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走遠的少女,木桐雙眸微眯,這個少女,身上浮動着微弱魔力波動,這也就表明了,那個少女不是普通人。
“也是……一位即將成爲master的人麼。”木桐輕聲呢喃一句,轉過身,找了一間飯店坐了下來。
剛坐下來,木桐就聽見了十分熟悉的語言——中文。
“白蘭那個傢伙去什麼地方了?”
“誰知道啊,興沖沖的邀請我們來這邊旅遊,結果他倒好一個人跑掉了,哎,對了,陳學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國?”
“唔,在過段時間吧,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我。”
“是嗎?那我可要先回去了,女朋友已經給我打好多次電話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是耐不住的,行吧,你早點回去,我和白蘭過段時間就回來。”
“嗯。”
……
坐在兩人不遠處的木桐,暗自打量了一眼臉上帶着笑容,長相略顯憨厚的青年,木桐眯了眯眼睛,心中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自己這麼一出來,居然能夠直接碰見兩位行走在冬木市擁有着魔術氣息的人。
“陳學……”木桐暗自嘀咕一聲,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麪條,開動了。
……
愛因茲貝倫家族,封閉的城堡內,衛宮切嗣在昨天晚上接受到宗主的召喚之後,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通過昨天晚上宗主的描述,衛宮切嗣已經知道,召喚從者的聖遺物已經有着落了。
“也就是說,聖盃戰爭即將開始了麼。”衛宮切嗣那略顯無神的眼睛望着窗戶,陷入了沉默當中。
站在衛宮切嗣身後的愛麗絲菲爾眨巴着眼睛,躬着身子,好奇的看着衛宮切嗣,“切嗣,在想什麼呢?”
“嗯?”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衛宮切嗣看着自己的妻子,臉上做出了認真的模樣,說道:“沒什麼,對了,愛麗,我們先整理一下目前收集到的情報吧。”
坐在房間中的書桌前,衛宮切嗣開始梳理着目前已經收集到的一些參與聖盃戰爭者的資料。
“這次聖盃戰爭,出現了不可預知的差錯,由原本固定的七人增加到了十四人。”
“是的,因爲大聖盃自動判定本次聖盃戰爭會出現不可預估的結果,所以參戰人數增加了。”愛麗絲菲爾輕撫着一頭銀白色的長髮,臉上掛着迷人的微笑,站在一旁說道。
“嗯。”衛宮切嗣低下頭,開始翻動着桌子上已經擺放好的文件資料。
愛麗絲菲爾看了看桌子旁邊擺放着的長櫃,裡面裝着的東西,對於需要參加聖盃戰爭的衛宮切嗣來說非常重要。
“目前已經收集到的資料,分別有着九位魔術師,這些魔術師手中都出現了‘預兆’之痕,也就表明了,這些人肯定是要參與聖盃戰爭的。”衛宮切嗣依次翻動着手中的資料,眼眉都不禁皺了起來。
“遠阪家的遠阪時臣,遠阪家的當代宗主,擅長使用火系寶石魔術。”
“間桐家居然會把間桐雁夜這樣的,沒辦法繼承族長之位的人強行弄成master,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衛宮切嗣口中的這兩位,分別是‘創始御三家’參加聖盃戰爭的代表,手中隨後出現的資料,則是屬於外來的零散魔術師。
“時鐘塔的一級講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具備風,水雙重屬性,精通降靈術,是一個敵手。”
“同樣是英國倫敦的魔術師,莫德蘭和艾莉絲,這兩人是魔術師情侶,不過魔術等級並不強,倒是不足爲慮。”
“日本的魔術師星野純夏,雖然在最近有些名氣,但還是實力不夠,不過這個人智商很高,也就是說,其實是一個潛在的敵手。”
“來自中國的兩位魔術師陳學和白蘭,因爲旅遊的緣故出現在冬木市,被聖盃擇中了,雖然是魔術世家的後代,不過,已經完全沒落了,不入流的魔術師。”
“至於最後一位……言峰綺禮。”衛宮切嗣看着資料上的言峰綺禮的照片,陷入了沉思中,在言峰綺禮身上,衛宮切嗣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言峰綺禮是聖堂教會派來的人,身份是擔任監督的言峰璃正神父的兒子。”愛麗絲菲爾把腦袋移向衛宮切嗣身邊,溫柔的讀出了上面的內容。
“三年前送到遠阪時臣那裡跟隨遠阪時臣學習魔術,後來被賜予了令咒,結果和其師遠阪時臣決裂……”衛宮切嗣放下手中的文件,打開面前的電腦開始瀏覽起關於言峰綺禮的詳細資料,如果沒有詳細資料握在手中,衛宮切嗣能夠感覺得到,言峰綺禮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對手。
“果然,以前的經歷被洗了……”
衛宮切嗣調出言峰綺禮的資料後,看着上面的一些描述,眼神中瀰漫起了不悅之色,愛因茲貝倫家族居然沒有收集到完整的關於言峰綺禮的資料。
“嗯,雖然資料不足,但已經能夠作爲參考了。”
愛麗絲菲爾伸手指着屏幕上顯示的一段話語,好奇的說道:“沒想到,在言峰綺禮十幾歲的時候就被任命爲了‘代行者’,真是厲害。”
代行者,聖堂教會最血腥的部門,專門討伐那些異端,剿滅這些人,身份和衛宮切嗣從事的工作一樣,魔術師殺手。
“這些資料描述,言峰綺禮是一個非常果斷的對手,在通曉的魔術方面更是驚人,這個人,到底是有着怎樣驚人的天賦……”
衛宮切嗣微閉着眼睛靠在一旁,看着言峰綺禮那黑洞的雙眸,面色有些凝重:“這個人,很危險。”
“危險?”愛麗絲菲爾驚訝的看着衛宮切嗣,作爲魔術師殺手的衛宮切嗣,面對過許多敵人,但是很少從衛宮切嗣口中聽見‘危險’這個詞彙。
“所以,在切嗣看來,這個叫做言峰綺禮的男人比遠阪時臣和肯尼斯還要厲害?”
“嗯。”切嗣深深的看了眼言峰綺禮,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旁邊桌子擺放着的黑色長櫃前。
“不過言峰綺禮到底是怎麼一個人,他的行爲,行事的準則,都完全體現不出來他追求的東西,那麼,他想要什麼。”望着窗外,衛宮切嗣的思緒變得有些紛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