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地方,摩根和洛克菲勒坐在頂樓的天台,這裡風景如畫,繁花似錦。
利用高低差巧妙的做出了流水和噴泉,叢林中掩映着雕塑,斷臂的維納斯凝望着遠方。
這裡就像傳說中的古巴比倫空中花園。
唯一的草坪上佈置了幾個柔軟的沙發,歐西斯穿着白袍的坐在邊上,正怡然自得的搖晃着酒杯。
摩根放下了手機,偏過頭不屑的笑了笑:
“烏姆裡奇讓我立刻發動——”
“那我們開始?”
洛克菲勒看着歐西斯,徵求了一下教會方面的意見。
歐西斯搖晃酒杯的手停止了下來,他仰頭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帶着一種殘忍的微笑:
“當然.如果他們不打起來,我們怎麼好入場呢?那就拜託摩根先生和洛克菲勒先生了。”
摩根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電話:
“我是摩根,開始吧——”
他隨手將手機扔在了一旁,端起了酒杯,洛克菲勒也同樣如此,三人輕輕的碰了一下杯:
“爲了更美好的明天.乾杯!”
一架B2如同幽靈般劃過天際,駕駛艙內幾個飛行員安靜的操縱着飛機。
“sir,我們真的要朝着大都會球場開火?”一個飛行員關掉了通信,問着身邊的機長。
機長點點頭:“至少我收到的命令是這樣,據說一夥窮兇極惡的罪犯集結在那裡開着慶祝大會。”
“好吧——”飛行員聳了聳肩,遺憾的說道:“我在那裡看過超級碗,老實說我很喜歡大都會球場。”
大都會球場內,張瀟的身體已經開始輕微的戰慄起來,一股又一股的恐懼如同潮水一般向着他襲來。
呼吸越來越急促,彷彿每一次呼吸都是一場掙扎,胸膛急劇起伏,手心也開始冒汗,溼漉漉的,像是握着一團冷汗。
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
這次的恐懼感遠遠超過了張瀟的一切體會,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疏離而悠遠,好像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心裡有個聲音在瘋狂的怒吼着:
“逃!快逃!不逃就會死!快逃!”
他張了張嘴,想要發出一點聲音,可即便是這一點動作都那麼的難。
這是因爲靈覺帶來的大恐怖太過於激烈,導致身體短暫性的進入了僵直,下一秒,張瀟的眼睛裡透過一絲光芒。
熾烈的金光如同燦爛的朝陽,瞬間照亮了大半個會場。
正熱火朝天載歌載舞的觀衆和其他人都停下了動作。
“張,你怎麼了?”身邊的馬爾福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小夥伴突然弄出金光是爲什麼。
金光之下,原本因爲恐懼而陷入僵直的身體再次恢復了過來。
“逃!”張瀟剛剛說出一個字,便猛地擡起了頭,只見半空之中隱隱約約有一些黑點在快速的墜落。
藉着法眼,那紡錐一樣的造型,張瀟只看了一眼便頭皮發麻,甚至呼吸都停止了。
這種東西他前世見過不少圖片,甚至經常在網上和朋友們討論。
那是慣性低阻力航空炸彈!
巫師們釋放的反麻瓜魔法對這種類似於空中丟下一個石子的動作毫無辦法!
賽事委員會租用了大球場,這本來就是麻瓜們的場館,不可能像是霍格沃茲或者破釜酒吧那樣,硬生生的把大球場隱蔽起來。
他們只能施展一些麻瓜驅逐咒之類的東西,這導致了那架B2只需要對準大球場按動按鈕便可以輕鬆完成!
來不及了!時間不夠!
這裡的人不是機器人,自己喊一聲立刻就能離開的。
看似思考了很多,實際上時間過去了連一秒都不到
此刻張瀟已經來不及去琢磨爲什麼會有炸彈往自己頭上落了。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只能做出一個決定。
那就是相信鄧布利多,相信這個巫師界的擎天柱,相信他能再一次的拯救巫師界。
他用盡全力的朝着正看向自己,帶着詢問之色的鄧布利多大聲的喊道:
“超強鐵甲咒!”
