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而在第三天的清晨,整個須彌山四周的氣氛,明顯比以前緊張了很多。很多在須彌宗外圍活動的修士,直接被限制了活動自由,甚至被驅散離開。
整個須彌宗上下,所有的弟子全都出動了,而更令人吃驚的是,整個須彌宗的三重護山大陣,更是在這天全部開啓。
從須彌山腳下往上看去,半山腰以下,被一層淡金‘色’的護山大陣光幕所罩着,任何外人都擋在了護山大陣之外,無法再靠近須彌山分毫。
半山腰上,更是有一層純金之‘色’,看起來威能極其恐怖的護山光幕罩着。那半山腰往上,直到山巔,竟然全都隱沒在了金‘色’的霧海之中,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很多外來修士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躲在外面,驚疑不定的向須彌山方向觀望着。而這時,他們卻發現了一些極不尋常是事情。
就見,在須彌山腳下,護山大陣光幕的外緣,一行修士毫無顧忌的出現,並開始祭出各自法寶,不斷的轟擊着須彌宗的第一重護山大陣。
這些人出現後,須彌宗所有的弟子,竟然全都不由自主的避進護山大陣之內。
這一行修士,人數約有二十餘,分成了兩撥,一撥以一名身穿玄‘色’袍服的青年爲首,一撥以九鬼‘門’的‘門’主鬼無藏爲首。
他們中,修爲最低的也是元嬰初期,而最高的正是鬼無藏,化神初期修爲。
很顯然,大家都認出了那身穿玄‘色’袍服的青年,他正是玄道教的教主吳巖。在外人看來,這是玄道教和九鬼‘門’突然聯手攻打須彌宗了。有那好事者便大着膽子,悄悄‘摸’到更近的地方觀看。
很快,衆人便發現,這二十多人祭出法寶,毫無顧忌的轟擊須彌宗的護山大陣,而那須彌宗的人竟然沒有出來阻止或者抵擋。
衆人越發感到奇怪,不由紛紛議論起來。只是,他們很快就發現,這二十幾名高階修士轟擊那護山大陣,竟然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目的自然是想要把大陣中的須彌宗弟子引出來斬殺。
真正破陣的,卻只有一人,那就是玄道教的大長老玄鴉子。
就見那玄鴉子此刻站在護山大陣之前,面‘色’沉凝,頭上漂浮着一團靈雲,靈雲中隱然便是一塊九宮圖形的陣圖。在那陣圖靈雲護持之下,玄鴉子飛身而起,不斷向着須彌宗的第一重護山大陣撒下無數的陣旗。
隨着他手中陣旗不斷撒下,片刻不到的時間,便聽到一聲極其響亮的破裂聲傳出,原本護在須彌山腳下的金‘色’護陣光幕,被攻破了!
這二十餘名修士,以那玄鴉子爲首,同時駕起遁光,向須彌宗的第二重護山大陣飛遁而去。這一途中,有那須彌宗的羅漢修士不忿,飛遁起來想要阻止這二十餘人,但這二十餘人太厲害了,法寶光芒隨便閃爍之間,便把飛起來阻止的須彌宗弟子斬殺,屍體更是化作漫天血霧灑落而下,那場面慘烈壯觀的程度,令人難以直視。
二十餘道遁光很快便抵達了半山腰上,第二重禁制光幕外緣。十餘道人影一閃之下,從那光幕中遁了出來,遁光斂去,‘露’出了裡面出來阻止的須彌宗修士。
這十餘道人影,自然便是須彌宗的羅漢修士和其宗主帝釋空。帝釋空此時面‘色’‘陰’沉的盯着對面二十幾人,雙目在望向吳巖的時候,更是‘露’出了難掩的殺機。
“吳巖!想不到你還真有膽子來攻打我須彌宗!本座今日便要以你的血和元神來祭奠本座那慘死的孩兒!”帝釋空冷冷向吳巖喝道。
沒有人注意到,帝釋空在朝吳巖冷喝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始終在關注着站在吳巖身側的玄鴉子。
吳巖根本懶得理會帝釋空,轉臉對一旁的鬼無藏道:“鬼城主,此人就‘交’給你了,我要護着玄師兄趕緊去破了第二重護山大陣。”
鬼無藏‘陰’冷的點了點頭,道:“好。吳教主,你們速度要快點,距離辰時還有不足半個時辰的時間,切莫壞了諦聽大人的大事!”
吳巖點了點頭,向玄鴉子使了個眼‘色’。當即,吳巖護着玄鴉子,向第二重護山大陣的陣眼處飛遁而去。其餘元嬰修士,則跟隨在鬼無藏身後,跟帝釋空對峙起來。
眼看吳巖竟然如此藐視自己,甚至連看也不看自己,直接便把自己丟給了鬼無藏來對付,帝釋空大怒,向身後衆人一揮手,那十幾名羅漢修士頓時祭出各自法寶,向鬼無藏衝了過去。
帝釋空則冷笑一聲,化作一道遁光,向吳巖和玄鴉子追了過去。鬼無藏既然已經應下了吳巖要對付此人,哪裡會容他輕易離開,頓時祭出了一個磨盤大小的漆黑鬼頭,向帝釋空追着撲殺了過去。
鬼無藏身後的元嬰修士,也同時祭出了各自法寶,向須彌宗的羅漢修士衝了過去。雙方人馬,當即在第二重護山大陣光幕之外的虛空上,慘烈的廝殺了起來。
雙方都是毫無廢話,一見面就祭出最強的神通和法寶,務要第一時間把對手斬殺!
轟!
