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次華夏的春晚會用特效？”
“華夏的特效？別開玩笑了，華夏的特效也不過如此，而且是投影特效，你要知道，這種投影特效在好萊塢也算是頂尖了，除非藉助我們好萊塢的特效公司並且花費大量的資金，不然，華夏做不出這樣的特效的……”
“爲什麼？”
“一來華夏人都很聰明，不會在特效上面投入太多的資金，二來嘛，確確實實技術上面還是很有缺陷，一些特效看起來很不錯，但確確實實比不了……還有就是華夏的春晚第一次引用這種特效節目，最多稍微造出一些舞臺效果，對一些普通人可能會稍微驚訝了一點，但對我們來說，也就那麼一回事吧……”
“艾登……”
“怎麼了？”
“我覺得，這次你可能錯了。”
“啊？”
美國。
世紀公司。
一位名叫艾登的年輕人看着屏幕逐漸暗了下來以後搖搖頭，此時此刻他抱着一種看笑話的心態看着華夏的春晚特效，起初他是不以爲然的，他覺得這所謂的特效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但隨後艾登一愣！
………………………………
春晚現場！
“在那邊！”
“天啊，這！”
“哇！”
“這是什麼？”
“時間隧道嗎？”
“……”
黑暗依舊在持續着，但龍吟聲卻越來越響了。
第一聲龍吟似乎很遙遠，彷彿在恆古長存的遠方，但是第二聲龍吟卻稍微慢慢近了一點……
隨後的那一陣陣龍吟聲，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具有威嚴。
彷彿正在撕破什麼東西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
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叫了一聲，緊接着所有人下意識地看向了現場的後方。
他們聽到那陣龍吟聲似乎是從後方傳過來的。
隨後……
黑暗的現場之中，閃過一道巴掌大的金色光芒，隨後，這道光芒逐漸顫抖，彷彿承受不住什麼壓力一樣，逐漸向着周圍產生一道道同樣的，金色的龜裂。
緊接着，金色光芒伴隨着龜裂，逐漸變大，變大……
“轟！”
一陣扣人心絃，似乎爆炸一樣的特效聲音響起來的以後，龜裂崩碎，露出一片約莫五六平方的漩渦！
漩渦之中……
一陣憤怒的龍吟聲響了起來。
“天啊！”
“那是……”
“那是！”
“龍爪？”
“五爪！”
靠近漩渦的方向，一個個人站起來，震驚地看着漩渦裡面慢慢伸出來的巨大的東西。
然後……
那是一隻巨大的爪子！
而且，是五爪！
那是什麼？
龍嗎？
龍爪？
緊接着，那五爪狠狠地抓着漩渦的金光壁面，龍吟聲撕裂着金光，咆哮地怒吼……
“咔擦”
“咔擦！”
這道漩渦彷彿承受不住那巨大的爪子撕裂一般，周圍響起了破碎和崩破聲……
緊接着，漩渦的龜裂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了。
逐漸後方的整面牆都充斥着龜裂。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了起來。
又出現了一隻爪子，再度撕裂出了一個個漩渦……
“咔擦！”
“咔擦！”
伴隨着已經很接近的龍吟聲，整面牆壁竟然完全破碎，所有人能看到的只有一個巨大的不斷在旋轉的漩渦！
漩渦之中！
兩隻爪子張開，緊接着，穿透人心的怒吼聲再度響起，然後，一個巨大的腦袋掙扎地衝了出來！
剛開始，這個巨大的腦袋眼睛是閉着的，但隨後，當衝出來剎那，它竟睜開了眼睛！
眼神之中，充斥着無窮無盡的，不可觸犯的威嚴！
所有人看着那雙睜開的眼。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臥槽，天啊，這是……”
“龍！”
角似鹿、頭似牛、眼似蝦、嘴似驢……
巨大的腦袋怒目圓睜，彷彿至九霄虛空而下的龍騰一樣，俯瞰着下面的每一個人，隨後咆哮着衝向了舞臺，長長的身軀，在黑暗之中劃出一道道驚人的弧度，下方每一片鱗都是清晰可見……
它的身軀很長，也很恐怖，彷彿覆蓋着半個春晚舞臺！
擡頭，你便能看到這巨大的身軀！
安曉倒抽一口涼氣，這一刻，她竟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震撼感。
儘管，這條龍她知道是假的，但是這一刻，她竟真的很難把這條龍當成假的來看！
舞臺下！
一些人嚇得閉上了眼睛，一些人激動地拿起照片想把這條龍的全景全部拍下來，還有一些人還以爲真的真龍出世，驚得毛骨悚然，緊緊地抓着椅的把手！
當這條龍完全從漩渦之中洶涌而出的剎那間，遠處的漩渦瞬間崩碎，再次恢復了一片黑暗。
這條巨龍衝向舞臺，巨大的身軀剛好霸佔着整個舞臺，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再度怒吼一聲。
隨後……
它化爲一道道金光，散在舞臺各處，彷彿星星之火一般，點燃了整個舞臺。
坐在前面的人，如果能仔細看的話，能發現每一道金光都是一行不長的祝福成語。
然後……
燈光亮起。
燈光下，一個個主持人出現在舞臺上，穿着整整齊齊的，雕着龍的衣服。
“好，好！”
“這個特效，真的是小陸策劃的？”
“嗯，對，包括這個特效，包括春晚的大部分策劃都是小陸做的！”
“好，好！很好！”
