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劉芸說還要考慮考慮,這虎哥也稍微想了一下,他們這麼大的工程,一時半會也做不了,倒是不愁他們跑了,而且這個事情還得和天哥那邊商量一下。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劉芸,眼裡露出威脅的味道:“好,就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我就帶着兄弟過來,要是再耍心眼,我們就不客氣了。告訴你們,這g市可沒有人能管得了我們天虎工程隊的人。”說完後就吵後面一吆喝,“兄弟們,走了,過兩天再過來。”
一羣人又嘩啦啦的跟着一起走了。
等人走了之後,劉芸才皺了皺眉?,問着旁邊的工程隊長,“他們是什麼人,怎麼這麼橫?”
那工程隊長滿臉愁色,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兩位老闆,這事恐怕我們也做不了了。他們這個工程隊明面上是幹正活的,但是都不是這專門幹這行的人,平時人家有什麼工程都不找他們,但是耐不住他們耍橫,只要是他們看中的工程,就得讓他們做,要不然其他工人就要捱揍了。”
“還有這種事?這都什麼年代了,警察都不管管?”
那人卻沒有回答,只是嘆了口氣,“有些事情,真不好說。”
他看了眼開始工作的工人們,有些不好意思道:“劉老闆,你看我們也來做了幾天事情了,這工錢……”工程沒做完,一般是不能要工錢的,可是這也不能讓兄弟們白乾啊,這些也都是要養家餬口的。
“這事先別急,既然工程讓你們做了,肯定要有始有終的。你們也先別急,要是後面實在做不了了,我這工錢也不會少的。”
劉芸說了這話了,這隊長也只好怏怏的點了點頭,“行,那劉老闆我先過去了。”
“嗯。”劉芸點了點頭。
過來一會兒,兄妹兩就直接上了車子裡商量事情了。
這次看來,他們是遇上地頭蛇了。這種地頭蛇劉芸前世也看過,就是當地的一些勢力對外來的建築商的一些要求,你用了他的地方,就得用他們的人,買他們的材料,要不然這工程就別想做。這樣的地頭蛇一般的就連當地的警察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能管的了一時,保不準人家背後做什麼動作的。所以很多商人往往願意多花點錢,也要把這個事情給辦的,也就是爲了個花錢保平安。
往日裡當着個新聞看了,現在到了自己身上,劉芸卻止不住的厭惡。
那些人明顯的就不是正式的工程隊,頂多就是有些蠻力的,這要是把工程給他們了,後面問題就多了。而且她也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這種人品行不端,還總想着佔便宜。要是讓他們得逞了一次,後面指不定還要怎麼訛詐呢。
副座上的劉成看她臉色不好,問道:“這事情你不準備答應?”
“不答應。”劉芸回答的很堅決。她眼睛看着窗外的工程地,心裡已經打定了注意了,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把這個發源地給交給這羣人。
劉成卻並不看好,他將頭靠在了椅背上,嘆了口氣,“這些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既然他們現在盯上了,只怕以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小芸,我想,我們的工程這麼大,倒是能勻點給他們做。畢竟我們也只是在這邊做生意,沒必要和這些人鬧得太僵。”
劉芸皺了皺眉頭,“這事我要再想想,反正還有兩天的時間,到時候再說吧。我只要一想着和這些人合作,就跟吞了蒼蠅一樣。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
“行吧,這事你回去考慮考慮。小芸,我們做生意,有時候這些事情必須要變通,要不然後面吃的虧會更大。”他剛剛來南方打拼的時候,受的委屈可比這多多了。有些事情,不是堅持自我就能改善的,只能在同樣的環境下,尋求損失最小的一條路。
今天發生了這麼一出,劉芸的心裡一直糾結着。
南方這邊和b市確實太不一樣了,這裡發展速度快,但是隨之而來的也是龍蛇混雜的環境。她和劉成都是做正經生意的人,對於這些道上的人根本就沒有接觸過,要是真的鬧起了,他們除了警察這邊的勢力,還真是沒法子了。
晚上回去後,爲了不想張柳擔心,她一句話也沒有提。只是像平時一樣吃完了飯,陪着孩子玩了一會兒,等哄睡了孩子們,她才和秦戰國抱着孩子們回房間了。
等秦戰國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她還坐在牀上發呆。
“怎麼了?”秦戰國脫了鞋子爬上了牀上,伸手摟着劉芸,和她靠坐在一起。“怎麼不高興,今天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直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有心事?”
