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詭能裝備
沈歌聞言略一思索，說道：“從字面上來理解，就是通過‘詭異’製造能量驅使的裝備？難怪疏散羣衆之後，你們還將整輛車都打包帶走，原來是將詭異的屍體再利用。話說回來，到底是詭異哪一部能製造成‘詭能’？”
“是將詭異的屍體徹底碾碎製造的特殊物品，還是抽取詭異的血液，骨髓一類作爲能量劑？又或者詭異體內有某種核心、水晶、源能，反正就是指甲蓋那麼大一塊晶體，可以用來當做能量水晶，或者直接吃下變成異能者。”
聽了沈歌的“推測”，鄧鈺淇很驚訝沈歌僅憑一個名字就能有諸多猜測，如果沒有後面那段話，她對沈歌的評價會更高。
“沈先生還真是腦洞大開，我很想知道你這些都是從哪知道的？”鄧鈺淇嘆了口氣，說道。
“哦，末日小說都這麼寫。”沈歌很淡定的回答。
鄧鈺淇：……
冷靜，冷靜。
“這是技術部的工作，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昨天有向沈先生提起過破解詭空間的兩種辦法……常見的兩種是尋找弱點和規律，但還有第三種方法，我之所以沒有提起，是因爲認爲沈先生不具備這種條件。”鄧鈺淇顯然不想在詭能裝備上多說，直接岔開了話題。
沈歌挑了挑眉，顯得很有興趣的問道：“哦？是什麼？”
“詭空間碰撞。”鄧鈺淇很認真的看向沈歌，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信息。
沈歌心中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依舊面色如常的問道：“那是什麼？”
鄧鈺淇道：“高階的詭能裝備能重現詭異的詭空間，但極其稀有，全世界也找不出幾件。通過兩個詭空間的碰撞，產生空間扭曲，讓詭空間外的人得以進入，這是最簡單粗暴的詭空間破解之法。”
由於在此之前，就連特策部榕市分部這種專門處理詭異事件的部門，數年下來也只不過經歷了六起詭異事件。
作爲詭能裝備“原材料”的詭異屍體屈指可數，這還不包括研究中損耗的原材料，因此說全世界找不出幾件雖然有些誇大，但也差不了多少。
鄧鈺淇想到沈歌已經經歷了兩次詭異事件，並且接觸過詭能裝備，像這種基礎性的詭異知識告訴他也無妨。
最重要的是，由於沈歌在兩次詭異事件中的卓越表現，已經達到了“特策部人才”的標準，大概率是會被特策部吸納的。
聽到這，沈歌也終於明白了那一瞬間的“空間扭曲”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程勝楠和小何受“不動”詭空間的影響，出現的隱形狀態是被拉入了詭空間。
沈歌使用“不動”控制詭車司機，也同樣是將其拉入詭空間之中，但詭車司機本身是詭異，具有自己的詭空間。
詭空間並非是一個獨立，與現實隔絕的空間，而更像是類似於“亞空間”的存在，畢竟沒有屏蔽信號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但可以肯定的是，詭空間對得起“詭異”的詭字，其不僅具備詭秘多變的特殊效果，僅僅是存在於現實的亞空間這一點就值得人類去深入研究了。
沈歌誤打誤撞製造了“詭空間碰撞”的效果，產生空間扭曲，這才讓鄧鈺淇抓住機會進入詭車的詭空間。
沈歌面色如常，反倒是讓鄧鈺淇微微皺起了眉頭：“那麼沈先生你當時是怎麼做到詭空間碰撞的？伱身上有攜帶詭能裝備？”
沈歌伸手在兜裡摸了摸，就在鄧鈺淇嚴陣以待，以爲他要掏出隱藏的詭能裝備時，卻見沈歌將一個打火機放在桌上。
“鄧警官，你看這個打火機，它看上去像是一個普通的打火機，實際上卻是……”沈歌一臉認真，彷彿這打火機真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吹風機？刮鬍刀？”鄧鈺淇嘆了口氣，很無奈的說：“沈先生，咱們就別玩電影梗了好嗎？”
