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欲成妖丹！
自從這些人離開之後，龍源山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山影婆娑，微風吹過繚繞的雲霧，宛如一條薄紗覆蓋在山頭，青松搖曳不已，點綴在山嶽之間。
蒼翠的羣山重重迭迭，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濤，洶涌澎湃，雄偉壯麗，一輪曜日冉冉升起，灑下無數粼粼光芒。
葉秦站在地勢最高處，俯瞰着雲海山峰，波瀾壯闊的美景盡收眼底。
“看來那些人應該打消念頭了。”
如果這些人膽敢再次回來，就不止是昏迷這麼簡單了。
“好奇怪的能量，竟然帶有絲絲香味，難道這座野廟有什麼不凡之處？”
孩子們在雪地裡嬉笑打鬧，歡聲笑語飄蕩在整個村莊上。
因爲學校遠，來回不方便，所以胡小草是讀的寄宿，每個月也只有幾天假，但一直沒回存在，而是在醫院陪伴母親。
不遠處一棟破敗建築物屹立在夜色當中。
恐怕這輩子他們都有陰影，不敢再踏入這座大山。
村長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你這孩子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下，回來就開始忙碌了。”
一半是金色的，看起來仍憐憫衆生，另外一半露出了灰色的內裡，彷彿是對世事的無奈還有幽怨。
“我就知道伱這孩子是個聰明的，你媽媽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很高興。”
用這鼎煉製丹藥，可比先前的大缸得心應手，而且速度也有所提升。
山裡也徹底陷入寂靜當中，大雪無聲落下，恍若一場酣眠好夢。
葉秦將身體盤旋在一起，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試圖進入那段斑駁歲月。
葉秦再度釋放出精神力，空氣中的確傳來了斑駁歲月之力的波動。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很快那些綠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不過片刻，一股沁人沁脾的藥香從鼎內飄出。
葉秦嘆了口氣，既然在山上找尋不到，也許他的機緣還在外面。
山神廟裡面依舊人來人往，即便現在是秋收，大家都在忙着農活，也還是會抽出時間過來，感謝山神賜予了他們豐收的喜悅。
卻沒有想到有人比他更早。
枝頭上已經不見翠綠的葉子，光禿禿的，看起來十分冷清，北風一吹，山風呼嘯而過，增添無數蕭索之感。
淡綠色的光點如同螢蟲，漂浮在鼎外，葉秦引導體內的天地之炁將這些光點聚攏在一起。
因爲體內有天地之炁的緣故，所以葉秦也不需要像普通蛇類那樣。
只是一年不見，竟然要出落成了大姑娘。
激動之下的他不再在意先前那一絲察覺到的異常。
孩子們高興的都瘋了，嚷嚷着下雪了，連襖子都顧不上穿，紛紛從家裡跑出來。
葉秦也緩緩隨之甦醒，這一覺他睡得太長，沒想到再次睜眼已然到了春天。
“這次爲何與前面感知到的兩次都不一樣。”
想到這裡他改變主意，朝着郊區爬去。
“城裡面已經轉悠了一圈，都沒有什麼發現，不妨再去其他偏僻的地方看看。”
這倒不是龍源村的村民自賣自誇，鎮上的人誰不知道，龍源村的糧食是最好的，那價格比以前都提高了很多。
回想起以前種種，重生就像昨天才發生過似的，那些事情歷歷在目，轉眼卻是寒來暑往，秋收冬藏，原來已經過去四年有餘。
也許這裡曾經香火鼎盛，人來人往，否則也不會給神像塑造金身。
葉秦找了那麼久，沒想到最後會在一個荒野破廟裡，發現了歲月的波動。
這次感知到的存在，和先前有些相似，但是又有有些古怪，那種感覺具體也說不上來。
胡小草不免有些好奇道：“什麼大事？”
也因此，大年初一到初七，這裡開始來往附近村落的人們，也趁着新年來祈福，祈求在新的一年裡健康順意。
葉秦每次行動要麼就是清晨或者傍晚人少的時候，又或者是周圍有許多綠植可以作爲掩體。
幽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在月色的照耀下散發着熠熠光彩，就連原本普通的石子小路，都似乎變得有些不凡。
