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那些不要再提起的事

那個黑衣人的身形有些矮,黑布蒙臉,低着頭看不到眉眼。

姜瑞感覺到了兇險,眯了眯眼睛說道:“沒想到這麼早就開始互相殘殺。”

黑衣人沒精打采說道:“難道不應該先好奇我怎麼能找到你,然後再來感慨這些?如此白癡,死了也不冤。”

姜瑞想起來一些事情,反而放鬆下來,微笑不語。

這裡沒有宗派,沒有丹藥,沒有師長,我的天賦高於你們,難道還會不如你們?

這是他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或者說是,除了何霑之外所有散修耿耿於懷的事情。在那些散修強者們看來,我們只是對着功法自行修道便能與這些大派弟子境界彷彿,如果能有明師,能有那麼多珍貴丹藥吃,你們又算什麼?

雲夢幻境至少在某些方面算是抹平了這種差距。

所以姜瑞很自信,認爲不管對面的是井九還是白千軍或者童顏,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黑衣人打了個呵欠說道:“原來真是個白癡,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的天賦真像何霑那麼好,在外面早就有一堆宗派哭着喊着要收你,哪會像現在這樣。”

姜瑞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因爲黑衣人的話戳中了他的心事,因爲何霑這個名字。

長街忽然起了一陣風,青色的樹葉被吹落,像箭般穿打,在牆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姜瑞重重的撞到牆上,胸前盡是劍痕,鮮血淋漓,就像是遭受了凌遲之刑。

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黑衣他,他蒼白的臉上流露出絕望與憤怒的情緒。絕望是感覺到了死亡或者說離開,憤怒是因爲他怎樣也想不明白,同樣都是問道者,而且這裡沒有師長,沒有丹藥,這個人怎麼能比自己強這麼多?

忽然一道如幽靈般的影子出現,捲起那些剛剛靜止的青色樹葉,向着黑衣人席捲而去。

黑衣人看着如此詭異而快速的身法,眼神微變,右手捏了一個劍訣,帶起一道明麗至極的劍光。

擦的一聲輕響,劍光回到他的身體裡,那道幽靈般的影子,也回到了牆後的陰影中。

黑衣人確認那個幽靈用的不是中州派的天地遁法,也不是井九的先天無形劍體,不禁有些不解。

二十六名問道者裡,還有誰的身法如此詭異難測?難道說那人並不是問道者,而是這個世界裡的修行強者?

就在他準備強行破牆而戰的時候,街道遠方忽然傳來蹄聲,明顯不是縣城裡的衙役,而是羅國騎兵。

黑衣人眼神再變,心想難道還有誰在護在這個散修?不再猶豫,轉身便消失在民宅之中。

姜瑞艱難地站了起來,靠着牆喘息不定,眼裡滿是死裡逃生的慶幸,還有些困惑。

忽然他像被燙着一般從牆邊離開,因爲他想到那個幽靈般的影子就在牆後。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那個幽靈般的影子救了他,他卻十分害怕對方,甚至還在那個想殺他的黑衣人之上。

……

……

何霑悄無聲息進入了趙國皇宮,進入房間,摘下臉上蒙着的灰布,露出了有些蒼白的臉。從羅國一夜歸來,縱使他跟着洪老太監學會了一身詭異莫測的功法,還是覺得很辛苦,更關鍵的是,那個黑衣人的劍意實在霸道。

他只是想回去看看那個人,免得忘了對方,沒想到竟是如此之巧,遇到了另一個問道者。

他隱約猜到了對方身份,知道對方今後必然會繼續隱藏在黑夜裡,打消了動用朝廷力量尋找的念頭。

晨光熹微,他簡單洗了洗臉,換了件乾淨衣裳,從暗匣裡取出一顆丹藥,用綢緞仔細包好,走出房間。

他行走在皇宮裡,遇着的太監宮女還有侍衛紛紛讓開道路,連不迭地問好。

“何公公!”

