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李蓁蓁又去參加了好幾場拍賣會,還在一些知名的古董商那裡, 採購了一大批歐洲藝術精品。
一連數天的忙碌,雖然收穫挺多, 但是也讓李蓁蓁忙得沒有時間出去遊玩。
這一天, 李蓁蓁終於空閒了下來。
她沒有特意去安排行程,早上睡到很晚才起牀, 吃完早餐之後,對謝長平說:“謝副總, 這幾天你一直陪着我,都沒有自己的私人時間。今天我給你放一天假吧,你不用陪我了。”
謝長平趕緊說:“老闆,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李蓁蓁搖了搖頭, 說:“沒有, 我打算待會出去隨便逛一逛。”
謝長平很不放心地說:“老闆,我已經來倫敦一個多月了, 這邊該去的地方,我都已經去過了。你不用給我放假,還是讓我跟着你吧。”
既然謝長平自己不願意休假,李蓁蓁於是說:“那好吧, 剛纔吃得太飽了,我們出去散散步。”
李蓁蓁和謝長平走出了酒店,信步來到了旁邊的海德公園。
海德公園原本是一個皇家園林,面積很大, 也很漂亮。
李蓁蓁一走進公園的大門,就看到一片無邊無際的綠色草地,面積大得都可以跑馬了。果然,沒過一會兒,就看到有遊客騎着馬經過這裡。
道路兩邊種着巨大的橡樹,組成一條綠色的林蔭隧道。李蓁蓁走在這條路上,還可以看到一些小松鼠正在爬上爬下。
李蓁蓁沿着林蔭道路一直走,不知不覺間,就看到前面有一個寬闊的湖泊,波光粼粼,有許多水鳥棲息在這裡。
李蓁蓁走得有些累了,於是在湖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着湖中翩翩起舞的水鳥發呆。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陣慷慨激昂的演說聲:
“今天,我站在這裡!站在英國人的土地上!站在倫敦!我的身後,是托馬斯莫爾的雕像!在我看來,他是最偉大的英國人!”
“一百年前,馬克思也曾經站在這裡,發表過宣言!今天,我就要效仿馬克思!”
“爲了大英帝國的利益,我們要實行社會主義!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拯救現在的英國!”
“資本主義是罪惡的!它讓我們變得虛僞!變得自私!變得貪婪!現在,它還妄圖毀滅整個大英帝國!”
“等着吧,經濟就要崩潰了!英鎊已經貶值了!工人們都失業了!讓我們聯合起來,打倒資本主義!偉大的社會主義萬歲!”
李蓁蓁大吃一驚,連忙轉過身子,尋找那個說話的人。
這是一個瘦高個的白人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他站在一個空啤酒箱的上面,正在滔滔不絕地發表着演講。旁邊的空地上,站着幾個遊客,正在圍觀。
李蓁蓁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在英國倫敦,碰到一個支持社會主人的白人,這讓她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更奇怪的是,這附近還有一個警察正在巡邏,他不可能聽不到這些話,但是這個警察一點表示都沒有。
李蓁蓁好奇地說:“這個人竟然敢這麼說話,難道警察不抓的嗎?”
謝長平笑着說:“老闆,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是海德公園的老傳統了。大家可以在這裡隨便發表演講,只要不攻擊英國的王室,就沒有人會去多管閒事,非常自由。”
李蓁蓁聽得嘿嘿直樂,今天她算是長見識了。
他們兩個人又在公園裡面逗留了一會兒,就從後門走出來了。
李蓁蓁看到前面有一棟橙色的漂亮建築,就好奇地指着那裡,說:“謝副總,那是什麼地方?”