不少村民看到胡小草回來，都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經過一整個冬天的蟄伏和休眠，林中的小動物變得似乎更加活躍。
葉秦看着黑暗當中的野廟，正準備離開之際，精神力卻感知到了空氣中傳來奇怪的波動，正是從廟裡散發出來的。
聽到這裡，胡小草的神色略有暗淡，“我已經告訴媽媽了，雖然醫生說媽媽甦醒過來的可能性不大，但我總覺得她能夠聽見的。”
由於人數漸多，最後甚至導致有人來山神廟附近擺攤，賣一些喜慶的小玩意，這顯然是要往廟會發展的節奏。
“看來還有很長一條路要走啊。”
胡小草先前沒有任何基礎，而且又是到陌生的環境，接觸到不同的知識。
門窗也變得腐朽，全部都是被蟲蠹的痕跡，破敗的布條在風中搖盪，無端透着幾分淒涼。
“村長爺爺不用麻煩你了，我先前在醫院陪媽媽呢，今天才回來。”
有了陣法的保護，可以說是解決了葉秦的心頭大事，即便以後他不在山上，陣法也相當於是層保障。
它們不停的穿梭在山林之間，彷彿在尋找着什麼一樣。
村長高興不已，“小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咋不事先告訴我，我好去接你呢。”
葉秦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修煉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從來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路都是腳踏實地走出來的。
多虧了現在葉秦精神力充足，打坐修煉的時間就相當於是休息，否則要是換做普通生物不眠不休，恐怕身體還吃不消。
秋過冬來。
聽完村長講述完事情的前因後果，胡小草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每個地方都有所不同，產生的斑駁歲月之力肯定會有異常，能量浮動變化自然也是在情理當中。
村長連忙安慰道：“你彆着急，當初沒告訴你，就是怕影響你學習，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解決啦，山神老爺顯靈，把那些人都嚇走了。”
胡小草微微一笑，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這讓她多了些許天真的孩子氣。
“如果能夠找到斑駁歲月片段，說不定一切就能夠迎刃而解。”
田埂裡面飄蕩着歡聲笑語，一張張飽經風霜的臉龐在秋日暖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燦爛。
所以如今山中的動物除了蒐集草藥之外，又多了一項任務，那便是曬草藥。
四季變化對於他而言並無多大差別，倒是身邊的動物少了許多，有些抵抗不住天性，還有些則是堅持陪在葉秦的身邊。
龍源村的人都知道是山神在保佑他們，心中更是敬畏虔誠。
葉秦想明白之後便打算下山，畢竟繼續呆在山中修煉也沒有什麼增益。
即便草藥曬乾了，雖然沒有剛摘下來的時候新鮮，但是裡面的藥性也能夠保存八九分，也能夠用來煉製丹藥，而且儲藏的更久。
整片大地銀裝素裹，成了煥然一新的存在，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了白色。
而龍源村不光是糧食還是蔬菜，個頭都是最大，長的也不錯，口感也是最佳的，可以說是打出了名氣。
在天氣好的時候，動物們都會把草藥拿出來晾曬。
先前的他也是察覺到修爲的停滯，所以下山尋找，也算是場歷練，沒想到還從中獲得了不少感悟，境界從而提升了一大截。
它們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環繞在葉秦的周圍，濃郁的生命氣息從其中散發出來，如同天降甘霖，又好似枯木回春。
胡小草眼眶漸漸有些溼潤了，彷彿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村長也跟着點頭，“是啊，山神他老人家一直在庇佑着咱們村子呢。”
隨着火焰緩緩燃燒，鼎身被炙烤的通紅不已，彷彿比鍍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暈，整個鼎都散發着若有似無的神采。
