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你真是有心了!”
趙漢雲手中拿着一張狼皮,愛不釋手的翻看着,這東西最大的好處不是保暖,而是可是示警。
據老輩人說,睡在狼皮褥子上,假如來了賊,立刻就能被狼毛扎醒。
張學兵笑道,“還給您帶了一些伏特加,不過在後面的車上,等火車到了,讓狗剩送來!”
“這麼客氣幹嘛,我喝土竈的地瓜酒就行,那麼好的酒給我浪費!”
趙漢雲自嘲一笑說上了正題,“工廠這邊設備基本上到位,從村裡招的工人們也正在培訓,眼看着就能開工了,你看要不要搞個儀式?”
這邊主要是養殖場和保健品廠,原本計劃是靠這兩個廠來保證資金鍊的穩定。
可計劃不如變化,現在張學兵的重點已經轉移到國際貿易方面。
養殖場已經不太重要了,只有保健品廠纔是下一步發展的重中之重。
所以他打算先把這幾個廠子開起來,等拳頭產品到位再搞一個開工儀式,順便將產品推向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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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產品就是嫂子一直在培養的那些東西。
說起來那種東西既神秘又普通,在八十年代生活過的城裡人基本上都見過,只是這些年已經絕跡了而已。
八十年代初的時候,國內刮過好幾次大風。
這些風靡全國的東西包括打雞血、吃金不換,甩手療法以及培養紅茶菌。
而張學兵在茶缸子裡發現的東西,就是紅茶菌!
這東西在八十年代初,城市裡和比較富裕的村鎮,幾乎家家都有。
只需要一點點菌種,加上紅茶水和白糖,就能長出來一大缸。
當年據說可以包治百病,傳的比太上老君的仙丹都神奇。
可以說誰家不養上一盆,出門都不好意思給人家說話。
等這股風一過去,這些紅茶菌就成了人見人煩的垃圾,滿馬路的下水道口扔得都是,甚至還堵塞了排水系統。
就像是放屁一樣,這些東西出現的時候幾乎無處不在,可是過了風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唯獨紅茶菌,在消失了十幾年之後,又被一家公司發現其保健功效和巨大的經濟價值。
藉着九十年代保健品的市場空白,重新炒作了起來,廣告做的鋪天蓋地,人們更是趨之若鶩爭相購買,短短几年讓這家公司獲得了十幾億利潤。當年甚至有個說法,凡有水井處,必然見其廣告。
這是個神話,營銷創造出的神話,直到幾年後腦鑽石出現後,才被打破。
張學兵重生的這個時代,也許是因爲平行時空的原因,他沒聽說過紅茶菌的崛起。
在見到它的那一刻,他就打算,在這個時空中創造出一個營銷神話來!
張學兵收起思緒,輕聲說道。
“開業儀式必然要搞,不過不是現在,等條件成熟了再說,當下先開工養殖那些東西就行!至於保健品,我準備先生產鱉精,預熱一下市場!”
話題一轉張學兵說道,“這次帶回來的貨實在是太多,我得把主要精力放在這方面,要是短時間內消化不掉,怕是資金鍊會斷裂!”
螺絲國之行,可謂是收穫頗豐。
先不說兩條能帶來長久利潤的漁船,光是一千臺家電、三十臺大型農機、二百輛二手車,就夠張學兵消化一陣子。
還有那些皮草、珠寶、古董,更是價值不菲。
張學兵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些東西如果全部出手,至少能賺上千萬。
另外還有十幾萬美刀,和後來收的盧布,都沒有算進去。
張學兵簡單的給老趙說了說情況,驚訝的他差點掉了下巴。
“這一趟就能賺這麼多錢?那你還搞什麼工廠養殖場啊,專門倒騰物資得了!”
張學兵笑道,“也就是今年年底之前情況好點,等到了明年,國內的商家趨之若鶩跑去揩油,競爭之下利潤會少很多!”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物以稀爲貴,等到供大於求的時候自然就不值錢了。
張學兵說,“雖說到時候利潤減少,可作爲長期的市場,還是很不錯的選擇,所以我才決定支持角木蛟在那邊發展!”
“角木蛟留在那邊,是最明確的選擇,國內根本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說實話要不是我扔不下這些寶貝再者年齡大了點,真心想跟着過去瀟灑一回,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何必苟且偷安,哎!”
趙漢雲長長的嘆息一聲,似乎有道不盡的心酸。
“你能支持他們也是最明智的決定,將來必然有十倍百倍的回報,我的這些弟兄們都是滴水涌泉的漢子!”
張學兵臉色不快的打斷了他。
“小舅,我支持他們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也不是爲了將來的回報,我是爲了咱們華夏人能在異國他鄉有個窩,能不被人欺負,也是不忍心看着真正的勇士變成手拿瓦刀的泥瓦匠!”
趙漢雲看着張學兵的眼睛,他自己的眼角卻溼潤了,好半晌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和老角此生能認識你這種人,卻是大幸,此時此刻怎麼能沒有酒呢,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老趙衝着新廚房大喊一聲,不一會兒廚娘端來了花生米、牛肉乾、白糖西紅柿、涼拌黃瓜等簡單的下酒菜。
趙漢雲跑回自己房間,拿出兩瓶簡裝的二鍋頭,咬掉了瓶蓋咕咚咕咚狠灌了一口,將另一瓶給了張學兵。
雖說平時不怎麼愛喝酒,張學兵也沒掉鏈子,毫不示弱的擰開瓶蓋猛喝下去半斤多,然後滿臉挑釁的看着趙漢雲。
老趙一聳肩,“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你贏了,咱慢慢喝吧!”
張學兵知道老趙是海量,這是故意爲之怕把自己灌多了。
他隨手捏起一粒花生米也沒去皮,扔進嘴裡嘎嘣嘣嚼了起來。
“疤瘌三那小子,十有八九回不來了......”
等張學兵含混不清說完大致經過,趙漢雲抿了一口酒,皺眉沉思起來。
好半晌他說道,“這也算是爲了咱們縣除了一害,既然那個張二豆要和你死磕,咱也不能當縮頭烏龜,我覺得最好的防守不如主動出擊!”
張學兵吃口涼菜說道,“我也想盡快解決了這個牛皮膏藥,可是咱在明他在暗,上哪裡去找他的落腳點?”
趙漢雲笑道,“角木蛟的跟蹤技術不錯吧?”
張學兵點頭贊同。
趙漢雲露出個得意的微笑,“我教的!”
他自顧自的灌了口酒,“給我三天時間,再找個幫手,我敢拿腦袋打賭,除非他不在咱們縣城,否則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兒!”
趙漢雲這活,張學兵深信不疑,爲了家人的安全,他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這事兒那就拜託給小舅你了,本來角木蛟也給我安排了人手,可是人家嫌我太沒前途,護送我回來後就告辭了!”
趙漢雲皺眉問道,“誰啊,這麼不懂事?”
張學兵也不是小心眼,只是聊天一樣將熊戰的事說了出來。
趙漢雲聽後,滿臉的疑惑,“熊戰,胖子,這人是誰,我怎麼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