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鄧九思一派系的長老看着幾次想要落下手掌的南宮修,心中紛紛暗道:“有戲!”
“請掌門手下留情!”與五行門血拼之後,僅剩下的幾名長老紛紛拜下身來,大聲的替鄧九思求起情來。
南宮修是真的很想拍死鄧九思,但是他捨不得啊,鄧九思可是化骨後期的強者即將進入化骨巔峰的存在,而此時飛雲門經過洛天這麼一鬧,已經是元氣大傷,不說弟子,光是化骨境的長老便是死了四分之一左右,還不算受傷的,此時飛雲門正是用人之際。
一個宗門最需要的便是化骨境的強者,元靈境的強者只是起到震懾的作用,而真正能夠支撐起宗門的則是化骨境。
聽到人們替鄧九思求情,南宮修的心中也是輕吐了一口氣,有了個臺階下,南宮修壓了壓內心的憤怒,想着要裝的像一點,畢竟那一千多的五行門弟子還在那裡看着呢,不禁臉色難看的低聲吼道:“你們也爲他求情不成?”
雖然南宮修心想的是衆長老配合自己演一下,自己在訓斥幾句在重罰一下鄧九思,也就算過去了,心中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卻忘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聽到南宮修那如此逼真的怒吼之聲,本來那些爲鄧九思求情的長老們紛紛驚若寒蟬,顫抖着不敢繼續爲鄧九思說話。
南宮修大吼了一聲之後便等着衆人再次求情,自己借坡下驢,也就完事了。
哪成想,這些爲鄧九思求情的長老被南宮修這麼一吼,震住了心神,紛紛顫抖起來,不敢在說一句話。
南宮修那一吼裝的太像了,即使是長年在飛雲門中的鄧九思都差點騙了過去,不過以鄧九思的閱歷,自然知道南宮修捨不得殺自己,這也是他趁着南宮修閉關,敢胡作非爲的原因。
但是眼下的情況讓鄧九思也有些無語,自己雖然知道南宮修是裝出來的,但此時他的修爲被封,就連一個煉體境的弟子都不如,又被南宮修提在手中。
鄧九思臉色漲的通紅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臉色難看,眼神帶着求助的看着那些自己一系的長老,但哪幾名長老都是低着頭不敢說話,讓鄧九思險些吐血。
此時鄧九思無比期盼那幾名長老擡起頭來看自己一眼,只要一個眼神,相信以那些長老的閱歷便能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南宮修也是有些鬱悶的看着那幾名被嚇的膽戰心驚的長老,此時他已經有些下不來臺了,殺了鄧九思吧,捨不得,不殺吧,剛纔已經說要殺了,如果不殺,自己的面子又過不去。
洛天此時也是有些恢復了過來,看清了局勢,哪裡猜不出南宮修的身份,看着南宮修幾次要下落的手掌,洛天也是明白過來,南宮修不捨得殺鄧九思!
眼中冷芒一閃,洛天對於鄧九思的恨意,已經不下於李修平,如果沒有鄧九思的縱容,李修平也不會在飛雲門中如此肆無忌憚。
看着修爲被廢的鄧九思,洛天眼中殺意涌動,他知道,憑他的修爲,想要在南宮修的手下殺鄧九思無異於比登天還難。
不過當洛天看到鄧九思修爲被封住,連個煉體境的弟子都不如的時候,心思卻是活絡了起來,一直觀察着局勢,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一次不成,那麼就在也沒有機會了。
就在南宮修猶豫不覺的一瞬間,洛天知道機會來了,如同黑夜之中捕食物的毒蛇一般,在南宮修猶豫的瞬間露出了冰冷的毒牙。
“南宮掌門,我幫你!”洛天元轉起剛剛恢復的五成修爲,全部匯聚到裂天槍之上,用力的擲向了被南宮修提在手裡的鄧九思。
一道烏黑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剎那間,飛到了鄧九思的身前。
此時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宮修的身上,但是南宮修卻沒注意到身邊的洛天那仇恨般的眼神。
他也將洛天忽略了起來,在他想來,有自己在,洛天根本就不可能有出手的機會,洛天也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再次對飛雲門的弟子舉起屠刀。
但是偏偏事與願違,南宮修還是小瞧了洛天的膽量,別說站在面前的是南宮修,即使是修爲在高的人,洛天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噗……”裂天槍帶着破壞力,深深的刺入進鄧九思的咽喉。
鄧九思此時還保持着求助的眼光看着周圍的長老,而南宮修也還保持着提起鄧九思的姿勢,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靜,此時的畫面彷彿定格了一般,人們都是不可思議的看着被烏黑的槍身刺穿的鄧九思,滿臉的震驚,都是說不出話來。
“轟……”下一刻,四周的人們終於爆發出來,又都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喘着粗氣的洛天,沒想到洛天居然敢當着南宮修的面,將飛雲門的大長老擊殺,更讓人震驚的是,還真的成功了。
南宮修也是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死的不能在死的鄧九思,自己只是一瞬間的失神,卻被洛天鑽了空子,他怎麼也沒想到鄧九思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一個自己看來螻蟻般的煉體境給殺了。
打臉,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南宮修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到了無盡的羞辱。
那些飛雲門的長老也是看着死去的鄧九思,替鄧九思感到憋屈,堂堂化骨後期的修爲,又在元靈境的手中,居然被一個煉體境的小子給用槍刺穿了,這怎麼能讓人不憋屈。
裂天槍刺穿鄧九思之後,再次回到了洛天的身前,洛天由於剛纔那一槍已經抽空了身體中的所有力氣,此時手拄着裂天槍站在那裡,臉上露出一絲快意的神色。
“南宮掌門,不要謝我,舉手之勞而已,殺這種飛雲門的敗類,怎麼能讓南宮掌門親自動手,畢竟我當初也是飛雲門的弟子,這也算是我報答飛雲門三年的栽培之恩了!”洛天有些虛弱的說道。
“轟……”南宮修臉色陰鬱,臉色通紅一條深深的裂紋自他的腳下裂開,可見南宮修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