入定當中的葉秦卻沒有發現四周的變化。
踏入修煉之後，葉秦幾乎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對於他而言，打坐就是休息，他不想浪費時間，更別說冬眠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葉秦纔開始繼續修煉，這些天忙着處理這些事情，同樣也沒有耽誤煉丹。
非到萬不得已，葉秦並不想沾染人命，先前那些壞人也就算了，但是這些人罪不至死，小懲大誡就行。
雖然他經歷了兩次歲月斑駁片段，但到現在葉秦都沒有弄清楚其中的原理，這當中牽扯的實在是太多。
“市裡面來人，說要在龍源山搞開發項目，把這裡變成旅遊景點。”
老一輩的人看着這場雪，知道明年又會有個好收成，嘴角的笑容幾乎都沒有合攏過。
胡小草聽了瞬間着急不已，“怎麼可以這樣，那山神爺爺豈不是要——”
在胡小草這個年紀能夠做到這些，實在是很不容易。
葉秦進到野廟裡面，入目所視之處，更爲破敗，到處都是蛛網，地上還有不少破爛的木頭，裡面和外面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欲成妖丹！但還差了點什麼東西？”
但即便如此，這些人也吃了不少苦頭，從後面李明海等人的反應就能夠看出來一二。
氣溫在一點點的降低，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沉睡中被喚醒。
就在地勢最高處，有個小小的鼓包，彷彿下面埋了什麼東西，枯枝落葉當中，隱約可見一抹幽綠色的光芒流轉。
村長爺爺牽着胡小草的手往家裡走去，“過會讓你嬸子給你做一頓好吃的，在外面讀書都讀的瘦了。”
“在山神老爺的庇佑下，咱們麥子的個頭都比其他人要大，產量都翻了好幾倍，今年賣了個好價格呢。”
也許正因爲如此，土地纔會肥沃，糧食莊稼才能夠茁壯成長吧。
現在經濟發達，城裡人都想要吃的好點，都講究什麼純天然綠色有機食物。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修爲已經到達了頂點，氣丹凝聚圓潤，眼看突破也就是那層紙窗戶的事情，但還是不夠。
清冷的彎月照耀在了鄉野小路上，宛如一盆水潑在了地面，叢林中傳來沙沙不斷的響聲，似乎有什麼生物從旁邊經過。
而且她身上還有種莫名沉穩嫺靜的氣質，明明年紀還不大，卻總感覺像是經歷了許多。
這顆氣丹已經變得逐漸飽滿，和最開始的樣子可以說是大相徑庭，但是要達到妖丹的程度完全不夠。
晚風一吹，房子整個框架都跟着晃動起來，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讓人忍不住懷疑是否下一秒就會散架。
神像不變悲喜的眼睛盯着盤旋在廟宇裡面的大蛇，另外半張泥塑臉籠罩在黑暗當中，顯得莫名有些森冷。
天地一片大白，放佛只剩下這種顏色，交織出這片恬靜優雅的世界。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能夠突破，進入到下個境界，形成真正的妖丹，只是始終不得要領，似乎有層看不見的牆壁將他阻擋在外面。
當初葉秦也是找了好多地方，誤打誤撞之下發現了那座古村，發現其中夾雜的歲月之力。
辛苦勞作這麼久，爲的就是這麼一天。
三顆綠色的丹藥靜靜的躺在小鼎裡面，匯聚了生命精華的存在，又經過天地之炁的萃取，其中的力量濃縮了數倍。
葉秦湊近一看才發現這是座野廟，經歷風吹日曬，早就已經褪去了鮮豔的顏色，勉強能夠看出個房子的形狀。
村長一大早就趕到山神廟，想要向山神表達謝意。
看着不遠處纖細的身影，村長試探開口道：“小草？”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月色隱匿到了雲層裡面，沒有了光亮的來源，周圍的荒野瞬間陷入了黑暗當中。
隨着生機重回大地，這抹光芒也越來越盛，像是聚集了整個山頭地勢的精華。
夜色瀰漫當中，神像殘缺的金身也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了一樣，沾染上了黑色，不停朝着旁邊蔓延。
“多虧了山神老爺的保佑啊，今年收成不錯，可以過個好年了。”
