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怕呢!”黑狗挺直了腰,一副膽大包天的模樣。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得營房內傳來隊長威嚴的喝罵聲“黑狗,你個混蛋,是不是又在說本隊長的壞話?”嚇得黑狗脖子一縮,比老鼠還要逃得更快。
他逃跑的時候,還不忘拉着楚楓一起。
倒也說明此人頗講義氣。
“隊長,您一定聽錯了,我怎麼敢說您的壞話呢?”黑狗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只怕早就把牧歌家裡的女性,全都叉叉了一遍。
他帶着楚楓在營地轉了一圈,大概熟悉了一下情況。
整個營地非常大,差不多佔據了主魂殿的整個東面。據黑狗介紹,這個營地一共有六位大騎士長,一位統領,兩位副統領。
不過平日裡,都是六位大騎士長負責管理各自手下的聖騎士,並且分配防守、出操等任務。
統領、副統領,基本不怎麼管事。
只有當主魂殿需要執行重要任務時,他們纔會下來親自監督或是領導。
能夠在聖騎士軍團當上統領一級的官職,這已經是相當高級的官職了。手下管着六位大騎士長。而每位大騎士長手下,又各自管着十位騎士長。
一個隊,十一人算,那麼一個大騎士長手下,就有一百一十個兵。
六個大騎士長的兵力加在一起,那就有點恐怖了,足足有七百多人。
這還只是一個主魂殿的兵力。若是整個長生魂殿,兵力那得有多少?只怕數量過萬。
要知道,這些聖騎士最低也是魂力過十億以上的。
整個長生魂殿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這恐怕沒人知道。只是瞭解到它的冰山一角,就足夠讓人膽寒了。
“楚楓兄弟,這主魂殿值守,倒是容易。基本上,只要小心一點,不會出任何差錯。不過如果是出操,那就要小心了。”
黑狗帶着楚楓在主魂殿的要道、卡口,轉了一圈,毫無保留的教導着楚楓。
告訴楚楓,哪些安全,哪些不安全。容易出問題。
“出操,不就是訓練一下嗎?難道還有什麼機密不成?”楚楓不由驚訝的問道。
“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出操,往往都是剿滅一些異教徒,或是周圍的匪患,魂獸等等。而且最少都是兩個小隊,同時出操。有些小隊,特別奸猾。讓你打頭陣,然後等到你這個小隊快死光了,他們纔會出手,撿便宜。”
黑狗說到這些門道的時候,臉上仍是顯露出氣憤的表情。
楚楓不由更加驚訝“照你這麼說,別的小隊偷奸耍猾,我們難道不會跟着有樣學樣嗎?”楚楓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人,要他當個炮灰,或是給別人做嫁衣,他可沒那麼偉大。
絕不會幹這種傻事。
“嘿,你敢跟着人家學嗎?回去後,直接把你給舉報了,輕則受罰。嚴重的,直接就開除,讓你滾蛋。”
“那些偷奸耍猾的,你以爲是什麼人?那可是大騎士長的親戚,又或者認識更高級的大人物。比如跟副統領,統領有着一定的交情。”
“他們這種人,即便被人舉報了,也不會有事。而你我就不同了,都沒什麼背影,被舉報的話,飯碗都得丟掉。”
“雖說在這裡當聖騎士,黑暗了一點。有時候要受很多委屈,要受很多氣。但是在家裡面,還是非常風光和體面的,傳出去,也是特別有面子。在長生魂殿的主魂殿當聖騎士,無論在下面的魂界,還是這神域的許多地方,都是特別威風。”
黑狗說了一大堆裡面的門門道道,把楚楓完全給聽懵了。
鬧了半天,原來在這長生魂殿,也是勾心鬥角,權謀傾扎得十分厲害。
不過正如黑狗說的一樣,長生魂殿內任職,雖然要受一些委屈,但是走到外面,還是非常風光的。而且這裡的待遇,也是非常不錯。
人嘛,都有着這樣一個心理,那就是寧願坐着寶馬哭,也不願坐着自行車笑。
因爲坐着寶馬,覺得風光,有面子呀。
在這裡當差,同樣很有面子。威風八面。
“黑狗,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偷懶了?”一道粗魯的聲音響起,帶着一股子盛氣凌人的味道。
楚楓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只見一名面相陰蟄的青年帶着兩名聖騎士走了過來。
此人赫然還是一個隊長。
而且此人的魂力,也是不低,足足有着百億的魂力。在硬性條件上,絕對達標。
但是給楚楓的感覺,這個傢伙的戰鬥力,應該要比牧歌低出一大截。具體的,楚楓也說不上來。與牧歌站在一起,楚楓感受到很強的壓迫感。
而這個青年,除了讓人厭惡以外,並沒有任何壓迫感。
甚至,楚楓覺得自己有把握,一招就秒掉這個傢伙。
“楚楓,你別出聲,我來應付。此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有背景的人之一,是個小隊長。與大隊長有着姻親關係。”
“他的妹妹,給大隊長當了第十三房小妾。”
原來是個靠着把自己妹妹推入火坑,送給老男人糟蹋,然後換取地位的傢伙。
楚楓對這個陰森森的青年,更加瞧不起。
“趙隊長,原來是你呀!我們小隊來了個新兵蛋子,我帶着他熟悉一下情況,免得以後站崗值守,連門都分不清。”
黑狗還真是逢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對這個陰森森的青年,雖然滿臉堆笑,但是眼底深處卻透着濃濃的鄙視。
“新來的?”趙隊長立刻就來了興趣,陰森森的臉上,有着幾分惡趣味的笑容。他走到楚楓前面,打量了一下“啊喲,魂力還挺高的嘛,比本隊長只是略微低上那麼一丟丟。”
趙隊長伸出食指與拇指,做出一個比喻的手勢。
“知道爺是誰嗎?人稱趙三大,別人都叫我趙隊長。北秋大騎士長手下,第三隊的隊長。”
北秋的聲音中,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忘了說了,本隊長與北秋大騎士長,乃是姻親。我是他的大舅子。”趙隊長的聲調揚高了很多。
楚楓認真的點頭,然後又笑着道“失敬,真是失敬。我與北秋大隊長也是親戚。”楚楓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旁的黑狗急得冷汗直冒,不停的使眼色,讓楚楓不要亂說話。
吹別的牛皮,或許還沒什麼關係。但是楚楓說自己是北秋大隊長的親戚,完全就是自找不痛快。
因爲北秋大隊長與誰是親戚,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這種事,撒謊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