“是有心事。”劉芸憋了一下午,終於忍不住了,她扯着秦戰國的袖子皺着眉頭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工地今天被一羣地頭蛇給威脅了。”
這下子秦戰國的臉色就暗了,認真道:“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敢威脅他媳婦,真是找抽了。
看到秦戰國這個樣子,劉芸突然有了底氣了,“他們好像是這當地的一個工程隊,但是也不專業,平時就愛用一些流氓手段去搶工程做,這次盯上了我們的工程了,非要我們換他們。現在我們的工程隊已經不敢做了,說是擔心後面人家報復。”
秦戰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還有這種事情,警察局那邊都不管嗎?明天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聽說那邊也有些忌諱。反正這些人背景複雜的,也說不清楚,人家說兩天後還來,我就想着到時候怎麼辦呢。我哥那邊說想同意,免得後面麻煩,可是我一想着讓這些人掙我的錢,心裡就不大高興。”
“你做的對,這種人就不能助長他們的歪風邪氣。明天我打電話道警察局那邊問問情況。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不能不管的。”
秦戰國現在的職位,打個電話過去,自然比自己這邊有用多了。劉芸點了點頭,“行,反正你就是問問,也別和人家鬧。等搞清楚了人家的背景,纔好對症下藥。”
秦戰國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髮,“你以爲我們還像人家扯皮拉筋那樣鬧騰啊。”他們做軍人的,可沒有那份耐心,要是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這可就不是鬧的結果了,只怕要直接往上面捅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戰國就直接去了部隊裡面了。
到了不對後,他就直接在辦公室撥了電話了。接電話的人是那邊的副局。之前他們來區裡的時候,兩人也說過話,倒是還算相熟了。
聽到是秦戰國後,那人還挺高興的,“呵呵,秦團長怎麼突然想到打電話過來了,可真是稀奇了。”
秦戰國倒是沒有笑嘻嘻的,一板一眼道:“我本來也不想打擾的,只不過有些事情先搞清楚,只能打這麼一通電話了。”
那邊倒是有些驚訝,“哦——不知道什麼事情,我要是能幫上忙的,絕對不推脫。”
“是關於……”秦戰國將之前劉芸那邊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通。只不過他說完了之後,那邊卻半天沒開口。
“張局長?”
“我在呢,呵呵呵。”那邊勉強的笑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才笑道:“這事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我們到時候找人去打個招呼就是了。”
秦戰國聞言,也聽出了不對勁。“這事情不是我妻子一個人遇到了,我想不管怎麼樣,這種危害到民衆的毒瘤,也應該好好的解決了。還是說,這裡面有什麼隱情?”