“給何公公請安。”

“小何公公早。”

何霑神情漠然向前行走,來到殿前,推開御書房的門。

他看着案後那位依然瘦弱蒼白的皇帝,和聲說道:“陛下,該吃藥了。”

……

……

童顏把那本書收進暗格,取過下屬送過來的情報彙總,開始再次翻閱,試圖從裡面找到那些問題的答案。

最近這些天最重要的情報,當然是秦國北海郡正式造反的消息。

北海太守府裡排行第二的少年武神,在十五歲的時候便展現出來勢不可擋的鋒芒,帶領着先鋒部隊連克五城,打得秦國軍隊連連敗退。不過根據童顏收到的可靠情報,那個少年武神帶領的先鋒部隊,五停裡至少有兩停是胡人。

北海郡鎮守秦國北境,與胡人部落廝殺征戰多年,誰能想到雙方竟然會握手言和,胡人甚至願意出兵相助。

“不知道白師兄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他默然想着。

最近沒有什麼好消息,那個暗殺問道者的黑衣人還是沒有被抓到,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至於出現在羅國的那個幽靈……他想起趙國皇宮裡正當紅的那位小何公公,臉上流露出荒唐的神情。

霑哥兒的運氣向來極好,難道到這裡後竟是全部扭了過來?

他還是不相信小何公公是何霑,不是因爲當太監這件事情很痛苦而且丟臉,而是因爲他不願意去相信。

去年趙國那個著名的昏君死了,在那個充滿了血腥與陰謀的故事裡,小何公公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心狠手辣,就連毒殺傳他功法的洪老太監時同樣是面不改色。

有些人更是堅信現在的趙國皇帝、當時的太子殿下拿刀捅進自己父親小腹時,小何公公緊緊握着他的手。

童顏沒有朋友,只有何霑一個。

他知道何霑這些年經歷了什麼事情,不願意他因爲那些事情性情大變,甚至心性都有了轉變。

因爲那樣他會內疚。

……

……

雪街,蹄聲如雷。

太守府大門已經開啓,一名少年將軍騎着馬直接衝了進去,來到後園處輕身下馬。

這位少年將軍極其英武,渾身充滿了力量,往眼神深處望去,還能看到一抹暴戾的氣息。

他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毛巾隨意擦了擦。

毛巾能擦拭掉盔甲上的冰雪,卻無法擦掉那些已經凝涸的血跡。

少年將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微微挑眉,有些不喜,但沒有說什麼,向着後園走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後園裡,那些服侍的下人、丫環都鬆了一口氣。

少年將軍是太守的二兒子,更是秦國北境威名赫赫的少年武神:白晝。

太守府裡的人們對他敬畏無比,直到他走遠纔敢低聲議論些什麼。

所謂議論也不過是讚美少年武神的勇武與軍功,當然還有他對後花園裡那位落難公主的一腔真情義。

……

……

北海太守是分封郡王的實職。

太守府便是郡王府,規制極爲宏偉,後花園經過數次增造後,更是隱隱透露出皇家氣派。

郡王與曾經出使楚國的秦皇是堂兄弟,那麼白破軍在這個世界裡的身份,便是那位落難公主的堂兄。

秦國公主坐在窗畔,藉着天光在繡着什麼,纖細的手指拈着細針不停來回,神情寧靜,睫毛不動。

她連落魄的感覺都沒有,更談不上落難。

白晝走進後花園,自己倒了碗茶,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明顯與她很是熟悉。

在現實的世界裡,他們也是堂兄妹,只不過隔得比較遠,不像現在隔得這般近。

白晝默默想着這些事情,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師兄辛苦了。”公主將針插回繡布上,望向他說道。

白晝說道:“現在看來局面比想象的還要更好些,明年春天便應該能過大風關。”

公主想說說向胡人借兵的事情,但那只是傳聞,他不主動說,她也不便說太多,淡淡說了聲:“如此便好。”

白晝忽然說道:“但遇着的阻力還是比較大,想要儘快復國,我們需要吸納更多的豪傑來投,如果我能迎娶你,有了大義名份,想來會更加順利更多。”

公主沒有找理由推託,或是想辦法唬弄過去,比如以後再說,平靜說道:“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說了。”

白晝看了她一眼,放下茶碗說道:“胡人可能犯邊,我要去準備一下,得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離開了後花園。

從這天開始,他再也沒有說過這個提議,便是來後花園的次數都少了很多。

看着那個消失在園外的身影,公主輕輕嘆了口氣。

現在北海郡已經與胡人聯手,哪有什麼胡人犯邊?

