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了半天，約有兩節課的樣子。
楊帆滿懷期待地看了一下神光久視煉神術的技能熟練度，然後很悲哀地發現，特麼竟然只增加了兩點！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就憑他這樣的萬中無一的絕世天賦，修煉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竟然纔得到了兩點技能熟練度，精神力甚至連一點兒都沒有增加？
這不科學啊！
武道天賦只有凡鐵一級他也認了，努力修煉一晚上的基礎吐納只能得到兩點兒氣血強度的增長他也認了。
可是爲毛在精神力的修煉上也是這個吊樣？
一萬平方公里的初始識海空間啊，當是假的嗎？
楊帆表示不服，他的精神天賦明明很牛叉的好不好？
“難道天級精神秘術就是這樣個特性？”楊帆開始懷疑神光久視煉神術，是不是級別越高，修煉越難？
一轉眼，楊帆又扭頭瞄了旁邊的胖子一眼，特意看了一下胖子的精神力與技能熟練，然後他立馬就不淡定了。
精神力：290/290（二級精神念師 290/400）
技能：神光久視煉神術（35/100）。
這纔多久的功夫，安生的精神力就增加了九點，神光久視煉神術的技能熟練度竟然也直接增長了二十點！
增幅是楊帆的十倍！！
雖然距離楊帆1503點的技能熟練還差了好多，但是人家這可是實打實地修煉出來的啊有木有？
照安生這樣的修煉速度，要不了幾天他就能將神光久視煉神術衝擊到入門境界，到時候精神力必然會有再一步的提升，弄不好直接晉級到三級精神念師都不是沒有可能啊！
“胖子！”楊帆忍不住碰了碰安生的胳膊，輕聲問道：“你的精神力初次覺醒的時候，初始識海空間有多大？”
安生一怔，有些不好意思道：“帆哥，師傅，你問這個做什麼，這可是每一位精神念師的機密隱私，輕易不能外泄。”
“廢什麼話，到底有多大？”
安生瞬時老實下來，乖乖回答道：“一……一百五十平方公里。”
“這麼廢柴？”楊帆有點兒不可思議：“不應該啊，天賦這麼低的話，你怎麼可能十五歲就晉級到了一級精神念師？”
楊帆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全都紮在了安生的胸口。
“帆哥，哪怕你是我師傅，你也不能這麼貶低我！”
小胖子直接就不樂意了，出聲反駁道：“識海空間小點兒怎麼了，跟精神力的修煉天賦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的精神天賦是亮銀九級，比我爹還高了整整三個層次！十五歲修煉到一級精神念師，一點兒也不丟人！”
楊帆有點兒懵逼：“不是，我怎麼聽說初始識海空間開闢得越大，就代表着一個的潛力越大，精神天賦越高，怎麼會沒有關係呢？”
書上都是這麼寫的，難道還能有假？
“誰說的？你一定是被人給騙了！”安生鄙夷地看了楊帆一眼，“不是我說你啊，帆哥，你現在賴好也是四級精神念師了，有空的時候能不能多去逛逛精神念師的專屬虛擬社區，多補充一下精神念師的基礎知識。”
“似你這樣一知半解的，真是白瞎了你這一身四級精神念師的修爲，以後出去見了同行，免不了會被人笑話。”
“告訴你，記住了！”
安生一昂腦袋，得瑟巴拉道：“初始空間代表着一個人將來的精神潛力，預示着他以後可以在精神念師這條道路上走多遠，雖然也很重要，但是並不意味着識海空間越大越好。”
“因爲識海空間越大，你可控的精神力量就會顯得越渺小，將來進階成就宗師級的精神靈師時，就會越費力。因爲只有用精神力將自己的識海空間完全填滿，才能夠突破精神壁障，破境跨入精神靈師的層次。”
“我的識海空間雖然小了點兒，但是將來我突破到精神靈師境界的時候，也會相應地容易許多。”
胖子倒是一點兒也憂傷，自得道：“反正我這輩子也沒指望過能夠成王成聖，要那麼大的潛力做什麼？”
“在有生之前能夠突破到宗師級別，像我爺爺一樣成爲精神靈師，我就知足了！”
小胖子倒是一點兒也不貪心，一張口就想要成爲精神靈師，好大一張臉。
精神靈師是精神念師九級之後的一個大境界，說是宗師境，其實比之修煉氣血的武道宗師已然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據說，一位一級的精神靈師，基本就可以吊打兩個武道宗師中的巔峰級強者，實力強悍得一批。
這小胖子現在才二級精神念師，就開始幻想着想要成爲超越宗師巔峰級別的存在，野心可謂不小。