李明齊旁邊，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激動地鼓起掌來。
這一刻！
他確實很激動！
他從華夏最黑暗的時候一路看到華夏逐漸騰飛，逐漸在各方面的領域上面追上了其他國家！
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彷彿就是這條龍一樣，撕裂黑暗，撕裂漩渦，逐漸睜開了雙目！
它掙扎出來，化爲一道道金光……
老人看到了很多很多曾經的歲月，這一剎那，也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
“要不要，他現在正在後臺，要不要……”
“算了，不要打擾他，你不是說等會有他的節目嗎？這個時候見他，不太合適。”
“嗯，我明白。”
李明齊看着這個老人眼神之中讚賞的模樣以後，他知道陸遠這次弄出來的東西很成功。
……………………………………
“這真是特效嗎？”
“確確實實是特效！”
“爲什麼我感覺好逼真？”
“是啊！”
“我想問問，這是好萊塢哪家特效公司的？”
“好像不是好萊塢特效公司，不對，是好萊塢特效公司，但是，根據我的瞭解，做特效的人全部都是華夏人，甚至根據一些小道消息，這幕後老闆是陸遠！”
“什麼，是他！”
網絡上當春晚在一陣巨大的特效之中拉開序幕以後，所有人都由衷地有一種震撼感。
除了震撼感以外，還有莫名的驕傲和自信！
這是……
我們華夏人做的特效嗎？
很多人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曾經……
所有人都覺得華夏的特效不行，粗製濫造，五毛錢特效，完全不值錢的玩意！
曾經，所有人都很羨慕西方的科技，覺得西方的好萊塢一切都是好的，就連放一個屁都是香的，連外國的月亮都比較圓……
但是現在……
當看到這一幕以後，所有人卻意識到華夏人做的特效，也不差！
不但不差，甚至……
能震撼人心！
未來……
這家公司！
會崛起了嗎？
………………………………
“這家公司名字叫什麼？”
“好像叫“工業電魔”，是一家全部都是華夏人的特效公司！”
“工業電魔？好像很熟悉……”
“之前跟我們世紀公司有合作過。”
“什麼，合作過？”
“嗯，一些小成本電影，畢竟這家公司在好萊塢已經五年了，但名氣一直很小，而且都是華夏人，艾登先生，你明白的，我們好萊塢對華夏的特效技術確確實實抱着懷疑的態度，很多大片不敢給他們做……”
“收購這家公司！”
“啊？艾登先生，你的意思是……”
“去調查一下這家公司的幕後主人是誰，如果可以的話，花高價收購這家公司！”
“嗯，好！”
艾登腦海中不斷地迴盪着那條龍從開始到結尾的效果。
他握了握拳頭。
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渴望掌控一家公司。
大概幾分鐘以後……
助手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艾登先生，恐怕，不好收購……”
“爲什麼？”
“我調查過了，這家特效公司的幕後老闆是陸遠，實際掌權人就是他……”
“什麼，怎麼又是他？”
“嗯，是啊，是在這家公司資金緊張的時候，他進入這家公司的……”
“……”
艾登閉上眼睛。
這一年的好萊塢，他實在是聽說過太多太多關於陸遠的故事了。
讚美的有，詆譭的也有……
總之，他對陸遠越來越有興趣了！
……………………………………
“成功了，成功了！”
“成功了！”
“哈哈哈！”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
幕後，也響起了一陣陣掌聲。
所有的工作人員走了出來，對着這個電腦前的年輕人鼓起了掌。
劉晨激動得不能自己，眼圈紅紅的。
他……
想哭！
真的！
“謝謝陸總，謝謝！”
劉晨激動地看着旁邊同樣在鼓掌的陸遠，他竟差點就想給陸遠跪下去。
事實上……
這一場特效花費的資金並不少，而且春晚節目組不可能給他們提供很多資金。
實在算起來的話，這場特效其實是賠本的。
但是，這並不是他們賠本。
賠本的是陸遠，這些完全是陸遠自掏腰包乾的！
對於陸遠，所有人都覺得他很摳門，彷彿是陸扒皮一樣。
但是……
認識陸遠以後，劉晨發現陸遠至始至終只是對別人摳門，而對自己人。
卻非常大方。
“加油！”
陸遠笑了起來。
特效確實燒錢……
事實上，此時此刻陸遠窮得叮噹響了……
這是陸遠穿越到現在，唯一做的兩樣虧本買賣。
一樣是年終獎。
而另一樣就是這個……
陸遠雖然很心疼，但是他明白這兩件事意義很重大。
畢竟……
遠程公司裡面的每一個人都很厲害，在陸遠看來都是非常有才的人。
而陸遠自己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些虛。
如果沒了這些抄襲的東西，沒有這些記憶……
那麼，自己比得過遠程的誰呢？
所以……
照顧有時候也是相互的。
而且，陸遠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知道現在的付出，不久的將來必定有很大的收穫的。
雖然……
咳，咳。
這些理論是小時候，陸樹仁跟陸遠講的那本《許宏傳》裡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