謝長平順着看過去,說:“老闆,那就是著名的哈羅德百貨公司,專門賣奢侈品的。”
李蓁蓁眼前一亮,說:“走,我們進去看看。”
等李蓁蓁走近了,才發現外面的大門口那裡,已經停了一長溜的名牌豪車。
進去裡面一看,不愧是最奢華的百貨公司,裝潢非常高大上,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
一樓有很多食品店,大部分都在賣甜食。一個個透明的玻璃櫥窗裡,碼放着一小堆一小堆五顏六色的漂亮糕點,顯得分外誘人。
不過李蓁蓁對這些糕點並不感興趣,她已經被旁邊的一家專門賣玻璃製品的商店吸引住了。
這家商店裡,擺滿了各色各樣的玻璃製品,有杯子、餐具、花瓶和擺件,晶瑩剔透,色彩絢麗,在燈光下,散發出迷人的炫光。
一個身穿制服的男店員迎了上來,微笑着說:“歡迎光臨,請允許我爲你效勞。”
李蓁蓁看着那些玻璃,說:“這些玻璃都是古董嗎?”
這個店員立刻點頭說:“沒錯,這全是威尼斯手工吹制的玻璃藝術品,從公元9世紀到19世紀的都有。”
李蓁蓁驚訝地發現,除了燭臺、水晶燈之類的玻璃製品,這裡居然還有大型的玻璃傢俱!
其中有一張巨大的玻璃桌子,主體顏色是金黃色的,款式非常漂亮,上面還有許多繁複的花紋,看上去特別奢華。
店員介紹說:“這張桌子,出自於法國的凡爾賽宮。是威尼斯的手工匠人,專門爲法國的國王定製的,這是洛可可風格的桌子。”
李蓁蓁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張桌子長得這麼華麗。
她左右張望,好奇地說:“沒有配套的椅子嗎?”
這個店員搖了搖頭,說:“非常抱歉,我們並沒有配套的椅子。你應該知道,法國大革命之後,凡爾賽宮裡面的所有東西,都被搬空了,那些椅子已經不見了。”
李蓁蓁理解地點了點頭,又說:“這張桌子多少錢?”
這個店員恭敬地說:“2萬英鎊!”
嘿嘿嘿,還挺貴的嘛。
但是,李蓁蓁還是毫不猶豫地說:“嗯,這張桌子我要了!”
李蓁蓁對這些亮晶晶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抵抗力。她迫不及待地在店裡面逛了起來,很快又買了一大批精美絕倫的玻璃製品。
等付了款之後,李蓁蓁又問:“可以幫忙送貨嗎?”
這個店員非常熱情地說:“當然可以,我們將派出專車爲你送貨!”
李蓁蓁想了想,吩咐謝長平說:“謝副總,你先在這裡幫我看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然後,李蓁蓁又趕緊跑到別的店裡,挑選了幾樣禮物,就匆匆忙忙地回來了。
她對謝長平說:“謝副總,我們不是在佳士得租了一個保險庫嗎?我們把這些玻璃,也搬過去吧。”
謝長平有些遲疑地說:“老闆,我們在保險庫裡,放了那麼多珍貴的東西,要是託運的話,會不會發生意外?畢竟……”
李蓁蓁笑着說:“你不用擔心這個,我已經聯繫好了,到時候會有人幫我託運回去。”
謝長平點了點頭,說:“嗯,還是老闆你有辦法。”
李蓁蓁在心裡暗笑,我能有什麼辦法?到時候直接往空間裡面一放,保證萬無一失。
不然,那麼多珍貴的寶貝,又花了她那麼多錢,她肯定是不放心託運的。要是被人掉包了或者偷走了,她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爲了支走謝長平,李蓁蓁還說:“謝副總,我房間裡面有一幅油畫,我看畫框都已經腐爛了。我準備給它換一個新的畫框,你去幫我拿過來吧,到時候我在佳士得的門口等你。”
謝長平說:“是那幅10塊錢的油畫嗎?”
