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頭疼欲裂
孟星的腦子迅速轉動心虛地乾咳了兩聲，“之前有一次我看你在手機上查着遊艇的攻略，我就猜你應該是要去，嘿嘿。”
電話那邊的孟月並沒有多想答應着，“行啊，下午我們一起去玩遊艇，聽說遊艇上面還會表演節目，還有很多好吃的呢，你肯定會喜歡！”
“星星，你大概多久到呢？”
孟星想了想，“我算算可能下午三點左右吧，早上那鬼領導還要我去公司交一份文件，真煩。”
“別煩別煩，下午到了我們一起去玩遊艇！我待會兒就去安排。”
“好嘞，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孟星又撒着嬌，對面的孟月完全招不住趕緊勸着，“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坐車還要坐一兩個小時呢。”
之後兩人便掛斷電話，明天她就要去慶市了，不知道這次她能不能有什麼收穫……
剛進單元門還沒踩上第一臺的臺階，頭又撕裂般的開始疼痛，這次感覺每根神經都被針死死地扎着。
好難受！
她右手扶着牆，左手不停地用手掌按壓着太陽穴。
嘶……
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連上臺階的力氣都沒有。
這頭疼怎麼一陣一陣的，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撕裂感加劇，就好像一雙手從頭頂生生的將腦袋撕開，刺激着每一根神經。
“啊！”
蜷縮在樓梯角落，疼得五官揉到了一起。
“哎呀，這是怎麼啦？這不是樓上的星星嗎？是哪裡不舒服吧？”
一樓的陳大媽正走出來倒垃圾，便瞧到蹲在單元角落裡的孟星。
她慌張地走出來連拖鞋都沒換，一見情況不對連忙安慰着，“別怕別怕，我馬上去叫你媽下來，忍着點兒啊。”
“星星她媽，你們家女兒好像不舒服啊！！”
陳大媽一邊往樓上跑，一邊大聲的喊着，這老小區隔音效果不好不少左鄰右舍都探出頭來。
沒一會兒，狹小的單元門就堆了四五個鄰居大家都關切的問着，“要不，直接叫救護車吧？”
孟母也匆匆從樓上走下，一見女兒疼成那樣，心瞬間揪成了一團。
她跟着蹲在孟星旁邊一把將人護進懷裡，輕輕地說着：“別怕別怕，我們馬上叫救護車。”
頭疼感依舊，但孟星卻虛弱地搖着手，“不用，去醫院吧。”
“也對，叫救護車還要等呢，這醫院就幾分鐘的路程！走走走，媽送你去！我下樓的時候都把車鑰匙給帶上了！”
說完大家都手忙腳亂地想幫忙，最後孟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到了醫院。
做了腦部CT後醫生正看着片子，“目前看着沒有問題，現在的年輕人啊精神壓力大休息不好也容易頭疼，沒事！可能你這個稍微嚴重了些，我先給你開點治頭疼的藥。”
孟母懸着的心纔算放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剛那樣子真是嚇死我了。”
孟星坐在一旁繼續揉着腦袋，也許真的是睡眠不好又憂心的原因？現在比剛纔要緩解了不少。
醫生將開好的處方單子遞給孟母再三叮囑，“回去要注意休息啊，不要太焦慮，什麼事兒都沒有身體健康來的重要。”
“真是謝謝你，醫生！”
拿過藥單孟母又去扶孟星，將女兒扶到走廊的椅上坐着，“我去給你拿藥，你就好好在這裡坐着我待會來找你。”
這話真熟悉，和第一次煙花時說的一模一樣。
孟星乖巧地點頭，“知道了媽。” 孟母轉身朝電梯的方向去。
她環顧四周這一層和第一次煙花似乎是同一個走廊，骨科和神經內科都在這一層吧？
剛坐下沒多久，一位保潔員打扮的阿姨從病房裡出來。
“醫生，求求你了，能再幫我女兒找一個合適的腎源嗎？她真快不行了！”
“劉姐，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你知道後面很多人都在排隊啊。”
醫生無奈地搖着頭，儘量安撫着保潔員的情緒。
“劉姐，那邊不同意捐獻，這也是我沒有辦法的啊！我只能說盡量再幫幫你了，我還有臺手術要忙就先走了啊。”
“醫生，我求求你了……”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搖着頭匆匆離去，保潔阿姨跪坐在地上滿臉淚水。
這場景和第一根菸花時一模一樣。
看得孟星一陣心疼。
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小心翼翼地靠近，“阿姨，先起來吧，地上涼。”
伸手將紙巾遞給保潔阿姨。
她吸了吸鼻子胡亂地將臉上的淚水擦去，“謝謝你啊姑娘，這包紙挺貴的吧，給我用太浪費了你自己拿着吧。”
阿姨一雙手全是大大小小的裂口，臉上已經爬滿了皺紋渾身瘦得皮包骨，那腳踝細得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她有些不忍心地拍了拍，“阿姨別傷心了。”
從剛剛的隻言片語大概知曉保潔阿姨的困境，然而她卻無能爲力能做的只有說一句安慰的話，以及拍一拍她的肩膀。
阿姨點了點頭，淚珠從臉頰劃過滴在手上，落在那些已經露出紅肉的傷口上。
“謝謝你啊姑娘，我女兒也跟你差不多大。”
她似乎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忍不住嗚咽了兩聲，便匆匆起身朝保潔間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佝僂的背影，孟星心裡一陣發酸，即使回到了三年前，她也並不能改變太多……
“星星啊，我們走吧，藥已經拿到了，我去樓下給你弄了點溫水現在就吃吧，不然待會又得疼了。”
孟母拿着藥從電梯出來匆匆趕往孟星坐着的方向，由於走得太快還被旁邊的凳子給絆了一下，疼痛似乎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往孟星跟前走去。
一個一次性的紙杯裡面裝着溫水，還有一大袋藥遞到她面前。
接過杯子，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油然而生，喉嚨哽咽，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一頭扎進孟母的懷裡，輕輕地哼着。
“怎麼了這是？又開始疼了嗎？哎呀，那快點吃吧。”
“不是的媽，我覺得有你真好。”
“啥？”
“你是痛傻了嗎？快快快，快把藥吃了，腦子都不正常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