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又是一顆寶珠。?
當初呂岩在清流鎮時,小鎮曾受水猴之害,在呂岩與清流鎮一衆村民將水猴這個禍害除去後,無意間呂岩得到了一顆蔚藍色的寶珠,而且也正是因爲這一顆神奇的寶珠,才能令呂岩兩世靈魂結合在一起,成爲世間少有的魂修修士,而後拜得仲華門玄機道人門下,真正踏入了修行之門,成爲了一名普通而又特殊的修士。?
那一顆寶珠的名字,喚作玄水珠。?
正是擁有了這一刻喚作玄水珠的寶珠,呂岩才得以成爲一名修士。而且也正是因爲玄水珠,呂岩才能夠成功的走到今天這步,擁有現在這一層境界。無疑的,玄水珠在呂岩的修煉道路上佔有很重要的地位,假若沒有玄水珠的話,呂岩或者早就身隕在了這個殘酷的修行界中,化作一攤白骨粉塵永遠消失在了天地間。?
在無數次艱難險阻中,玄水珠屢次發揮自己的神奇功效,幫助呂岩渡過一次次的難關,讓呂岩深深知曉了玄水珠的重要性。而此時呂岩又從何明翰的手中得到了另一顆寶珠,雖然呂岩不知曉這顆寶珠的名字,同樣也不知道這顆寶珠的功效到底如何,但因爲玄水珠的緣故,呂岩仍然投以好奇的目光到這顆碧綠色的寶珠上。?
這一顆散發出碧綠光芒的寶珠被呂岩放在手掌上,雖然呂岩不曉得這顆寶珠的製作材料是什麼,但呂岩幾乎是握住這顆寶珠的一剎那就感受到手掌中這顆碧色寶珠散發出的溫暖之意,並且在暖洋洋的感覺中彷佛還散發着一股生的氣息,就若春天裡新生冒出的稚嫩草芽般。?
“一年之後離開這處山洞麼”?
握着這顆碧綠色寶珠的呂岩喃喃重複着何明翰的言語,而何明翰在聽聞呂岩這樣說後僅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沉默着沒有與呂岩再次出聲說話。且在呂岩喃喃重複完這句話後,他繼而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當呂岩再次睜開眼睛之時,他的目光再沒有投向那顆碧綠色的寶珠,反而是落在了何明翰的身上問道,“爲什麼是一年?”?
“嗯?!”?
聽到呂岩這樣發問,何明翰明顯有些不滿,連雙眉都緊緊皺了起來擰成了一個“川”字。而在深深的看了眼呂岩後,何明翰這纔對呂岩說道,“呂岩,剛纔我就與你說過,不要問任何問題。因爲就算你現在知道了問題的答案也沒有任何用處,反而可能會影響你的道心,令你不能在這一年中專心修煉,突破陸路所下的禁制。”?
“所以”?
“所以什麼都不要問,當你一年後成功出關後,就算你不想知道答案,陸路也會告訴你的。”?
“我明白了。”?
輕聲回答了何明翰一聲,繼而呂岩再次張開手掌看了眼手中那顆碧綠色的珠子,隨後輕嘆了口氣按捺下心中疑惑,稍有些無奈的對何明翰說道,“何道友,既然你說不讓我再問那些問題,那我也不再多問了。不過”?
說着,呂岩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苦笑,接着說道,“不過你得告訴我,這顆寶珠的用處吧?”?
“呵呵,不需要。”?
何明翰輕笑着拍了拍呂岩的肩膀,笑着對呂岩說道,“這顆寶珠很有趣,就和你現在擁有的玄水珠一樣,等到你利用它去修煉的時候,自然可以得知它的用法和功效。”說道這裡,何明翰不禁頓了一下,望了眼洞外的天空,隨即繼續對呂岩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今日我就先回去吧。”?
“記住,好好修煉,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或許是一年後,又或許”?
“呵呵”?
說完,何明翰沒等呂岩再與他說什麼,甚至連看都沒看呂岩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處洞口,絲毫沒有理會孔先生所佈置下的強大禁制。而且在何明翰離開這處洞口處後,呂岩僅能看到何明翰的身影在一點點變得虛幻,逐漸消失在了自己面前,就連呂岩用他那日遊之境強大的神念都感知不到何明翰到底用何神通離開的這裡。?
“看來實力相差的還是太多了。”?
輕聲感嘆了一句,呂岩不由得手上用力直接緊握住了那顆碧色珠子,感受着掌心中傳來的淡淡暖意,隨後呂岩深吸了幾口氣,逐漸把呼吸調整到均勻驅除腦海中的雜念。而當呂岩感覺自己頭腦已經保持空明狀態後,隨即他馬上盤坐在了稍有些潮溼的地面上,閉上雙眼控制神魂出竅進入到了修煉狀態。?
此時保持頭腦空明狀態專心開始修煉的呂岩腦海中再沒有任何雜念,要說他現在腦海中真有其它念頭的話,估計就是那份想要儘快離開這處山洞的心思。呂岩想要儘快離開這處山洞,重新獲得那名爲自由的權利,還有還有與他最親近的人,永遠在一起?
