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呂律和江Sir過來,告訴榮倉廩,署長的信息人同意他申述的部分要求,對敏感的研究信息只做封存,不做複製和提取,視案情進展,再確定是否檢視,並簽署了相關的保密協議。
特別保護令也審批下來,江雨燕、律小琥、路婉明和伊勝雪都進入了江Sir一組。
路婉明無奈道:“江Sir,我這邊的案子還沒結,能不能不參加了?”
江Sir笑道:“吵了一架就不去了?這個方案是你提的,不能推辭!”
律小琥挽着路婉明,俏笑道:“就是,不能推辭!”
路婉明只好答應。1
肖踐行和李寬明打着飽嗝過來,肖踐行道:“好了,大家都去吃點東西,過十分鐘出發。”
“你們吃完了?”律小琥着急道:“那現在就走吧?”
李寬明拿出根牙籤,剔着牙,道:“還得消化消化食,要不對身體不好!”
伊勝雪不屑道:“你們把自己餵飽了,就給我們留十分鐘,還是爲自己消化食,是不是有點自私?”1
李寬明剔着牙,慢悠悠道:“元宵節我們都在忙,吃頓飽飯不行嗎?這也是爲了好好工作!”
江Sir道:“好了,有時間趕快去吃點東西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幾個人應聲散開,去吃點東西,準備出發。
過了十分鐘,衆人來到總署外面的停機坪。江雨燕和伊勝雪上了榮倉廩的飛行器,律小琥拉着路婉明要去擠榮倉廩的飛行器,路婉明死活不肯。最後路婉明上了呂律的飛行器,律小琥擠上了榮倉廩的飛行器。
榮倉廩把座標(E116⁰32‘55.0506“,N39⁰53‘30.3233“,H166.00)發給了肖踐行和江Sir,一行人前往研究室。
路上幾朵警花嘰嘰喳喳、問東問西,什麼星座,愛好等等,律小琥都幫他做了回答。
榮倉廩的研究室原來是萬天宏的,萬天宏退了之後,學校分配給了他。研究室離萬天宏家不遠,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場所,前面的大街燈紅酒綠熙熙攘攘,後面的小巷亭臺樓閣安寧祥和。
飛行器停泊下來,一行人跟着他來到門前,通過集控器、掌紋和DNA檢測進入了研究室。榮倉廩吃了一驚,見裡面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研究設施,更不要說信息人和學生們了。
榮倉廩仔細看集控器上的座標(E116⁰32‘55.0506“,N39⁰53‘30.3233“,H166.00)完全沒錯,他心道:“你這是擺空城計?”
“那個聲音”並沒有迴應,榮倉廩感受到他的震驚,看着空曠的研究室,忽覺得一股酸楚從內心深處滋生,如泉水般冒出,暈了開來。
肖踐行質問道:“榮倉廩,你搞什麼鬼?還要署長親自簽署保密文件,結果什麼都沒有?”
李寬明道:“太不老實了,又欺騙我們,帶着我們瞎溜達!又想耍什麼花樣?”
“你們能不能先用嚴謹的態度,仔細檢查了再說?”律小琥道。
“最起碼先聽聽當事人的解釋,再做判斷。”伊勝雪道。
榮倉廩只覺得酸楚從心底噴涌而出,如山洪暴發,變成大江大河,洶涌澎湃將他湮沒,他猝不及防,又無處宣泄,鼻腔的酸楚激盪出眼眶中的淚花,嘴角不禁抽搐起來。1
呂律解釋道:“我以前來過,這裡是有很多研究設施和學生的,真不知道怎麼不見了?”
肖踐行道:“榮倉廩,你能解釋嗎?”
榮倉廩好像沒有聽見似的,直愣愣地看着這空曠的空間,酸楚和悲憤淤積在心中無法消散,大腦中閃過黃伯鈞孤獨的身影,突然一個激靈,難道這也是黃柏鈞所爲?
“那個聲音”急切道:“快上雲端看看!”
榮倉廩用集控器聯上雲端,通過驗證進入了雲空間,裡面也是空空如也,雲端的信息資料也被清空了!
“那個聲音”一聲哀嘆。
榮倉廩只覺得悲憤交加,嘶啞的聲音道:“黃柏鈞,你爲什麼?”
“你懷疑是黃柏鈞所爲?”呂律問道。
榮倉廩回過神來,着急道:“快聯繫學生,還有我的信息人。”
肖踐行和李寬明也意識到問題嚴重,向總署發出了搜尋請求。
片刻,信息反饋回來,肖踐行道:“你的學生和信息人都已失去了聯繫,總署正在擴大搜索的時間和空間範圍。”1
“你們做了信息人ID的全網搜尋和足印追蹤嗎?”榮倉廩問道。1
“自然,你的信息人ID已然消失,連網絡足印都被擦除了,做得可夠高明的。”肖踐行哼了一聲,“這並不能排除你本人的嫌疑,這些人去哪裡了?把相關的事項做個陳述。”
榮倉廩悲憤交加,“別說得振振有詞,這事你們有很大責任!”
李寬明斥責道:“Shut up!你小心點!誹謗警員要負法律責任!”
榮倉廩質問道:“你們變相留置我在總署一個晚上,難道說沒有責任?”
“你不要血口噴人,這可能都是你自己做的局。”李寬明急道。
江Sir擺了擺手,“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肖Sir,你看是否先檢查現場再說?”
肖踐行忙道:“好,先檢查現場。”他揮了揮手,和李寬明開始做現場檢查取證。
江Sir也帶着幾個女警開始搜尋。榮倉廩繞着研究室仔細查看。
看着研究室四面白花花的牆壁,“那個聲音”不停地說着:“不對,不對!”
“哪裡不對?”榮倉廩在心中問道。
“說不上來,等我們檢查完再說。”1
榮倉廩在研究室裡轉過之後,又出門查看建築物的周邊、包括垃圾回收站,過了三十多分鐘纔回到研究室。
回來時,見肖踐行和李寬明雙手插在口袋在門口閒聊,榮倉廩不想搭理他們,又在研究室裡仔細地查看了一遍,又過了三十多分鐘,江Sir帶着幾個女警回來。2
榮倉廩急忙問道:“江Sir,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江Sir搖了搖頭,“不好講。”1
知道他有多年外勤的經驗,肖踐行道:“江Sir,有什麼線索,分享一下如何?”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