驍勇善戰的少年武神,對待胡人的手段向來冷酷,甚至可以說殘暴,動輒滅族。

胡人對待秦人同樣如此,持矛挑嬰的畫面不知道是多少北海子民的惡夢。

這樣的血海深仇都能聯手,那還有什麼是師兄你不敢做的?

……

……

大陸北方戰火連綿,南方則是一片寧靜祥和。

楚國連續數年風調雨順,糧食豐收,民衆安樂,賦稅、吏治都到了歷史上最好的水平,隱隱有了盛世的感覺。

張大學士的治國能力展現無遺,就連靖王的軍權,都在他的高超手段下被朝廷悄無聲息收回來了很多。

無論從國朝還是個人來看,現在都已經抵達了頂峰,那便到了改變的時刻。

已經位極人臣,還能怎麼改變?

很多人都在私下勸說張大學士向前再進一步,包括他的親生兒子也是這般想的。

歷史上權臣篡位,還要擔心皇室反撲,民心朝向,現在的楚國完全沒有這個問題,有誰會支持那個白癡皇帝?

“人活一世總要做些什麼,以父親的能力做個宰相就滿足了嗎?百姓與百官可是翹首以待啊!”張大公子跪在父親牀前,滿臉淚水說道:“就算不考慮這些,難道您不考慮一下身後事?到時候難道要看着兒子們死的死,逐的逐?”

張大學士說道:“我是替陛下攝政,非止於相,做事已經足夠,別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提,至於你們不會有事。”

這場對話最終還是傳了出去。

張大公子自然沒有提到自己對未來的恐懼,只是說了父親前面的意思。

吾非相,乃攝也。

都城一片譁然,無人敢指責,也無人再行勸進。

某日張大學士出了皇宮,坐着八乘大轎離了都城,前往城外秀山散心。

山裡有間草廬,當代名士墨公借住在這裡。

侍衛們散在草廬四周。

張大學士走進草廬,對着墨公拱了拱手,說道:“來下棋。”

墨公苦笑着說道:“少嶽還有心情下棋?”

張大學士說道:“你說的是那傳聞?說出那句話後,我現在只覺心情開闊,好的不能再好。”

墨公嘆息說道:“看你行事說話毫不避諱,我還以爲你真有那心思。”

張大學士淡然說道:“我現在與皇帝有什麼區別?終究我只是想做些事情,名份並不重要。”

一位少年端着兩杯粗茶走了進來,聽着這句話應道:“名不正而言不順,言不順則道難行。”

張大學士見那少年眼神沉靜,彷彿老者,微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位少年說道:“墨公弟子云棲。”

張大學士說道:“這名字太過清淡隨意,只怕你此生要走很遠的路。”

那少年微微一笑說道:“夢裡不知身是客,此心安處是吾鄉,我給自己取這個名字,便是提醒自己不要刻意去記住自己是誰,來自何處。”

當天夜裡張大學士回到府裡,與老妻促膝而坐,說起白天在秀山草廬見到的少年。

“我所見年輕才俊,此子只在二人之下。”

老妻伸手摘下他衣領裡的一根青絲,遞到油燈上燒掉,說道:“那二人是誰?”

張大學士說道:“靖王世子小時候我曾經見過一面,還有一人自然是陛下。”

老妻的手微微一顫,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燙着了,微驚說道:“陛下?”

