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茵這偷偷摸摸的樣子反而引起了他的興趣。
季修默了默，眼底無波無浪的看着蕭茵的臉，看了足有一分鐘。
硬是把蕭茵看的屁股都坐不住了。
只聽他終於開了口，“你是想說慕醫生聽到了你們的對話，而你們的對話是有關於我跟姜媛是夫妻的事情嗎？”
他不緊不慢的說了出來。
毫無遮攔。
自然的像是說一件對他來說，對其他人來說都無關緊要，在平常不過的小事而已。
蕭茵半張着嘴巴，目瞪口呆。
他…他竟然說了出來。
他…他是不是瘋了？
他…他
夏冰傾在那邊也是不敢置信，她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來問題。
一個隱婚了這麼多年，在那麼多關鍵時刻都嘴巴緊的撬不開的男人，現在自己輕飄飄的就說了出來。
他是要徹底破罐子破摔了？
慕月森倒是沒有多驚訝，他把手裡的書合上，放回書架上，然後走了過去，眼底眉梢都帶着興致的看着季修，“姜媛的老公？”
“名義上的！”季修也並不迴避，回答的極淡。
“不管是名副其實或是名不副實，總歸是你老婆就對了，”慕月森嘴角帶着愉快的笑意，而這種愉快的因子來源於這傢伙離她老婆又遠了一步，他過去拍拍季修的肩膀，“我們一直都很期待會說一個怎麼的男人把姜媛給收治了，沒想到盡然是你就是季教授啊！”
事實上，他早就猜到他跟姜媛一定有什麼秘密。
現在這種結果，完全不出他的意料之外。
季修抿脣，不說話，他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說什麼都一樣。
蕭茵捂着臉，坐在沙發上不想起來。
這不是尷尬不尷尬的問題，而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以三少爺這毒舌的個性，以後跟他一起吃飯或是什麼的還不被吐糟死啊！
她以後還是不要在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兩個裝死的人並不能讓慕月森調侃挖苦的樂趣減弱。
慕月森像是忽然就按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既然你跟姜媛是夫妻，那你跟蕭茵不就是婚外情！”
婚外情！
好直接乾脆又貼切惡毒三個字。
蕭茵有種想要直接去死的衝動，或是去撞牆，敢情她這麼多年都在卯着勁的勾搭有婦之夫，死命的要擠人小三，情婦，小老婆的行列中。
她太悲催了她！
簡直生無可戀！
“我跟姜媛只是家族之間利益共存的紐帶，除了那一張跟商業合同一樣的結婚證，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感。”季修表情認真的回答慕月森的話。
“怪不得，姜氏這幾年跟季氏合作的如此緊密，堅不可摧，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兩個來頭是拜把子的兄弟，所以才關係好，可原來是因爲你們是親家。”慕月森一副全都明白了的表情。
衝着季修這份坦白，慕月森本想好好取笑一番的想法，也改了，不想吐糟什麼了。
這種商業聯姻，對季修跟姜媛來說都是犧牲。
夏冰傾從一開始的詫異中緩過來，聽了季修說，她走過去，“可是季教授你爲什麼要答應呢，這樣的事情，你不是一開始就反對嘛。”
“因爲我要自由！”季修回答，眼神堅毅，“這是我換自由所要付出的。”
“哦，”慕月森立刻恍然的點頭，“我知道了，你想當法醫，而季老讓你繼承公司，而拗不過的季老就想了這麼一出，以跟姜媛結婚爲代價而放你自由。”
季修不置可否，也側面認可的慕月森的話。
“這個季爺爺也太不顧自己孫子的感受了吧！”夏冰傾說道。
“丫頭，你這就不懂了，在你們眼裡談情說愛才是最重要，可對生意人來說，利益纔是最大的，這叫顧全大局。季老可是隻精明的老狐狸，他當年對就是提出這個之前，他就算好了，不論季教授怎麼回答，他都不會有損失，季教授如果說不同意，那就繼承公司。如果說不想，那就結婚，兩條裡必須選一條，他怎麼都不會虧的。”慕月森分析給他聽。
同樣作爲商人，他非常理解商人的思維。
“季爺爺這也太…壞了吧！”夏冰傾不能理由，這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親孫子啊。
蕭茵的聲音此時也冒了出來，“何止是壞，簡直就是絕滅人性！他竟然讓我當他孫子的小老婆，他把女人當什麼了？這種老頭就該拔光他的頭髮。”
…．
“哈哈哈哈——”慕月森忽然爆發了一陣大笑。
對一個高冷男來說，讓他笑成這樣，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大笑話。
季修神色有點不自然。
夏冰傾低下頭，也忍不住去偷笑，“那媛姐姐呢？她內心就真的一直堅持着嗎？作爲一個女人我不相信。”
“姜媛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商人，這一點，她比我領會的更加透徹。如果是季老跟姜老是兩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她就是一隻得到他們真傳的小狐狸。這婚姻自然不會是她想要的，但是站在商業利益的角度來說，她是可以忍受的，這好像做生意一定要應酬一樣，這對她來說也是應酬。她絕對不會跟你們站在一起的，因爲毀約是要付賠償金的，，而這個賠償金，她可負擔不起！”慕月森說的輕鬆。
“好複雜啊！”蕭茵的聽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夏冰傾全部聽懂了，“這事情還真的是不好辦，你這麼一說，我才理解姜媛的心態。”
蕭茵從鼻孔裡恨恨的說，“那個女人就是個心機婊，自己勾三搭四，還不肯離婚，一副大方的樣子，實際上，最小氣就是她。”
“我感覺姜媛不是這樣的女人！”夏冰傾忍不住說實話。”
“你是誰閨蜜呢，你還幫她。”蕭茵噘嘴，吃起了醋來。
慕月森對季修擡了擡下巴，“你是打算怎麼處理的？”
季修不回他的問題，“這個事情我自己處理的。”
“處理？”蕭茵翻了個白眼，“就是把我抓去你家，然後同意你爺爺讓我做你的小老婆嗎？真是厲害，真是聰明啊！”
“…”夏冰傾無語了，“季教授，你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