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平時怎麼教育你們的？”
看着面前跪成一排的衆人，張懸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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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爲達到古聖，想要更進一步，需要對力量、心性、修爲……不停的磨礪，戰鬥力達到無比統一，纔有機會衝擊破碎虛空，進入更高位面。
這羣傢伙，一點都不壓制，直接衝擊古聖，最關鍵的是，六人聯手打了這麼久，都差點沒勝過劉揚……弄的啥玩意？
這特麼也叫配合？
我就算是教一羣豬，也不至於這麼笨吧？
“老師教導我們，忠義在心……”鄭陽小聲。
“放屁！我說的是配合，是不是覺得你們現在都成爲古聖，尾巴可以翹到天上了？”
張懸轉過頭來，看向不遠處的路衝：“你修爲最高，用你最強的攻擊來對付我！”
“我？”路衝一呆：“老師纔不朽境大圓滿……”
他都滴血重生境界了，老師纔不朽境大圓滿，讓他出手，一旦將老師傷了……
“怎麼？覺得已經可以出師了？瞧不起老師？”
張懸臉色一沉。
“不敢……”路衝連忙搖頭。
“不敢就別廢話，動手！”
眉毛一揚，張懸呵斥。
“是！”
路衝一咬牙，巫魂從眉心跳出，筆直向張懸衝了過來。
氣浪滔滔，力量宛如捲起的狂風。
趙雅等人，全部齊刷刷看過來，隨手都會出手，生怕老師受傷。
老師的能力和天賦，他們佩服，但不朽境和滴血重生，相差實在太遠了，萬一因此讓其受傷，真就百死難辭其咎了。
就在衆人爲老師而擔心的時候，一直沒有動的老師，手掌一翻，看都不看，拍了過去。
啪嗒！
路衝還沒反應過來，巨大的巫魂就緊貼的地面，像是被千斤巨石壓住，一動都不能動。
“這就是你所謂的滴血重生？”張懸眉毛揚起。
“我……”路衝臉色羞紅，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也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路衝的實力，他們心裡非常清楚，幾人之中最強，可在老師的手裡，竟然連一巴掌都沒接住。
老師真的只是不朽境大圓滿，連半步古聖都不是？
“好了，別廢話了，一起上吧，就像剛纔合擊辰庸皇的招數！”
手掌一鬆，放開對路衝的壓制，張懸哼道。
“是……”
趙雅和鄭陽等人對望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如果之前還擔心老師的實力低，現在看到他一出手，就將路衝打的，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心中再無疑慮。
老師還是以前的那個老師，指點他們修爲，讓他們成長，沒有絲毫改變。
六人重新聯合在一起，氣息凝聚在一起，宛如江海激流。
呼啦！
趙雅當先出手，劍氣縱橫，強大的力量如同颶風暴卷，當空而下，剩下的五位師弟師妹，恰如其分的配合，讓她的攻擊變得更加凌厲。
置身於這種攻擊中，張懸彷彿是一個，矗立的海洋中的燈塔，隨時都會被狂暴的海浪吞沒。
由外人看來，這完全是一場不公平的決鬥。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張懸突然向前。
轟！
天空的風，停止下來，巨浪變得溫順，趙雅，鄭陽等人齊刷刷後退了幾步，一個個體內氣血沸騰，面容發白。
“這是你們的第一個缺陷！”
張懸緩步向前，環顧一週：“繼續！”
衆人再次圍了上來，還沒到跟前，伴隨張懸屈指一彈，再次齊刷刷後退，這次受的傷更重了。
“繼續！”
就在衆人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聽到老師生氣的聲音猛地響起。
咬了咬牙齒，只好繼續向前。
嘭嘭嘭！
每次上前不到兩個呼吸就會被輕鬆打回來，每個人的傷勢越來越重，都快要堅持不住。
連續進攻了幾十次，張懸這才停了下來，雙手舞動，一道道真氣從指尖射出，進入每個學生的體內，同時，一個玉瓶飛向空中，無數精純的血液力量，灌涌下來。
轟隆！
吸收了這些，滴血重生境界的古聖之血，衆人的傷勢，快速恢復，按照正常情況，修爲應該快速增長的，但不知爲何，非但沒增長，還開始逐漸降低。
鄭陽諸子百家初期的實力，不到十分鐘，重新回到了血脈延續巔峰，甚至還有繼續降低的趨勢。
趙雅也從古聖一重巔峰變成了中期……
級別雖然降低了，但是衆人驚奇的發現，戰鬥力卻增加了好多，尤其是路衝，他之前，已然達到了滴血重生初期，經過老師的錘鍊，重新回到了諸子百家境界，修爲降低了將近一個大級別，戰鬥力卻比之前更加恐怖。
尤其是魂體，甚至有了實質化的趨勢，一旦顯形，滴血重生強者，都難以發現，現在的形態，只是個巫魂。
“修煉並不是進步越快越好，也不是人多就能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力量，如果不將基礎打牢固，走得再遠，也只是空中樓閣。”
見衆人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張懸這才雙手背在身後，目光中帶着深意。
教書育人，是給對方指明一條更好、更適合自己的路，自己這些學生，已經踏入這個門檻了，但是脫離了自己的指點，還是很容易陷入歧途。
此刻，並非講解修爲，也不是讓其，照着自己的路前進，而是讓他們知道，修煉不是一朝一夕，一撮而就的事。
需要有足夠的耐心和心境。
就好像自己，困在不朽境大圓滿接近一個月，同樣沒着急突破。
“老師對你們的期許，並非古聖，而是要走得更高，更遠！”
張懸看過來，目光凝重：“如果連破碎虛空境界都達不到，又何談一直跟隨？尤其是路衝，你擁有這麼多魂力支持，更容易積累，卻用在了提升修爲上，實力虛浮的如此厲害，也是我以前傳授的？你這種情況，一旦達到滴血重生巔峰後，想要破開世界壁壘，衝擊更高境界，會被天劫當場劈的渣都不剩！”
衆人全都面帶愧色。
還以爲全部有所突破，再次見到老師會得到誇獎，沒想到會被呵斥。
不過經過這件事，也知道了老師的一番良苦用心，不經一番寒徹骨，哪有梅香撲鼻來。
衆生的心性，都在這時，有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