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轉瞬即過,百機堂門口早早的就有一隊人等着了。
“陳師妹”
“巧倩師妹。”
陳巧倩剛剛落下就有好幾個人朝她打招呼。
“劉師兄,武師兄,鍾師姐你們也要去前線嗎?”陳巧倩一一笑着見禮,這幾人都是李化元長老的弟子,全是韓立的師兄師姐,分別叫劉靖、武炫、鍾衛娘。
沒想到這幾人也要被派去前線了,看來前線真的很不樂觀。
她就算知道靈獸山是叛徒,是間諜,似乎也做不了什麼。
她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那要什麼份量的證據纔夠指證一個宗派?
動畫中,韓立得到靈獸山和御靈宗來往的證據,上交掌門,但仍沒用,表面上是鍾掌門不信任韓立的證據,所以纔沒有通知前線,但實際上真正的原因是七派實力不足,令狐老祖已經打算撤退了,前線的人都是炮灰。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她的話有什麼用?除非她馬上成爲元嬰後期大修士,才能力挽狂瀾。
此時多想也無用,這場戰爭應該至少還會持續一年,她也得去當炮灰,或許可以去找韓立取取經,討論一下一個炮灰如何在兇險的戰場活下來。
“巧倩師妹終於看到你了,每次想找你玩,你不是在閉關,就是在修煉,你這也太拼了吧。”鍾衛娘開玩笑似的抱怨道。
“衛娘,正是因爲陳師妹這麼努力,纔會在短短時間來晉升築基中期,你也要努力了,要不然到了前線遇到魔道賊子可就危險了。”劉師兄略再教訓的口吻讓衛娘嘟了嘟嘴,卻也乖乖應了聲:“知道了師兄。”不過馬上又大聲說道:“不過有師兄保護我,哪個賊子能傷我?嘿嘿。”
劉靖見到這樣的衛娘輕嘆了一口氣,叮囑道:“到了前線,一定要緊跟我。”
看來這兩人的關係真的很好,倒是一旁的武師弟有些心不在焉。
幾人說話間,風綿也到了,都是結丹修士的弟子,大家就算不熟,但也都是認識的,又是一輪見禮寒暄。
只是這風綿對她仍是一幅愛搭不理的樣子,陳巧倩也不上趕着,也只當沒看見,拉了鍾衛娘到一邊打聽消息。
聽說李化元長老已到前線坐鎮,正好打聽打聽現在前線的情況。
前線,金鼓原。
金鼓原地勢險峻,暗淡的石壁顯得冰冷而堅硬,修仙者們釋放法術和法寶時留下的痕跡仍清晰可見。殺氣、煞氣、怨氣,這些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戰場氛圍,讓人感受到一種壓抑和緊張。
剛剛來到金鼓原的一隊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心情也不由沉重起來。
很多事從別人口中聽說,和親眼見到完全是兩回事,就是陳巧倩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在這樣的氣氛下,心跳也不由加快。
好幾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人,此時更是面無血色。
“衛娘,別怕。”劉靖輕聲安慰了一句。
來都來了,不管前方是什麼,都沒有退路,一隊人直接朝七派駐地飛去。
七派駐地有大陣守護,不得隨意進出,押送物資的人上去通報後,過了一會兒大陣纔打開一道口子,放衆人進去。
若說大陣外是一片肅殺之氣,那大陣內就是一片祥和氣息了。
眼前是一片綿延看不到盡頭的各式各樣的房屋,有帳篷、有土屋、有木屋,雖然做了門派的劃分,但看起來還是有些亂。
不過看裡面來來往往的修士各行其事,顯然這亂中也有序。
衆人一一登記後,每個人都領取了一個專屬玉符,用來出入大陣。
這個玉符印有本人的神識印記,只有本人才能使用,即使被魔道的人搶去,也無法使用,這是用來防備魔道中人混進來的。
辦好手續,劉師兄等人就與衆人告別,陳巧倩也在猶豫是先去安頓下來,再去拜見李化元還是現在就去。
不過馬上她就不用猶豫了,風綿已經爲她做出決定。
“劉師兄,師父特意囑咐我們來了金鼓原一定要去拜見李長老,我和師妹就隨你們同去吧。”風綿微笑着說道。
風綿這話出口,陳巧倩也不好再反駁,只得朝劉師兄笑笑。
“那正好,巧倩師妹我們走吧,我也好久沒見到師父了。”鍾衛娘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走在前方。
一路上鍾衛娘一直嘰嘰喳喳說過不停,陳巧倩一邊應對一邊打量這個七派的駐地。
這個駐地佔地面積極大,只看旗幟就能知道各個門派所佔的區域。駐地大陣籠罩,低階弟子不能飛行,這個規定剛剛辦理手續時已經有人提醒過他們了。結丹修士當然不在此例。
在路過中心地帶,他們看到一個特別建築大殿,在這全是各種帳篷地方,出現這麼一座正經的建築,那自然是引人注目,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這是戰功兌換堂,七派所有參加的人每殺一個魔道賊子都能獲得相應的戰功,這些戰功可以在這裡用來兌換修煉資源。功法、靈石、丹藥、法器、法寶,聽說什麼都有,都是七派共同拿出來的好東西,就是爲了獎勵英勇殺敵的修士。”鍾衛娘似乎瞭解頗多,主動解釋起來。
“戰場上那麼混亂,這戰功怎麼算?”陳巧倩問道。
鍾衛娘一笑,揚了揚她手中的玉符,得意的道:“巧倩師妹,咱們這個玉符可不僅僅是出入大陣的,還能自動記錄殺敵戰功。。”
剛剛接待他們的人只說了玉符很重要,讓他們不要丟失,沒想到還有這功能,倒真是方便。
陳巧倩也是大感新鮮,一枚小小的玉符,還有這樣的功能,自動記錄戰功,怎麼記錄的,難道還能自動分辨殺的敵人是煉氣還是築基?
似乎好像也可以,要不然這戰功兌換早就進行不下去了,畢竟總不能讓修士在戰場上殺了人還要把敵人的屍首帶回來吧。修仙者鬥法常常都是屍骨無存,想帶也帶不了。
“這人人皆知的事,師妹居然不知,果然是一心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啊。”風綿突然開口,看似稱讚陳巧倩勤奮,實則諷刺她無知。
陳巧倩轉頭看向風綿,輕輕一笑,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三師姐過獎了,師妹自知資質一般,所以總想着勤能補拙,當不得師姐如此誇讚。”
這話明着是說自己資質一般,實際上是暗指風綿,明知道自己資質一般,還不勤奮點。
風綿當然也聽懂了,氣得差點變臉,只是此時在外面,只得生生忍住,不能讓人看她笑話。
劉靖等人也察覺得兩人氣氛似乎不對勁,但都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唯有鍾衛娘嘻嘻一笑,“巧倩師妹你也太謙虛了,門內有的人十年都突破不了,你築基五年就突破中期,這樣的資質門內有幾人能比得上,我師父也常常誇你呢。”
一旁的風綿臉色都變了,她就是築基十年了,卻遲遲沒有突破。
鍾衛孃的話不就是在說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