一聲巨響從空中傳來,陣陣恐怖的法力‘波’動從鬼無藏的那磨盤大鬼頭上爆發而出,向四方‘蕩’漾而開,這法力‘波’動,震得不少元嬰修士立足不穩,大駭的向那鬼頭看去。
卻見,一柄十餘丈大小的血‘色’巨刀,出現在了空中,此刻正釘在了那鬼頭上。方纔的法力撞擊,便是這突然出現的血刀和那鬼頭碰撞所發出的。
而那血刀的刀尖,隱然已經‘插’入了鬼頭頂‘門’之中,看情形似乎要把此鬼頭一斬而開。
邪無‘欲’的身影,也在下一刻出現在了鬼無藏不遠處。只聽他哈哈大笑道:“帝釋空,這老鬼就‘交’給本座了,你快去阻止玄鴉子破陣!”
鬼無藏臉‘色’‘陰’沉無比的看着空中的邪無‘欲’和他那柄巨大的血刀,冷聲道:“邪無‘欲’,都說你骨頭很硬,被那帝佛老祖囚禁,生不如死,也沒有屈服。嘿嘿,哪想到,外間傳言卻是虛的,你竟然不過是個軟骨頭而已,竟已在帝佛老祖‘淫’威下屈服,投靠了須彌宗!哼,憑你們這些人,今日阻擋不了我們的,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邪無‘欲’大笑道:“老鬼,你我鬥了幾百年,一直未分勝負,你罵的痛快,不如打痛快。索‘性’今日痛快鬥一場,且讓本座看看,是你的神通厲害,還是你的嘴皮子厲害!”
“如你所願!”鬼無藏眼見無法再去分身阻止帝釋空,索‘性’把斗篷一抖,漫天鬼霧剎那間見把方圓數千丈虛空罩定。
那鬼頭得了鬼霧相助,剎那間便漲大起來,幾乎數息不到時間,便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百丈大小,掙脫了邪無‘欲’的血刀法寶後,張開漆黑的鬼口,朝着那血刀毫無顧忌的一口咬了下去。
邪無‘欲’哪能任他得逞?當即把血刀召回,擡手一揮之間,一條千丈長短的血河在其頭頂幻化而出,朝着鬼無藏的鬼頭和鬼霧橫掃了過去。
血河剎那間便和鬼頭鬼霧撞在了一起,劇烈的轟鳴聲,驟然爆發,許多元嬰修士首次見識到須彌海上的兩大宗主不要命的鬥法,頓時心驚‘肉’跳的跳出戰圈,觀戰起來,再不敢靠近兩人威禁範圍,生怕被這爆發的威禁‘波’及,還沒鬥法就丟了小命。
此刻,吳巖已經護着玄鴉子找到了第二重護山大陣的陣眼所在。
玄鴉子毫不遲疑的再次祭出萬象陣圖,手中更是接連不斷的撒出道道陣旗,開始破解第二重護山大陣來。
那帝釋空此刻已經追至,卻見他一手拿着一根金‘色’的降魔神杵,一手握着一個金‘色’蓮‘花’骨朵,冷笑道:“吳巖,本座看你還往哪逃!”
說着話,帝釋空已經把那降魔神杵祭出,狠狠向玄鴉子打去,他另一手更是毫不遲疑,把手中金‘色’蓮‘花’骨朵一揮,道道金光從那蓮‘花’骨朵上噴出。
幾乎就在剎那之間,吳巖便發現自己周身四面,已經被金‘色’水光海洋境域罩定了。
吳巖自然不會讓帝釋空得逞,當即同樣也祭出了數件法寶。就見一道幽光閃爍而出,向那降魔神杵撞去,同一時間,五道神光從吳巖口中噴出,在其周身四面化作了一片劍海。
劍海和金‘色’水光海洋撞在一起,爆發出轟天雷鳴響聲,四周虛空也被震動的出現了‘波’動。
幾乎是一個照面,兩人的最強神通便分出了高下。
吳巖的劍海剎那間便陷入了金‘色’水光海洋的包圍之中,並被壓制起來,隨着咔咔咔刺耳之極的摩擦和碎裂聲,劍海被那水光海洋壓制的寸寸碎裂,面積不斷縮小起來。
吳巖面‘露’驚容,他顯然認出了這金‘色’水光海洋的來歷,喝道:“帝釋空,想不到你的‘洞’天之寶竟然不在山下!這莫非就是你的苦海‘洞’天?”
“哈哈哈哈!外人都以爲本座的苦海‘洞’天只能在須彌山下逞威,但本座偏偏就把苦海‘洞’天挪移至半山上來對付你,你又能如何?今日你能死在本座的苦海‘洞’天之中,也算是你的造化,認命吧!”帝釋空嘿嘿瘋狂得意的大笑起來,“在外面,本座或許無法把你怎麼樣,但如今你已深入本座的苦海‘洞’天威禁之內,想逃也不能了!受死吧!”
另一邊,吳巖祭出的十八地獄冥珠已經把那降魔神杵撞開。這兩件寶物都屬於鎮魂神器,威力大小差不多,相撞之下,倒是勝負未分,各自遁回了兩人手中。
玄鴉子此時見到吳巖陷入帝釋空的苦海‘洞’天威禁中,似乎吃了大虧,頓時停下了手中動作,吃驚的轉頭看向吳巖,就要遁過來,道:“教主,屬下來助你脫困!”
吳巖把手一揮,道:“玄師兄,放心吧,帝釋空老兒還困不住我。你不用管我,只管快快破陣。”--32523+dsuaahhh+24476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