村長笑了笑，“你在外面讀書，還不知道呢，前些時間發生了件大事，差點整個村子都受到影響。”
歲月悄然流逝，大年初一，龍源村集體來到山神廟祭拜，這成了龍源村的一個習俗，也註定要流傳到以後子子輩輩。
“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就知道山神爺爺是最厲害的。”
山神廟煥然一新，就連香灰爐子都變得整潔乾淨，明顯是有人用心打掃過。
“看來這裡也有歲月片段的殘留。”
廟裡很小，只供奉着一尊神像，好像是個彌勒佛，坐在高臺之上。
葉秦是這白茫茫中唯一的青綠。
但是這次他的運氣並不好，一連跑了好幾個地方都撲了空，不過葉秦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畢竟歲月斑駁片段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前來討教的人無功而返，正如村民所說，他們種植也沒有什麼技巧，可能真的是這方土地的特別。
蜿蜒的綠色蛇身，如同上好的翡翠原石，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很快就被大雪覆蓋不見蹤影，消散在茫茫大雪中。
煙火嫋嫋當中，蛇像無悲無喜看着來來往往的衆人，似乎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龐，也沾染了秋收的喜悅。
無邊無際的黑暗如同潮水，包裹着這座荒廢的野廟，萬籟俱靜，好似所有聲音都被吞噬。
胡小草搖頭道：“沒關係的，反正我回來沒有事做，不如把山神廟好好打掃一下。”
“陣法目前來看效果不錯，後期還可以擴大範圍，更可以增強威力，加入天雷地火，想來以後不會有人再隨便闖入山中。”
明明距離突破只差一步之遙，一旦突破，便可凝成妖丹，葉秦推測，那將是自己生命層次上的質變！
之前若爲獸，此後即爲妖！
但可惜，暫時沒有找到突破之法。
這一年當中葉秦不斷煉製丹藥，吸收天地之炁，能夠察覺到體內的氣丹已經達到了飽滿的程度。
可能只有去裡面當中一探究竟，才能夠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過能夠從一條瀕臨死亡的小蛇，走到如今這個地步，葉秦已經心滿意足了。
村長拉着胡小草的雙手，面容滿是慈祥，“今年就來村長爺爺這裡過年。” 胡小草笑了笑，並沒有拒絕村長的好意，“村長爺爺，這次期末考試我考了班級第一，還得了三好學生的獎狀。”
“村子裡還是那樣，大家都沒有什麼變化。”
“山神爺爺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所以纔會一直保佑你。”
在地上一滾，頓時成了年畫上的雪娃娃，眉毛頭髮都成了白色，像是老爺爺似的，指着對方哈哈大笑。
但村民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和技巧，非說有的話，可能大概就是山神的庇佑了。
最開始只是班裡倒數，後面憑着勤學好問的那股勁，名次不斷上升，纔有了現在這樣的成績。
“可不是呢，要不是山神老爺的話，咱們龍源村怎麼可能風調雨順。”
收糧食的人第一時間就是來他們村子收，以前都是村民賠着笑臉，現在是一羣收糧人包圍着村民，都希望村民能夠把糧食賣給他們。
就連周圍不少綠植也受到了影響，葉片的顏色變得更加翠綠，彷彿下一秒就會滴出水來。
山下的村民看着窗外茫茫一片白色，就連不遠處的青山，也只留下了白白的尖頂，樹梢上面掛着的無數冰晶垂落下來，折射出晶瑩剔透的色彩。
胡小草拿出試卷還有獎狀，村長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如今葉秦的煉丹技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一爐丹藥裡面能有兩三粒，他將藥丸全部吞服其中。
“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有一座廟。”
就在這般熱鬧中，漫長而又寒冷的冬季終於過去，山巒再度覆蓋了層翠羽，起伏不斷的山川如同海面上的波濤，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熠熠神采。
