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老頭走到喜樂面前,停住了腳步,輕輕行了個禮:“見過大小姐。”
她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是……”
“我是新來的馬車伕,以後大小姐出門,我就爲大小姐趕馬車。”
喜樂撲哧一聲笑了:“二舅舅!”
白致遠這才直起腰來:
“怎麼回事?你怎麼認出來了?我這喬裝打扮不是挺好的嘛!他懊惱的說。
喜樂捂着嘴笑道:
“二舅舅,您這身打扮真的是很像,只不過,我是您的外甥女啊,您打扮成什麼樣,我都恩能認出二舅舅來呢!不過,我敢打保票,別人是決計認不出來的。”
白致遠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外甥女兒,真會說話。”
喜樂笑着說:“二舅舅,在沐府裡,您不必喬裝,等出去再喬裝也不遲。”
白致遠搖搖頭:“沐府裡也未免不會有旁人來,你就別管我了。好啦好啦,你快去忙你的吧,我在你家好好的逛逛。”
喜樂知道,白致遠是去查看沐府的保衛工作了。
她也就往南書房去了。
喜樂對於昨天晚上的事兒,倒是沒有像沐老夫人跟蘇青柔那樣受那麼多的驚嚇。
最起碼,她沒有受什麼傷。
現在安全回來了,蕭齊跟白家把沐府的守衛重新安排了,沐府現在就像個鐵桶似的,外人肯定也進不來。
喜樂覺得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於是,她還是得安心的搞她的事業。
看了一上午的賬本,午飯後,喜樂就研究起醉月坊的事兒。
昨天,月夜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醉月坊的事兒,她也得更加盡心才行。
自從萬壽節宮宴上,喜樂推出了男士穿的馬術服,現在,醉月坊也吸引了不少男顧客。
喜樂還得多想一下男人用的東西纔好。
接近傍晚的時候,沐長安從袁先生那邊唸書回來,跑到書房這邊來看喜樂。
喜樂問了沐長安一些關於學習上的事兒之後,沐長安跟喜樂說起來一件事兒:
“姐,今天外面穿着一件事兒。”
喜樂擡頭看了沐長安一眼:“啥事兒?你咋還賣關子?”
沐長安說道:“姐,是關於凌雲吉的。”
喜樂還以爲沐長安說的是凌雲吉昨晚在錦宴樓輸錢的事兒呢。
剛要說話,就聽沐長安說道:
“昨晚,凌雲吉打死人了。”
“你說凌雲吉打死人了?”
“可不是嘛,姐,他真是夠壞的!草菅人命……”沐長安忿忿的說。
“在哪兒出的事?”
喜樂怕這事兒關聯到月夜。
昨天晚上,她用計讓凌雲吉在錦宴樓裡輸了幾十萬兩的銀子,然後凌雲吉生氣就離開了。
後來,喜樂被東方鏡帶走,月夜蕭齊也去追了。
凌雲吉不會是回錦宴樓報復吧?
要是這樣,遭殃的,不就是錦宴樓,是月夜嗎?
想到這兒,喜樂擔憂的問道:“長安,你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聽喜樂這麼着急的問,沐長安倒是有些踟躕了。
他張了張嘴,覺得這些話在喜樂面前說,有點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