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都沒有動針了,思語娘心裡有些小小的緊張,不過並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在外人眼裡,她就是在陳憐兒的肚子上紮了幾針,然後陳憐兒的血就止住了。
“儘量的平躺着,不要動,我現在只是幫你把血止住了,孩子也暫時的沒有事,但是你動了胎氣,需要安胎藥,等鎮子裡的大夫來給你看了再說吧。”
施完了針,思語娘摸了一把虛汗,一邊收東西一邊對陳憐兒說着。
“這就好了?”
就這樣幾針下去就止了血,不止是付貴等人神奇,連陳憐兒本人也很神奇。
“你上次滑胎的時候沒有把身體調養好,這一胎也不太穩,以後不要再隨便的打鬧,在孩子六個月前,最好都儘量的躺在牀上休息,要注意調養身體,不然的話,你這一胎也會隨時危險的。”
“……”
剛放鬆的陳憐兒聽到思語娘這一句話,立刻又緊張起來。
而在一邊的付貴,則是面上一僵,滑胎?
陳憐兒好像沒和自己說過這事兒啊。
“你,你胡說什麼,什麼滑胎?”
見到付貴的臉色不太對,陳憐兒立刻開口反駁。
“怎麼,難道你沒有滑過胎?這是怨我冤枉你嗎,那等鎮上的大夫來了之後給你檢查好了。”自己陳憐兒質疑自己,思語娘很不開心。
她雖然只做了幾年的遊醫,可是醫術一向是她自豪的東西,哪怕她退隱江湖了,但不代表着可以隨意讓人質疑自己的醫術。
“付貴,你別聽她胡說,我沒有……”
聽到思語孃的話,陳憐兒立刻柔軟的向付貴求救。
付貴拍拍陳憐兒的手沒有說話,心裡卻是偏向自己的岳母,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岳母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或者說,她非常的高傲,根本就不屑於說謊。
“陳憐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有什麼向我兒子隱瞞的嗎?”
原本,聽到思語孃的話,陳氏並沒有多想。
畢竟陳憐兒是和離回來的,哪怕之前懷過孕,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她沒想到陳憐兒的反應會這麼大,都急着跟自己兒子解釋了,這不由得讓陳氏覺得奇怪,按理說就算是陳憐兒曾經滑過胎,以她嫁過人這事兒來說,這事兒就不算是奇怪了不是嗎?
可爲什麼陳憐兒的神情會這麼緊張?
而且兒子的神色爲什麼會露出不悅?
陳氏的腦子裡立馬的腦補出了一副陳憐兒裝可憐欺騙兒子的畫面來,然後看着陳憐兒的神色就有些不善了,因爲陳憐兒和兒子的事兒,自己如今都不敢隨便的走出去了,因爲他們家在鎮上都成了笑料。
要是陳憐兒是欺騙兒子才和兒子在一起的,那麼,她這個當孃的是絕對不允許她的出現的。
陳憐兒還沒有說話,外面便傳大夫來了。
“快請大夫……”
陳憐兒不自覺的鬆口氣,對於鎮上來的大夫無比的感激,來得正好,她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婆婆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