李蓁蓁點頭說:“對,我房間裡面就只有那一幅,你去幫我拿過來就行了。”
打發走了謝長平,李蓁蓁跟隨着送貨的車輛,一起來到了佳士得的保險庫。
這個地方,只有她知道密碼。
李蓁蓁打算,今天就把保險庫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搬空。
李蓁蓁打開了保險庫的大門,讓那些工人把玻璃製品擡進來了,然後拿出一點錢,交給領頭的工人,說:“我不想要這些外包裝,你們幫我把包裝都去掉吧,辛苦你們了,這是小費。”
既然有小費可以拿,工人們當然沒有意見了,他們很樂意地把包裝卸下來,還很貼心地把這些包裝都帶走了。
等這些工人一走出門,李蓁蓁立刻就把大門關上了,然後快速地把保險庫裡面的東西,都收進空間裡。
緊接着,她就從保險庫裡面走出來了,找到管理員說:“先生,我剛纔已經讓人,把保險庫裡面的東西都搬走了,現在我要退保險庫,麻煩你幫我辦理一下。”
這個管理員,剛纔看到李蓁蓁他們這些人進進出出的,因此也沒有懷疑,就幫忙辦好了手續。
等這些事情都辦理好,謝長平纔拿着一幅油畫,出現在了佳士得的大門口。
李蓁蓁一看到他,就直接說:“謝副總,我剛纔已經叫人,來把保險庫裡面的東西都託運走了,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從佳士得的門口,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他看到謝長平手上的油畫,非常驚訝地說:“咦?達芬奇的《救世主》?”
不得李蓁蓁他們反應過來,這個中年男子就三步並作兩步走,一下子就竄到了謝長平的旁邊,低着頭仔細地看了一眼,然後瞥了瞥嘴說:“這是假的,是贗品,你們不用進去了。”
這個中年男子,顯然是把李蓁蓁和謝長平,當做是來寄賣拍賣物品的持寶人,所以直接出言提醒他們。
謝長平點頭說:“我們知道這是假的,並不打算進去,只是想要換一個畫框而已。”
這個中年男子奇怪地說:“你這幅畫,也就這個畫框還值一點錢,這個畫框是用胡桃木做的,雕工也不錯,你居然要把它換掉?”
“是這樣嗎?”謝長平並不懂這些,頓時看着李蓁蓁,說:“老闆,要不我們還是不要換了吧?說不定換畫框的錢,還不止要花10英鎊,那就比這幅畫的價格,還要貴了。”
李蓁蓁無所謂地說:“隨便吧,我就是看這個畫框已經快要爛了,看起來很不順眼,所以纔想換掉的。”
這個中年男子眼珠子一轉,笑了起來,說:“你們如果真的想換畫框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換一個。我也不佔你們的便宜,這幅畫10塊錢對嗎?我再給你們10塊錢,就買上面這個畫框。”
李蓁蓁好奇地說:“你會換畫框?”
這個中年男子挺了挺胸,自豪地說:“當然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威廉,是佳士得的油畫修復專家。現在只是換一個畫框而已,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其實,李蓁蓁並不想這麼麻煩,換畫框只不過是一個忽悠謝長平的藉口,她本來已經打算放棄了。
但是謝長平顯然很感興趣,他說:“老闆,既然有人幫忙換畫框,還願意倒貼錢,我們幹嘛不要,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威廉也說:“我在這附近開了一個工作室,你們如果願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過來。”
看到謝長平興致勃勃的樣子,李蓁蓁不忍心拒絕他,就點頭說:“那好吧。”
三個人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威廉的工作室。這家店,同樣位於國王街,店面雖然不大,但是裡面的裝修,卻顯得很有格調。不僅如此,牆上甚至還掛了幾幅小有名氣的油畫。
李蓁蓁看到這裡,不禁開始懷疑,這個威廉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爲什麼還會對她的畫框,那麼感興趣呢?難道,她的畫框很值錢嗎?
李蓁蓁起了疑心,趕緊去看謝長平手上的油畫,還仔細地摸了又摸,但並沒有發現什麼名堂。
在她看來,胡桃木雖然勉強可以算是一種名貴的木材,但是也只是在歐洲有名氣,而且還遠遠算不上是稀缺貨。無論她怎麼看,也不像是很值錢的樣子。
不懂就問,李蓁蓁於是說:“威廉,你爲什麼願意花10英鎊,買下這個快要腐朽的畫框呢?難道這個畫框很值錢嗎?”