“通俗一點說，曾經有人做過這樣一個比喻，”安生道：“如果把一位精神念師當成是一個漁夫的話，那麼初始的識海空間其實就是漁夫開闢出來的一個漁塘，漁塘的大小，決定着漁夫將來能養多少魚，能不能將生意做大做強。”
“而精神力天賦呢，就是漁夫往漁塘裡引水注水的速度，天賦越高，漁塘裡的泉水就會越快被注滿，漁塘裡的魚自然也就會生龍活虎。”
“所以說，對於一個精神念師來說，精神天賦其實才是最重要也最基本的存在。因爲不管你的漁塘再大，你不能及時地引來足夠多的泉水，最終又能養得活多少魚？”
“就好比，你有一個能養鯨魚的池子，看上去似乎很闊氣也很牛逼，可是池子裡卻只有區區的半瓢靈泉，甚至連池底都蓋不住，就算是給你一條鯨魚，你能養得活嗎？”
這個比喻很形象，如果不是安生最後好奇地問了楊帆一句“師傅，你的初始識海空間是多大？”，楊帆的心情沒準還不會變得這麼糟糕。
“不是吧帆哥！”看到楊帆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大好，安生繼續作死甚至有點兒幸災樂禍地向楊帆問道：“該不會你正好就有一個可以養鯨魚的大池子吧？哈哈！”
楊帆一瞪眼，忍不住就給這死胖子一個精神穿刺。
敢在爲師的跟前充大頭、瞎得瑟，還反了你的！
安生捂着腦袋一聲痛呼，瞬間歇菜。
事實再一次證明，哪怕他晉升到了二級精神念師，哪怕楊帆沒有半點兒精神念師的基礎知識，哪怕楊帆真的有一個很難注滿水的大池子，想要收拾他，仍然是分分鐘的事兒。
“我錯了，師傅！”
安生連忙開口求饒，討好言道：“其實那些都是一羣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廢柴在發的牢騷罷了，如果有可能的話，誰不想讓自己的識海空間變得更大一些，誰不想讓自己的潛力無限？”
“池子大，泉水少，只是極極極極個別的現象，一般情況下，一個人的潛力與天賦都是成正比的，根本就不必擔心會有靈泉不夠用的情況。”
“看看我，我也一直想要讓自己的識海空間變成三百公里、五百公里，甚至是一千公里呢，但是一個人的潛力是從一出生就註定了的，想再多也沒個鳥用，除了認命之外，還能怎麼辦？”
“不過師傅你不一樣啊！”安生一臉羨慕地看着楊帆：“你的精神天賦絕對是我這輩子見到過的精神念師之中最絕頂的一個存在，三天四連跳，直接晉級到四級精神念師，這樣的速度，就算是靈皇她老人家也趕不上啊。”
“所以，師傅你識海空間中的池子自然是越大才越好，根本就不必擔心會有注不滿水的情況發生。講真，兄弟還指望着你將來成王成聖，能罩着我一些呢！”
安生一臉地討好與羨慕。
雖然他並不是很清楚楊帆的精神天賦大概在怎樣的一個層次之上，但是看他這三天直接四連跳的晉級方式，肯定低不了，至少也得是赤金巔峰或是赤金之上的天賦級別。
否則的話，就算是有天級精神秘法，也解釋不了楊帆能這麼快晉級的原因。
楊帆面上的神色稍霽。
不過心裡面卻是酸澀不已。
之前他也以爲自己在精神力的修煉上頗有天賦，開闢出來的識海空間足有一萬平方公里，牛得一批。
他一直都以爲這是老天終於開了眼，雖然在武道天賦上給他關上了門堵死了路，卻至少在精神天賦上還給他留了一扇大窗戶。
但是聽到安生剛纔的科普解釋，楊帆瞬間歇菜。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老天果然從來就沒睜過眼。
他絕對就是安生剛纔說的那個池子大、泉水少的極極極極個別現象。
同樣的功法，差不多的修煉時間，他的修煉進度卻只有安生的十分之一，這特孃的不是廢柴是什麼？
若是按照正常的功法修煉進度，楊帆這輩子估計都沒有機會把他的池子灌滿，進而晉級到精神靈師的境界了。
“果然啊，刻苦修煉這種事情，從來都不適合我。”
楊帆輕聲再一次輕聲感嘆，不過卻並不氣餒，畢竟這樣的打擊他早就已經習慣。
天賦差又怎麼樣，他現在還不是一樣成爲了四級精神念師？有系統在旁邊輔助，多大的池子給它灌不滿？
相對而言，識海空間越大，對楊帆來說反而越是好事！
這麼一想，楊帆瞬間又變得開懷了起來，反正他一路晉級到現在，也從來都沒有正而八經地修煉過什麼精神力，天賦什麼的，就當是個擺設好了，不必在意。
“胖子！”楊帆一把將安生拽到自己的跟前，饒有興致地向他問道：“你剛纔說精神念師的專屬虛擬社區是什麼，裡面有沒有精神念師的戰鬥視頻或是修煉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