“等把這茬麥子收完，我就要去山神廟拜一拜，感謝山神老爺。”
胡小草懂事的讓人心疼，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每次村長給老師打電話詢問情況，老師也是讚賞有加。
畢竟如果人太多的話，他也有容易暴露的風險，雖然有霧氣可以遮掩自己的痕跡，但這並不是什麼萬全之策。
“哎。”
也正是因爲如此，雖然他的修爲算不上一日千里，但從來都是穩紮穩打，也沒有出現過什麼類似走火入魔的情況。
火紅的楓葉遍佈山林，原本青翠的山巒，多了幾分其他的顏色，遠遠看上去火紅一片，顯得格外明豔，像是掛了無數的紅燈籠。
葉秦必須吸收更多的天地之炁纔可以。
很快一彎冷月掛在樹梢上，漫無邊際的夜色，飄下了點點白色的雪花，不過片刻時間，樹上就見了層白。
她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也希望讀書能夠改變命運，不辜負村長等人對她的期望。
經過風吹日曬，彌勒佛的大半金身已經完全脫落，露出了另外一半泥塑胎像的面孔。
那道身影緩緩轉身，露出精緻小巧的臉龐，雖然五官還有些稚嫩，但是不難看出日後張開會是何等風采。
微風當中送來了些許暖意，融化了嚴冬的寒冷，翠綠的顏色再度迴歸山川，鴉青底色和天空相連，宛如一幅山水畫卷。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當中，已然到了深秋。
兩張面孔一陰一陽，如同光的兩面，着實有些詭異。
從外觀上來看，這裡早就已經荒廢，裡面也並沒有任何人煙存在的痕跡。
原本翠色的蛇鱗更加清透欲滴，宛如某種神物，看起來格外不凡。
隨着天氣越來越冷，尋常蛇類已經陷入了冬眠當中，對於葉秦來說，此時的他早已能夠無視這些。
來都來了，本着不能錯過的想法，葉秦調轉方向，繼續朝着野廟爬去，越是靠近，那種奇怪的波動也變得愈發強烈。
最開始是在左慈墓穴當中，後面葉秦尋訪不少道觀古寺，都沒有發現其中夾雜着歲月之力，反而是在古村當中捕捉到了。
“現在山中還有許多藥植，隨着天氣轉涼，肯定會漸漸變少，我必須在此之前收集更多。”
秋天也是碩果累累的季節，山腳下的村民都忙着秋收，臉上都是豐收的喜悅，即便忙碌，他們也忙的開心。
“當然，若是山民這種拜我之人，自可隨意進出也無妨，只要不來此山深處即可。”
距離葉秦附近不遠的地方，這裡地勢開闊，周圍也沒有什麼寬大的植物，陽光可以說十分充足。
到了第二次的時候，葉秦漸漸感知到了能量波動，已經學會主動釋放出精神力，感知歲月斑駁片段的存在。
葉秦端詳着不遠處的野廟。
看着揚揚落下的大雪，心中感慨萬分，“不知不覺當中，一年又快過去了啊。”
所以這次葉秦放大了搜尋範圍，但凡有遺蹟存在的地方都會去碰碰運氣，並不拘泥於香火旺盛的地方。
葉秦又往陣法幾個方位注入天地之炁，只要能源充足，陣法就能夠一直持續下去，消耗的天地之炁對於葉秦來說並不算太多。
藍天之下，微風一吹，金色的麥浪翻滾，承載着村民的諸多希望，飛向了遠方。
“昨晚竟然下了這麼一大場雪。”
甚至還有其他村子的人跑過來討教經驗的，詢問村民如何種植糧食蔬菜。
“欲速則不達，也許我該好好休息下了。”
冰涼的雪花沁出些許涼意，從綠色的鱗片上緩緩滴落下。
那股甘甜順着蛇腔不斷的流入五臟，如同一股暖流遊走其中，隨後形成數股氣體，匯入到氣丹裡面。
這次有些熟悉，但是和前面又有略微不同。
但是經過時間的流逝，這裡也漸漸荒廢下去，最後變得無人問津，就連這神像也變得如此模樣，不得不讓人感慨世事變遷。
看着頭頂的銀輝，不知爲何，葉秦心中忽然涌上莫名的衝動，也許他是時候好好睡上一覺了。
第一次左慈墓穴當中，與其說是捕捉到了歲月斑駁片段，倒不如是他主動被拉扯進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後面才慢慢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破廟的角落裡，就多出了團影子，竟然緩緩的凝聚成型！
空氣中能量的波動更加明顯，而就在葉秦覺得要成功進入斑駁歲月之際，莫名的氣息陡然爆發出來，瞬間切斷了他和歲月片段的接洽。
“誰？！”
葉秦猛地睜開眼睛，只見在神像的旁邊，竟然又多出了一尊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