當呂岩已經沉下心來專心修煉的時候,先前消失在呂岩面前的何明翰忽然出現在了他閉關的洞口之上。然而雖然呂岩現在已經神魂出竅,日遊之境強大的神魂自主散發出強大的神念,觀察着四周環境內的任何風吹草動,但就算是這樣呂岩仍然沒有發現何明翰的存在,仿若在這裡根本沒有何明翰這個人出現過一樣。?
“宋璐璐王猛陳書茗”?
“呂岩,他們三個看來對你很重要啊!”?
喃喃的感嘆幾聲,在感嘆的同時自何明翰的嘴角不由得牽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並且在何明翰笑過之後他的身影頓時再次消失在了後山,而當何明翰身影又一次出現的時候,赫然已經離開了後山境內來到了青峰門內門之中的孔先生庭院內。?
“你又來了。”?
當何明翰身影剛剛出現在孔先生庭院內時,孔先生那淡漠且又無情的聲音頓時響徹在了何明翰耳邊,令何明翰本來臉上掛着的笑容不由得更濃了幾分,繼而徑直走向了孔先生的方向,沒有理會孔先生瞪大盯着自己的雙眼,盤坐在了孔先生一旁的蒲團之上。?
“陸路,我把甲木珠交給呂岩了。”?
“什麼?!”?
聽聞到何明翰的言語,就連孔先生這般人物都不禁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驚到出一句話。然而孔先生畢竟是孔先生,在驚叫出這一聲後孔先生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恢復成了原本淡然的樣子。只不過雖然孔先生表面上已經恢復了平靜,但他內心中卻是如暴風雨來臨的海面一樣,怎樣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平靜下來。?
而且在得知何明翰將那顆碧色寶珠,也就是何明翰口中所說的甲木珠交給呂岩後,孔先生腦海中頓時閃過了諸般想法,令他的眼角都不禁抽搐了起來。並且在孔先生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復下心情後,他終於忍不住出聲問向何明翰道,“你都知道了?”?
見孔先生這樣問,何明翰忍不住白了孔先生一眼,隨後說道,“你都知道了,你以爲我不知道麼?”?
“說的也的也”?
孔先生點頭喃喃道了一聲,隨即不免將目光投射到了何明翰身上,彷彿這樣能夠看透何明翰此時的想法般。不過孔先生做的事顯然是徒勞,因爲何明翰顯然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看透的人,但孔先生既然和何明翰認識了那麼久,自然是知道何明翰的一切,所以他緊接着又問向何明翰道,“你有什麼想法?又或者你想怎麼做?”?
“和你一樣!”?
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了孔先生一聲,何明翰逐漸收攏起臉上的微笑,眉宇間泛出一抹凝重之意,對着孔先生繼續說道,“陸路,你不感覺一切都太巧了些麼?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爲呂岩僅是個有趣兒的人罷了,但隨着我與他接觸越多,我就越會發現他身上有趣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讓我都忍不住有些驚訝。”?
“是啊!一切是不是都太巧了些”?
孔先生緩緩的搖了搖頭,感嘆似的對何明翰道了一聲。而在孔先生說完這句話後,何明翰的眉頭忽然再次緊皺起來,同時不由得緊咬了下脣好像有什麼事兒難以啓齒似的。不過在略作沉吟一會兒後,何明翰還是忍不住對孔先生說道,“陸路,你爲何要教呂岩納地訣?”?
“明知故問,哼!”孔先生冷哼一聲說道。?
“呃呵呵!”?
見孔先生這樣回答,何明翰稍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說道,“好吧,我知道你是因爲玄水珠的原因才交把納地訣傳授給他的。不過不過陸路,你真準備讓呂岩按照那個人的道路走下去麼?難道你真的忍心麼?”?
“哼,少在這裡裝好人了,何明!”?
孔先生又是一聲冷哼,細眯着雙眼泛着寒光,語氣稍有些冷冽的說道,“先不論我忍心不忍心,今日你把甲木珠交給了呂岩,何嘗都不是抱着這樣的心思,再”說着,孔先生不禁頓了一下,隨後細眯起的雙眼寒光逐漸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猶若黑洞般的深邃,隨後繼續說道,“再說若是呂岩的話,或許能夠做到也說不定。”?
“陸路果然!哈哈哈哈!我沒有看錯你!”?
何明翰聽完孔先生的話狂笑着說道,而且在笑過之後,何明翰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攏,面色若孔先生一樣越發凝重起來。同時在這時,從何明翰的身上還散發出一股凌厲氣勢,令孔先生都忍不住側目看向了何明翰,眼神中泛着令人乏味的目光。?
“陸路,我決定了。”?
“什麼?”孔先生問道。?
“呵呵”何明翰眯起雙眼輕笑着道,“陸路,我決定在呂岩一年後破關時,送他一份大禮。”?
“這樣的話,他在天之境”?
“應該能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