張大學士說道:“陛下大智若愚,深不可測,非凡人也。”

很多人都在勸他再進一步,有下屬有兒子有老友,他都會給予不同的答案。

只有深夜時分,在老妻面前,他纔會說出真心話。

……

……

在很多人看來,大學士不願意做皇帝,是因很滿意現在的局面,但他們並不滿意。

比如他最忠誠的下屬與朋友、當朝禮部尚書就會想,如果你不當皇帝,那我何年何月才能當上首輔?

最不滿意的還是張家的大公子,心想如果你不當皇帝,那我豈不是也沒有了希望,將來還可能被面臨危險?

改朝換代是世間最值錢的買賣,利益之大可以令無數人動心,動殺心。

大學士明確表示不會做什麼,於是有些人開始私下做些什麼。

某天清晨,幾輛來自泉山的送水車通過了侍衛的層層檢查,進入了皇宮。

朝陽初升,一場血腥的刺殺便要開始。

今天是定時更新弄錯了哈!晚上八點沒有第二章,你們可千萬不要等啊!

第二十二章剝繭第五十五章不同道路的開端第四十七章逆光而行的男人第一百四十一章晚來天欲酒第二十八章爭青山第五十四章放着我來第四十一章閉上眼睛,天還是會黑第七十章夭壽第一百五十五章如歲的視線,青山劍第十五章事情來了第四十四章太常寺的斜風細雨第四十九章陽光燦爛的日子第一百五十一章三劍之約第七十八章一聲嘆息殺一人第一百零九章你的名字第十七章林中有鳥各自飛第四十八章我是我之因果的所有指向第十二章各走一邊?第四十七章井家春秋第一百一十三章遠方的無數血梅第六章春雨的過去第九章離魂第五十九章雲胡不喜第十章青山三百日,世事總無常第一百零七章該劈的人們第四十八章存在的意義第三十三章現在以及未來的青山巨頭們第六十四章青山宗的仙與鬼第九十二章萬物一劍(下)第八十六章偉大而痛苦的勝負第五十六章一聲嘆息第七章撕耳第一百五十七章短髮形態的趙臘月第一百四十二章二十三年的小池塘第二十五章大典第三章備份清除計劃第二十九章各種光,各種水面第五十五章互相傷害的龍與劍第二十五章別攔路第三十七章少年你意欲何爲?第五十一章人間喜劇第四十六章青山劍陣的消亡第二章大雪第二十六章冷山上空的鷹第二十二章積沙成塔第三十八章真正的新生第三十二章需要毀滅太陽嗎?第七十章雲遊第九十八章那就今天吧第一百零二章我憐世人憂患多第七十八章棋盤上有些灰第二十章一朝入魂第十七章順我者亡,逆我者亡第三十章夜觀星象,晝望雲氣第十七章星際穿越第六十五章菜園紀事第三十六章鐵劍依然在第一百零五章朝朝暮暮柳十歲第三十章天地爲爐第四十九章九個黑色的太陽第九十七章問鼎第三十二章平谷寺毀滅以及鵝第十六章關於流程這種事情……第一章苟第八十四章風過青山來就來第十二章野花深處,大戲開場第五十三章白髮三千第二十六章再至三千院第七章第一堂課第八十八章度盡棋劫起風波第五十六章朝歌城的地震第二十四章大人物第四十六章洞穿一切第四十九章散會了第六章一第四十八章原來你一直在這裡第五十八章雲深第十六章弗思第三十六章真的打不過第一百零六章來看看你們第七十一章互算第十六章關於流程這種事情……第二章實驗室裡的囚徒第八章劍爭第五十五章再一次離開第四十九章兩小無猜第十二章鐵樹開花鏡照人第九十七章飛鳥與魚,木柴與火第十六章輕輕揮一揮右手,不帶走一粒塵埃第一百零一章那些不要再提起的事第九章洛淮南之死第五十二章什麼我都有預感第六十三章鹹雨如淚第七十章有所得第一百五十八章劍光鳥影賀新年第七十七章同一個景字,同一把劍第五十八章雲深第一百二十四章前世此生未遇之對手第十三章火星上的課題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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