威廉笑了起來,然後認真地說:“相信我,10英鎊就是它應該有的價格,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我不會騙你們的。”
威廉走過來,摸了摸畫框,說:“根據我的經驗,這個畫框的年份,應該已經有四五百年的歷史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它現在差不多已經快爛掉了。不過,這上面的雕花,還有一點點意思。我最近正在研究這方面的課題,所以纔想把它買下來,你們不用懷疑。”
李蓁蓁被威廉直接道破了心思,也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就說:“那好吧,你現在就幫我們把它換了吧。”
威廉把這幅油畫接了過來,隨意地放在桌子上,量了量尺寸,就從後面拿出了一個全新的木框,說:“這是一個松木做的畫框,上面塗了銅漆,雖然沒有雕花,但是換你這個畫框,你也不吃虧了。”
李蓁蓁笑着說:“那就謝謝你了。”
“那你稍等一下,我現在就幫你換掉它。”
威廉說完之後,就直接坐下來,專心地拆起了畫框。
他把這個舊的畫框拆下來,捏起那張沒有畫框的油畫,嫌棄地說:“這幅畫簡直不能看,你們居然還花了10英鎊,有點浪費錢了。”
李蓁蓁並不信仰基督,相反,她買下這幅油畫,還有一些惡趣味在裡面,於是擺了擺手,說:“嘿嘿嘿,沒有關係,能夠把耶穌畫成這個樣子,也是一種才華了。”
威廉又看了看這幅油畫,突然說:“這個畫家應該是一個初學者,只知道堆砌顏料。你看,這上面至少塗抹了五六層,才把這幅油畫弄得這麼厚。要是把這些顏料刮掉一些,效果應該會好很多。”
李蓁蓁不在意地說:“不用麻煩了,你直接把畫框換掉就行了。”
威廉的談興正濃,繼續說:“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幅油畫,是模仿了達芬奇的作品《救世主》。那張原畫,是達芬奇爲法國國王路易十二創作的,後來變成法國公主的嫁妝,纔來到了英國。但是後來卻在英國,神秘地失蹤了,只留下了一個摹本。這幅油畫,應該就是根據那個摹本,繪製出來的。”
李蓁蓁開玩笑說:“威廉,那你說說看,我這張油畫,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摹本呢?要是真的就好了。”
威廉斜着眼睛,說:“怎麼可能?那個摹本也很珍貴的好不好?現在就存放在白金漢宮裡面,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你別想了。”
這時候,謝長平也開玩笑地說:“那說不定,我們這個還是原作呢?你不是說,達芬奇的原作已經失蹤了嗎?我們這個說不定就是。哇,老闆,要真的是達芬奇的原作,那不就發財了?”
威廉終於忍不住說:“你們不要再做夢了,這根本不可能!還是實際一點吧,要是把上面這一層多餘的顏料刮掉,還能漲一點點價格。”
謝長平好奇地說:“能漲多少?”
威廉估摸着說:“500英鎊應該是有的。這樣說起來,你們只花了10英鎊,就把它買下來,還是賺了的。”
謝長平立刻說:“那還等什麼?威廉,你快點動手啊。”
威廉哭笑不得地說:“兩位,我的時間是很值錢的,好嗎?幫你們處理這幅油畫,我至少要花上一個小時,按照我平時的收費標準,至少也要收50英鎊,你們願意出這個價錢嗎?”
謝長平遲疑地說:“威廉,你確定真的能達到500英鎊嗎?”
威廉很肯定地點了點頭,說:“完全可以,我可是專業的。”
謝長平轉過頭來,看着李蓁蓁,說:“老闆,只要花上50英鎊,就能賺到450英鎊,你覺得怎麼樣?”
