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鋒從進了茶室就已經安排了林妙人去路上候着,如果猜不錯,下午遊墨炎會親自來接鍾戀芙回去!
好戲已經開始了,他最終還是沒有毀在孱天手裡,但賭城脫離孱氏管轄,他欠的債依舊得還,而且現在的經理人更是萬事錢爲重!
不過,從今天起,只要鍾戀芙好奇心夠用!他就是最逍遙的人!
鍾戀芙如預料般在商業城迷了路,還未完全裝修好的樓房,看似都差不多。
本不想讓遊墨炎麻煩,但現在沒辦法了,可惜天不遂人願,聽着他那邊傳來的盲音,微微皺了眉。
一概直走,擡手打了的吩咐司機:“南郊區,到了我再詳細告訴你!”
“姑娘出來怎麼沒讓家裡司機過來?南郊區可是全市人都向往住進去的地方!”司機看似很健談,笑笑的道。
鍾戀芙只是笑笑,簡單敷衍:“今天有點事司機轉不過來!”
在外面跑的人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司機看出她意不在交談,便只是笑了笑,一路沒再說什麼。
無聊的靠在車窗上,眼睛無焦距的隨街景飄過。
紅綠燈總是不免遇到,眼裡的景物終於停了,鍾戀芙微微閉閉眼睛緩解,難得今天這麼看東西竟然不暈車。
看似是下班高峰了,車輛擁擠,但她的眼光像是有引力般還是看到了那輛顯眼的黑色轎車。
那樣轎車或許很多,真正吸住眼球的是正給上車了的人關上車門的男人。
隔這麼遠,她似乎還能感覺到他的那麼小心翼翼,竟親自開車,身邊連許南、連一坤都沒帶嗎?
出租車啓動,她才醒悟的將眼光從男人身上移開,看向車後座的人,只是眨眼的瞬間,只見一個長髮的輪廓,車子已經走遠。
“小姐看到熟人了?”司機看她一直看着一個方向,善意的問道。
鍾戀芙只是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親自載着一個女人,現在這是怎麼了?昨天還是跟自己溫柔耍賴的男人,轉個背搭着別的女人?即便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可沒親眼見到,總覺得可以慢慢忽視,也以爲他會因爲她而改變一些。
除了努力呼吸,壓抑胃酸氾濫,她連胡思亂想都沒有力氣了。
她也不想無聊到跟蹤這種這種行徑,如果他在乎,就會讓她知道,如果不是,她知道了又怎樣?
總是猜不透的男人!商場、晚會、媒體、家裡,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南郊住着的人都非富即貴,輕易是不讓的士進去的,鍾戀芙只好走着進去。
這個時候走走路對自己的倒像
一種放鬆,也就真的一直步行回去了,心底像一層面塞着,壓疼得不能自己。
看她回去,煥姨還往後看了看“戀芙回來了,馬上可以用晚餐了!”
鍾戀芙只是點頭微笑,很顯然遊墨炎沒有回來,意料之中。
走了幾個樓梯,她似是忽然想起,轉身道:“許南他們也沒有回來麼?”
煥姨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一時不知什麼意思,只是莫名的點頭:“應該和少爺一起吧!”
心裡卻也想着,按說少爺兩人應該是一起回來的,今天是怎麼了?
鍾戀芙不再說什麼,轉身上了樓,一天下來什麼也沒做,卻還是覺得疲憊不堪,心裡疲憊。
許南和連一坤沒有和遊墨炎在一起,一定是遊墨炎的安排,所以,他們這一圈的人也許就只有她一個人什麼也不知道。
許南是她爸爸的兵,遊墨炎和他們早已認識,她不知不覺便住在了這裡,那麼姐呢?她知道些什麼?