是的,甚至連多說幾個字都不行,在呼喊的同時,張瀟自己也跟着揮舞起了魔杖。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變得緩慢了起來,他看着鄧布利多的臉色從詢問到皺眉,他看着鄧布利多似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依然舉起了魔杖,他看到了這個有史以來最爲偉大巫師的魄力和決斷。
在這一刻,張瀟將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了極限,熾烈的金光暴漲,似乎成了真正的太陽。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響徹全場。
一個蒼老,一個年輕。
【Protego Maxima】
【Protego Maxima】
(終極鐵甲護身)
下一秒,絢麗的光幕如畫卷般展開,半圓形的保護罩是那麼的美麗。
緊接着,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彷彿要將整個世界撕裂開來。
爆炸的瞬間,一股巨大的氣浪伴隨着濃烈的硝煙和火光沖天而起,衝擊波迅速的摧毀着彈着點的一切。
碎片四濺,空氣中瀰漫着塵土和燒焦的味道(本書已經是重點關注對象了,爆炸場景不敢細寫)所有人被強烈的衝擊波震得東倒西歪,有的甚至被震飛出去好幾米遠。
他們的耳邊迴盪着爆炸的餘音,彷彿有無數根針在刺痛着他們的耳膜。
張瀟雙手握住魔杖,全身都在顫抖,眼睛變得通紅,咬着牙加大着超級鐵甲護身咒的威力,甚至脖子上的青筋都因爲過度用力而凸起着。
因爲在航彈落下的一剎那,更爲歹毒的750磅集束炸彈也跟着落下,密密麻麻的爆炸聲連成了一片。
在爆炸的中心,一個巨大的彈坑出現在地面上,周圍的土地被掀翻,彷彿大地都被撕裂開了一道口子。
但是兩個半球形的光幕依然在爆炸中堅挺着,像是永不會破的盾牌,牢牢的庇護着一部分的巫師。
轟炸好像短暫的停止了,但無論是張瀟還是鄧布利多都不敢去除守護咒,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有新的襲擊發生。
彈坑周圍散落着各種雜物,巫師們的哭喊聲和哀嚎聲遍地四起,一片狼藉。
張瀟瘋狂示警的靈覺暫時停息了下來,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應該沒事了。
他看向鄧布利多,想要說點什麼,可眼睛驀然的瞪大,在鄧布利多的不遠處,卡卡洛夫抽出了魔杖,臉上帶着猙獰至極的可怖表情,就要念動咒語。
“你要幹什麼?”鄧布利多的身邊傳來了一聲怒吼,巴蒂克勞奇咆哮着用更快的速度抽出了魔杖。
刺目的魔咒閃過,卡卡洛夫冷哼一聲,遠遠的飛了出去。
巴蒂克勞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原本總是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頭髮此刻散亂在額前。
“我就知道,這個該死的前食死徒,依靠陰謀詭計逃脫了審判,但既然他的主子回來了。
卡卡洛夫沒有像條狗一樣四處逃竄,那就是他又一次獲得了他主子的原諒。”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依然舉着魔杖,維持着護身咒的範圍:
“非常感謝,巴蒂——”
鄧布利多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有困惑,有憤怒,有不解,有哀傷,那是一種異常複雜的情緒。
他忽然一揮袖袍,巴蒂克勞奇像是被巨龍撞擊了一樣,狠狠地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但是克勞奇卻詭異的發出了張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鄧布利多低下頭,他的腹部正插着一把蛇形的匕首,殷紅的血跡緩緩的從傷口處滲透,潔白的巫師袍上氤氳起大片的鮮紅。
他高大的身軀搖晃了兩下,高舉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整個人踉蹌着往後退去就要倒下。
金光一閃,張瀟出現在鄧布利多的身邊扶住了他慢慢的坐下。
“教授!鄧布利多教授——”
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短短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巨量的信息不停地衝擊着大腦。
甚至直到現在他們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絕大部分人都手足無措的看着。
只有少部分人反應了過來,他們圍着鄧布利多,有的人舉起了魔杖對準了緩緩從地面上爬起來的魔法部部長。
但有的人還在試圖弄明白爲什麼鄧布利多要攻擊巴蒂克勞奇,畢竟他捅刀子的動作太隱秘了。
隱秘到很多人都沒有看見。
“教授,你怎麼樣了?”
張瀟手上不時的閃過符籙的光芒,他希望能用那些輔助性的符籙略微的幫到鄧布利多一點,於此同時還在高喊龐弗雷夫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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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這上面有偉大的黑魔王賜予我的毒藥,這種強烈的詛咒即便是鄧布利多也沒有辦法抵抗。”
巴蒂擦着嘴巴上的血,得意的笑着,他絲毫不在乎指着自己的魔杖,只是享受般的張開了雙手,陶醉般的嗅着空氣中的硝煙。
似乎在品味着人們的恐懼。
他此刻就像是一個導演了盛大戲劇的策劃人,急不可耐的與觀衆們分享着自己的想法:
“想要把各國的魔法部高層和社會精英聚集在一起,真的是一個很難的事情,但我總有辦法。
所以黑魔王喜歡我,信任我——是不是?
我好不容易纔推動了全球火焰杯,又好不容易纔策劃了第三輪比賽,啊,朋友們,這可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但我成功了!”
巴蒂克勞奇忽然舉起了魔杖,狂熱的呼喊着:
“蠢貨們,感受恐懼吧,現在跪下來,向着偉大的黑魔王獻上忠誠,或許還能留有性命!
鄧布利多已經不行了。”
一道翠綠色的光芒直衝天際,烏雲密卷,巨大的黑魔標記在空中浮現。
【屍骨重現】
“所以——伱是小巴蒂克勞奇?”
鄧布利多忽然站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捏住匕首的握柄,輕輕的拔了出來,在巴蒂克勞奇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丟在了地面上。
“噹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