李蓁蓁正在認真研究牆上的油畫,很不在意地說:“謝副總,我無所謂,隨便你們怎麼折騰吧,反正今天不趕時間。50英鎊而已,我們出得起。”
謝長平於是說:“那好,威廉,我現在就委託你,幫我們把這幅油畫處理一下。”
威廉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的收穫,很高興地答應下來,又拿出了一套工具,開始小心地操作起來。
只見他拿着一把小小的銼刀,在油畫上面輕輕一刮,就刮下來一條凝固的顏料。
他的用力恰到好處,每一次的刮蹭,都基本保持在一個厚度。
然後,威廉拿出溼毛巾,在刮過的油畫上面,小心翼翼地擦拭了起來。
緊接着,他在油畫上面塗抹了一層試劑,然後又開始重複之前的操作。
李蓁蓁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很快就失去了興趣,重新回到牆邊,欣賞起了那幾幅油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威廉突然驚呼說:“咦?這幅畫很奇怪。”
謝長平好奇地說:“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威廉指着上面說:“你快看,下面這一層,耶穌的衣服不是大紅色的,而是青金色的!”
謝長平不解地說:“這有什麼問題嗎?”
威廉搖了搖頭,也很疑惑地說:“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有點奇怪,你等一下,我再把這一層刮下來,再看看下面是什麼樣子的。”
威廉說完之後,就趕緊又操作了起來,突然,威廉發出一聲大叫:“哦上帝!我看到了什麼?”
李蓁蓁被威廉的大聲叫喊,嚇了一跳,忍不住說:“威廉,你不要一驚一乍的,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威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幅畫是達芬奇的真作!”
李蓁蓁大吃一驚,連忙走過來,說:“這不可能吧?威廉,你是不是看錯了?”
威廉顫抖着手,指着桌子說:“你自己看!”
李蓁蓁順着看過去,頓時驚呆了!
只見這幅油畫,經過威廉的處理之後,已經變得完全不同了。
耶穌的身上,原本穿着一件大紅色的袍服,現在卻變成了青金色。他的臉頰原本非常女性化,現在也變得朦朧起來。
李蓁蓁對那個剪刀手印象非常深刻,但是現在耶穌的右手,已經變成基督教裡面的賜福手勢,食指和中指交疊。
還有,那個原本五顏六色,非常辣眼睛的水晶球,已經變成一個完全透明的了。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李蓁蓁甚至就要懷疑,這幅畫被威廉給掉包了!
但是這個假設根本就不可能成立,謝長平全程都盯着呢。
李蓁蓁不是很相信,說:“威廉,你是怎麼確定的?我覺得不太可能吧。”
威廉深吸一口氣,說:“我也懷疑自己的眼睛,但是絕對沒有錯,我親眼看過那個摹本,跟這個非常相似!”
李蓁蓁反駁說:“也許,這個就是另外一個摹本也說不定。”
威廉搖頭說:“這不可能,有歷史記載的,那幅真品,在繪製了摹本之後,就立刻失蹤了,而真品上,有一個單詞,正是達芬奇的簽名,摹本是不可能有簽名的,但是你看,這上面是什麼?”
李蓁蓁瞳孔一縮,果然在這幅油畫上面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眼熟的簽名,跟那些素描稿上的簽名一模一樣!
天吶!這難道真的是達芬奇的真作嗎?
謝長平現在已經高興地找不到北了,他念唸叨叨地說:“達芬奇!天吶!達芬奇!天吶!”
威廉也興奮地說:“這將是一個驚人的發現!達芬奇的原畫,經過兩百多年,終於重新出現了,而我,就是那個發現的人!哈哈哈哈……”
李蓁蓁猛地一驚,勉強地笑着說:“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吧?”
沒想到,威廉卻非常肯定地說:“絕對是,我以我的專業發誓,這絕對就是達芬奇的畫!”
李蓁蓁心想,這幅畫要是真的,說不定就會引起別人的爭奪。
她想了想,突然說:“威廉,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情需要去辦,明天我再來找你處理這幅畫。”
謝長平也驚醒過來,點頭說:“對對對!威廉,我們先把錢給你,畫框就先不用換了,明天我們再一起過來換。”
不等威廉反應過來,謝長平就一把扯起了桌子上的畫,丟下一把散錢,然後就和李蓁蓁一起離開了。
一走出門,李蓁蓁就說:“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離開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