情,好像輪不到冷魔宮插手!”
冷冷的語氣,透着極大的怒火,不過一個江湖武夫,竟然還敢跟他叫板!就算有幾分本事,也只是江湖的梟雄而已。
“既然這樣葉太子不肯聽人言,那就不要怪本宮不客氣了!”軒轅澈也同樣無所謂,對葉沐辰的狂妄沒有絲毫的怒意。
既然葉沐辰要敬酒不喝喝罰酒,那麼就讓他知道這裡是天啓而不是夜越,還輪不到他在這裡放肆!
“姬月,你到底想如何,爲何要阻擋本宮!”見到軒轅澈挑釁般站在自己的跟前,似乎準備擋着自己的去路,葉沐辰不由地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質問。
自己從未跟冷魔宮的人有任何衝突,爲何這姬月卻在這阻擋自己的的大事。
“蘇妙靈已經嫁入政王府,本宮是她的朋友,容不得有任何玷污她名聲的人和事在這個世上!”軒轅澈沒有爲葉沐辰的怒火而變色,依舊淡淡的道。
藏在暗處的玉齊瑾和季遊不由地搖搖頭,這葉沐辰居然還猜不到阿澈的目的,腦子還真是拎不清。
聞言,葉沐辰總算明白姬月的目的。
他竟然也喜歡蘇妙靈,想到當日姬月大鬧皇宮的事情,原來他進宮不是沒有目的的。
一個病秧子政王他葉沐辰不放在眼內,但眼前的姬月卻是個人物,在天啓乃至整個中原大陸都是有人脈的,自若是他要插手,自己今晚恐怕難以得手。
想到今天乃是大好時機,葉沐辰就禁不住的惱火。
自己帶來的侍衛肯定是不如姬月的人多,難不成只能放棄?
“難不成冷魔宮宮主今夜在這的目的跟本宮一樣?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如何?”想了想,葉沐辰又看向軒轅澈道。
“打賭?”軒轅澈輕輕一笑,看着葉沐辰身邊不過幾十的侍衛,不以爲然地冷笑,“葉太子好像沒什麼資本跟本宮打賭!”
軒轅澈話語中不屑的語氣讓葉沐辰一怒,這姬月實在是太過分了!
“冷魔宮宮主既然喜歡政王妃,不去政王府將人帶走,卻來阻攔本宮,是何意思!”
葉沐辰望着姬月,雖然不懂爲何姬月不去帶走蘇妙靈,但更不懂姬月在這擋他去路是什麼目的!
“本宮要說的話就這麼多,葉太子你要麼走要麼讓人擡着回夜越,本宮有沒有這能耐,估摸葉太子現在也心中有數了!”懶得跟葉沐辰廢話,軒轅澈直接丟下狠話。
“姬月,天啓的人怕你,本宮卻未必!”對於區區冷魔宮,葉沐辰的確沒放在眼裡,現在不動手,不過是因爲這裡是天啓,不是自己的地方!
“不怕的話,葉太子大可以試試!”軒轅澈輕笑,就算單打獨鬥,他軒轅澈也從未將葉沐辰放在眼內。
軒轅澈眼底的嘲笑瞬間將葉沐辰激怒,提劍運氣,身形一躍,就衝向了軒轅澈。
然而軒轅澈卻一動也不動,在葉沐辰衝到身邊之時,手中的碧玉簫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動作利落,快如閃電地將葉沐辰的劍鋒擋住。
一人從天而降,一人平地穩如泰山。
一邊的玉齊瑾和季遊霍地站了起來,生怕軒轅澈一個控制不慎被內力反噬。
只是不過瞬間,只見軒轅澈右手輕輕一揮,碧玉簫就將葉沐辰遠遠甩出。
“葉太子還要繼續嗎?”軒轅澈調整好氣息,才輕輕地道。
遠處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的葉沐辰穩住翻涌的氣血,沒想到姬月的內力如此的深厚,只不過一招就將自己遠遠甩出。
自己能不能贏過姬月,從剛剛那一招葉沐辰就能夠感覺的出。
而如今,除了惱怒,還有男人的尊嚴深深的被姬月所折。
而今夜,他是難以將蘇妙靈從政王府劫走了。
“姬月,你攔着本宮,卻任由她嫁給一個病秧子,你這根本就不是喜歡她,你這是害她!”
姬月的確有姬月的本事,單憑在天啓,他是絕對沒辦法跟姬月抗衡的。
但是憑什麼姬月就單單針對他一人!
“那是她的選擇,既然她選擇政王,那就有她的理由!”
葉太子,她早已經表達過對你無意,你這樣不顧她的感受處處糾纏,不惜毀她的名聲,你只不過是放不下你的臉面而已,比起本宮,你更沒有資格!葉太子知趣的就早日回到夜越,因爲在天啓有本宮一天,你都別想得逞!”
軒轅澈冷冷的丟下話,便懶得再跟葉沐辰糾纏,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葉沐辰的眼前。
望着消失的姬月,葉沐辰死死地咬着下脣,他是不顧她的意願,那是因爲他比軒轅澈那個病秧子更加的適合,她從未給過機會他,憑什麼認爲自己做不到她的要求!
所以要他放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是,葉沐辰眸子猩紅的看着周圍圍着自己的黑衣殺手,葉沐辰深吸了一口氣,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在心裡默默的對天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回來,踏平這天啓,到時候誰也不能夠阻攔自己!
“我們走!”說完,一行人飛快的消失在大街之上。
次日一早,蘇妙靈又被匆匆趕了起牀。
因爲今天,是她進政王府的第一天,得去給敏德太妃請安。
銅鏡前,蘇妙靈隨着良辰美景兩人給自己梳妝。
碧兒將一堆的首飾一件件的拿出來交給放到蘇妙靈的跟前,供其挑選。
“王妃,王爺來了。”這時,沈嬤嬤從外面進來,給蘇妙靈通傳了一聲。
雖說已經是夫妻,但也不是隨便橫衝直撞隨便進來。尤其是兩人還沒有實際的關係,所以軒轅澈先讓沈嬤嬤知會了一聲。
蘇妙靈點點頭,將髮簪戴好,便起身走到小廳,而軒轅澈坐在小桌前,“王爺親自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按照慣例,府裡有長輩的話,她這個新媳婦過門是得拜見長輩的。
因爲軒轅麟他們不算是軒轅澈的親生父母,所以進宮覲見倒是可以等到回門之後的家宴。
所以總的來說,自己這幾天要接觸的人只是在政王府內的。
“靈兒還習慣吧?”看了看已經換了一種裝束的蘇妙靈,軒轅澈輕聲問。
“自然。”蘇妙靈也坐下來回道,軒轅澈帶着蝶翼面具,自己想要從他臉上發現一點半點不適還真是不容易。
“政王府,應該不止我們吧?”
想到昨日婚禮上太后身邊的婦人,應該就是傳聞中的敏德太妃,雖然只是匆匆一面,但也能夠看出敏德太妃似乎不怎麼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