鍾戀芙忽然覺得悲情,忽然對這個世界陌生了,所有人她似乎都不認識了。
而別人卻對她那麼瞭解,甚至那個素不相識的青鬍渣男人。
一個人也只是草草用過晚餐,拿着遙控,心裡卻不自覺的等着那個身影。
可惜直到夜色殆盡都沒有聽到車子的聲音。
金碧輝煌的酒店,進了兩個人,英俊的男人身材修長健碩,五官分明,紳士體貼的將一切手續辦妥,才拉着女人上了電梯。
女人的衣着普通,和男人比起來就是兩個世界,但是卻有着一張似水的容顏,嫺靜柔美,是很多男人都想擁在懷裡的類型。
“腳還疼麼?”男人蹲在窗前查看女人的腳,溫柔的嗓音抒發着極盡的呵護。
他本是想去接戀兒卻冷不丁撞了人,看到她臉的一瞬間,所有惱火煙消雲散,替代的只有不可置信的驚以及心底似乎還抹不去的影子。
這個他曾經遺落了整顆心的女人!再一次出現,卻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心裡一層細細波瀾不可抑制,他不得不承認。
也不可否認,這一整個下午,他完全忘了鍾戀芙,他需要做些打算。
“已經沒事了,只是輕輕擦了一下,放心吧!”女人的聲線柔和,綿綿的直達心底。
“你先在這兒住着,一切有我,什麼都不用擔心,我會安排!”遊墨炎扶着林妙人的長髮,已經略顯粗糙,足以看出她的生活並不好。
他去看了她現在住的地方,只是因爲偏僻寒酸,車還未停穩,並擅自作主張到了這個酒店。
她離開,他只是有他母親的
原因,現在已經不想多問,也因此,他纔會對他母親歐欣然總冷冰冰的。
扶着她的長髮,腦海裡卻猛然是另一頭烏黑柔順,觸過不忘的感覺。
他微微皺眉,看着妙人卻想到她,心裡的欣喜似乎一下冷了不少,卻一時不知誰佔得多。
林妙人看出他的沉默,才揚起微笑:“你不用擔心我的。”
見他點頭,轉身幫自己準備洗浴,在她以爲會發生該發生的事情時,他卻出了酒店:“我去給你買些吃的,一會就回來!”
林妙人只能勉強牽起笑。
遊墨炎出了酒店,拿出手機想要給上一刻出現在心裡的女人一個電話,卻最終猶豫的放回口袋。
吹了一會冷風,腦袋似乎清醒了許多,他不說,她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是最好的。
再一次和林妙人恢復關係,他並不覺得可能,只是既然遇到了,心裡有一絲不甘,也就留住了。
但如果讓他放了她,他卻知道自己做不到,可是妙人回來了卻是事實,他的那段遺憾,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或許只是他想要確定她心裡的決定,留住自己的尊嚴麼?
握着方向盤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顯示着他此時的焦躁,夜景在車窗上瞬間飄過。
這一晚註定幾人不成眠。
許南只收到少爺一句不用擔心便沒了信息,回到別墅也沒見他車,但別墅裡卻依舊亮着燈。
他皺眉,所有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怎麼突然變得神秘了?連他們都瞞着?
鍾戀芙躺在牀上,腦子卻活躍過度,只好又起來,無聊到開始收拾這個無比干淨而華麗的臥室。
雖然明知道收拾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拉開單獨櫥櫃,看到那件被咖啡潑髒的呢絨,想起那個潑辣任性而無理的女人,更是覺得煩躁。
也許她在遊墨炎心裡,也只是像她一樣的身份,也許那女人也曾享受過遊墨炎特別的待遇,就如過去幾個月自己的生活?
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遊墨炎俘虜,又被這麼無聲無息的丟開,一切都是他在掌握,她忽然有氣。
沒有什麼可收拾的,那就丟了吧!既然是收拾總得有幾樣被扔掉。
牀頭櫃旁邊的盒子她從來沒動過,曾經似乎是上鎖的,現在沒有,表明他常開麼?
她了無生趣的拉開,隨意看了兩眼,東西還真多,只都是些小東西,零零散散,像是高中生收藏的什錦一般。
拿起那張自己曾經放在錢夾裡的照片,她笑了笑,原來被放在這裡了?
那時候的她笑得真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