沈歌也很無奈的說道：“鄧警官，我從進這棟大樓到坐在這裡，你們換了三波人拿着六臺儀器對着我嗶嗶一頓掃，恐怕連我底褲什麼顏色都知道，有沒有詭能裝備你們會不知道？”
“……”
鄧鈺淇頓時被沈歌一句話打沉默了。
不過沈歌說的也是實話，特策部將沈歌“請”到部門喝茶時，以“安全”和“防止詭異在沈歌身上隱藏”爲由，對他進行了各種檢查。
一是確保沈歌沒有“危險”，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確認沈歌是否真的隱藏了詭能裝備。
但很遺憾，沒有。
至少特策部檢測不出來。 看着各種儀器對着自己嗶嗶一頓掃，沈歌當時還擔心繫統或者“特性”被掃描出來了。
不過從衆人“失望”的表情看出，系統雖然拉胯到連個隨身空間都沒有，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檢測出來的。
沈歌想知道的事也得到了“驗證”，對特策部也有了一個直觀的瞭解，對方確實有檢測及對付詭異的能力。
後續的問題還需要嚴密的計劃來實行，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從特策部離開再說，想到這，沈歌突然話鋒一轉：“鄧警官，話說算上昨天那次，我算兩次協助你們解決了詭異事件……這獎金，應該還會多一些吧？”
“當然。如果沒有沈先生的幫助，我們可能無法在詭異事件還未惡化之前將其解決，能將詭異的影響控制到最低，沈先生功不可沒，我會向上面爲沈先生申請一級獎勵，獎金會在二十萬左右。”鄧鈺淇回道。
沈歌驚訝道：“哇哦，獎金直接從兩萬漲到了二十萬，跨度還真大。錢挺多的，快頂得上我一兩個月工資了……”
鄧鈺淇很想問一句……那你要不要吧？
卻見沈歌很認真的說：“鄧警官，你看這樣如何，錢我就不要了，你們那特製的滅火器給我來一車行不？”
“……”
鄧鈺淇快抓狂了。
詭能裝備“冰凍裝置”僅僅是研究費就接近九位數，每一個的造價都在數百萬以上，這還不包括原材料的損耗。
二十萬你連一塊詭異肉都買不到，還想要一個成品？
重點是……
一車？
你不如去搶！
鄧鈺淇深呼幾口氣，將火氣壓了下去，耐心的解釋道：“抱歉沈先生，這是特策部的特種裝備，僅限戰鬥人員配備，無法進行贈予。”
“那你那雙手套給我來一雙？”
“抱歉，‘詭能手套’造價昂貴，級別甚至比一般的詭能裝備更高一些，同樣無法進行贈予。”
“造價昂貴，多貴？一百萬？一千萬？”
“千萬以上。”
“哦，我要了，刷卡還是付現？能分期付款嗎？”
“……”
鄧鈺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沈先生還真是有錢，不過很抱歉，特種裝備都屬於非賣品。”
“哦，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要真同意了，分期九百多萬我也不好意思開口。”沈歌一臉認真的說。
鄧鈺淇拳頭都捏緊了。
沈歌似乎看出鄧鈺淇複雜的心情，趕緊勸解道：“鄧警官你也別失望，畢竟現實不是神豪文，拿卡一揮幾個億就出去了。不過，我覺得你們的造價有點貴，會不會被吃了回扣？”
“……”
沈歌道：“鄧警官，你看以我們倆的關係，真不能幾百萬賣我一雙手套？一千萬我沒有，幾百萬我擠擠還是有的。”
“……”
“沈先生，感謝你今天的配合，這邊請，我送你出去。”鄧鈺淇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談室。
沈歌手肘撐在桌子上，雙手十指交叉擋住嘴，擺出某渡經典動作，目光深沉的看向鄧鈺淇：“鄧警官，在離開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說。”鄧鈺淇見狀頓時緊張起來，難道這次詭異事件還有什麼紕漏不成？
“麻煩給我一雙鞋。”沈歌擡腳亮了亮腳底板已經被踩黑的白襪子，他的兩隻鞋請詭車司機吃了，從城宏路到特策部，一直都是光着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