“這……”那邊顯得很爲難,猶豫了一下,才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那邊的帶頭的,是胡軍長家的小兒子。這事我想秦團長還是先和胡軍長那邊說說吧。”
軍屬樓裡現在真是買菜的時間。劉芸吃完了飯後,就在家裡帶孩子了,等張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
見劉芸在給孩子們喂蘋果,她不放心,趕緊着接了過來幫着喂孩子。
兩孩子見外婆回來了,邁着小腿圍了過去,張着嘴要吃的。
張柳看着孩子們吃着高興,也笑了起來,“還是我們平平安安乖,希望以後長大了還這麼乖就好了。”
劉芸歪着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這話笑道:“媽,我和戰國都不是歪苗子,他們兩肯定也長不歪。”
“那可說不定。”張柳顯得有些感慨了,“你說胡軍長和胡夫人兩個就是歪苗子了?偏偏養出兩個小兒子不聽話,今天碰着胡夫人的時候,她正在責罵她兒子呢,我當時可尷尬了。那孩子我看了,騎着個鐵皮車子,還帶着個帽子,打扮的怪模怪樣的。胡夫人怎麼罵他,他都笑嘻嘻的,沒心沒肺的,真是氣死人了。”
“鐵皮車?是摩托車吧。”
“誰知道什麼車。反正我聽人說他在外面也不幹好事,整天下午鬧,平時也不回這邊,每次回來,都得讓家裡人生氣。”邊說着,她還邊嘆了口氣,“罷了,不提這些事了。”
她現在只慶幸自己家的孩子都是好的,有出息的,要是真的來了這麼讓人頭疼的一個,只怕過的比胡夫人傷心了。
中午吃完飯後,張柳和劉芸就領着孩子去了胡順平家裡找胡夫人一起聊天。他們家有個孫子和平平安安差不多大,三孩子在一起玩倒是很合適。
胡夫人和宋雨也算是認識的,兩人也偶爾會有電話聯繫,也算是老交情了。暗地裡知道這事宋雨的乾親,倒是十分客氣。等相處下來了,發現這家人果然很好相處了,也放了幾分真心結交的意思。
“家裡也沒準備什麼,就安歇糕點給孩子們吃着玩。”胡夫人端着一果盤的甜點放到了茶几上。
孩子們見着有吃的,趕緊着伸手了。
張柳給他們撇了一小塊,讓他們自己拿着吃。看着孩子麼你吃着香,胡夫人笑道:“倒是兩個會吃的,不像我這孫子,總是挑嘴。”
張柳笑道:“那是他們爹媽狠心這,平時裡要是不吃,旁的也不給,就讓餓着,這時間長了,自然就乖了,”
胡夫人正要說話,家裡的門被踢開了,進來一個半寸頭小青年。
着小青年見着家裡有人,都是顯得有些驚訝。
劉芸臉上顯得更驚訝,這人不就是昨天給她車子擦壞了就跑了的的傢伙嗎?之前還說不要再碰着這人呢,沒想到竟然是胡家的人。她心裡雖然不大喜歡這人,但是在人家家裡,她倒是沒想過在提這件事情了。
這男人看着劉芸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即露出一個純良的肖容,“呵呵,歡迎歡迎”
胡夫人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這是你張姨和嫂子,快過來喊人。”
那男人趕緊着過來打招呼,“張姨好,嫂子好。”
張柳忙應了,“哎,好好。”,一旁的劉芸也是輕輕點頭,算是大了招呼了。
胡夫人笑道:“這是我的小兒子孫天,平時沒事就胡鬧,”
雖然說是胡鬧,可是眼裡卻還還是慢慢的寵溺。張柳自然也說些好聽的話,“男孩子嘛,總是皮一點的。”
孫天摸了摸腦袋,笑嘻嘻的看着張柳。他這副模樣,倒是讓張柳心裡暗道難道是之前搞錯了,這看着也是個純良的好孩子了。
見胡夫人在忙,孫天忙道:“媽,我去樓上拿點東西,待會就出門了。”
“又出門啊?”胡夫人不樂意了,端莊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沒辦法,忙着呢。”他和張柳他們打了招呼,“您先玩着開心,我先去忙了。”
張柳忙笑着應道:“哎,去忙吧。”
等人走了,胡夫人才有些鬱悶的看了。“哎,整天在外面忙着,也不知道忙什麼了。”
對於這一點,張柳是深有體會的,“別說你了,我這兩個孩子也是忙的整天見不着人影,也是來了這邊才稍微的消停了一點、不過年輕人有自己的事業也是好事,咱們可得支持。”
胡夫人看着一邊端坐着的劉芸,笑道:“要是我這孩子能像劉芸這麼樣聽話,我也算認了。”
劉芸好奇道:“不知道他是做什行業的,沒準還是同行呢。”
“聽他說是搞建築的。我和他爸爸都希望他參軍或者學醫,他偏偏喜歡這些;我們也是沒辦法了,只希望他能走正道就行了。”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