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人族古域……我的確掌握了部分的情報。”虞長青沉默片刻後，開口道，“只是，價值並不確定。”
“放心，我這邊絕對童叟無欺。”方羽說道，“只要是有明確指向性的情報，在我這裡就算高價值，你也能相對提出高的回報。”
虞長青看着方羽，陷入到沉思之中。
對他來說，人族古域的情報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價值。
這不過是他在無意中得到的情報。
而在如今的北荒局勢下，若真能夠得到一位域上強者的幫助，對他們虞家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但前提是，方羽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方羽必須真的是域上降臨的強者，真的擁有殺死仙王的實力。
若是沒有，一切皆爲空談。
只是現在這種時候，虞長青似乎也只能賭一把。
“好，我相信你。”虞長青思索片刻後，開口道，“我不認爲你說的都是事實，但我覺得你擁有足夠的實力。”
“我不會要求你去殺死宇弓御，我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方羽問道。
“等你先看完我手裡的情報，再告訴你。”虞長青說着，閉上眼睛。
“噌……”
片刻後，他的身前凝聚出一團光芒。
光芒在空中不斷地壓縮，最終凝聚成一塊白玉。
白玉飛到方羽的身前。
“我所掌握的有關人族古域的所有情報，都在當中，你可查閱。”虞長青說道。
方羽擡手握住白玉。
“嗡嗡嗡……”
白玉光芒閃爍，方羽的神識進入其中，看到的不是直接的信息，而是一個場景。
場景當中，坐着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
老者微微仰着頭，上方就是漫天星空。
“長青，輝煌只是過程，沉寂纔是結果。”老者緩聲道，“無論你的實力到達何種程度，你都要記住這句話。”
“萬族當中，曾經有一個族羣，名爲人族。”
“我們如今的形態，修煉的體系，乃至於各種術法的基礎法訣……皆在模仿人族，或者說，就是由人族所開創的。那是真正的第一大族。哪怕到了今日，域上大族林立，也沒有一個能與當初人族媲美的……”
“人族所到達的巔峰，其他大族花費再長的時間都無法達到，因爲他們是開創者。”
“這樣一個大族，從任何角度想象……都應該成爲位面的唯一主宰。然而，如今你還聽說過人族麼？沒有。”
這句話說完，場景閃爍。
片刻後，再次變得清晰，坐在面前的還是那名老者。
“人族在衰落之後，他們所擁有的寶物和傳承全都留在了人族古域，但很快被各大族所發現，繼而瓜分。”老者說道，“各大族在那段時間裡賺得盆滿鉢滿，把人族那具巨大的屍體切割成無數份，任何能夠分得一杯羹的大族……都在日後崛起，掌握了更強的實力。”
“那人族古域如今還存在嗎？”
這是虞長青問的話。
“據我所知，人族古域一直都存在，在各大族將其內部的寶物瓜分得差不多之後，古域突然就消失了。”老者答道，“據說域上各大族都在瘋狂尋找，但卻再也找不到古域所在。”
“因此，有一種說法是……人族古域已經不在原先這層位面了。”
“不在原先的位面，那會去哪裡？”虞長青問道。
“這就不好說了，我只知道曾經的人族祖星也在最高位面，但由於人族的衰敗，人族祖星也跟着跌落位面……最終似乎跌落到了最低位面。”老者答道，“因此，人族古域也有可能是相同的情況。”
“那些大族應該也能想到吧？他們爲何不到最低位面去尋找？”虞長青問道。
“域上的修士實力太強，難以降臨如此多層位面。”老者搖了搖頭，說道，“你得知道，域上的強者降臨到最低位面，可能吹一口氣都能毀滅上百顆星辰……這是對位面生態的極大破壞，位面法則絕不可能容忍。”
“原來如此……”虞長青答道。
“長青，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不是想讓你去尋找人族古域，只是要告誡你，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強如開天闢地的人族，也有衰落的時候，那麼小到你本尊，大到虞家……也都有可能經歷這樣的輪迴。”老者說道。
場景仍然存在，但二者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小。
逐漸的，所有場景都變得模糊。
方羽的神識也從白玉中脫離，回到現實。
此刻的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閃爍着驚訝的光芒。
按照那名老者的說法，人族古域目前已經不在域上，甚至很大可能不在大位面，而是跟地球一樣，經過多層的跌落，回到了最低位面！
“若人族祖星和人族古域都在最低位面……”方羽心頭震動。
“寒道羽，這個情報……你覺得價值如何？”虞長青開口道。
“跟你說話的那名老者是誰？”方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