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一行離開主殿，一路往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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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到底什麼情況？這皇后想要打架嗎？”寒妙依急不可耐地問道。
方羽看了一眼寒妙依，微笑道：“的確是想要打架了。”
聽聞此言，旁邊的琪諾美眸中滿是擔憂，說道：“方特使，你的意思是……皇后反對你繼續調查南鳶姐姐？”
“嗯，而且態度很堅決，直接無視我手裡的妖皇令。”方羽淡淡地說道，“她要死保南鳶郡主。”
琪諾美眸睜大，眸中浮現出驚訝與不解。
“琪諾啊，你覺得皇后是否有被聖院滲透的可能？”方羽問道。
琪諾眼中滿是震駭，撐破片刻後，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不可能，皇后怎麼可能投靠一個外部勢力？”
“那她現在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方羽眯眼道，“在明知道南鳶郡主有嫌疑的情況下，她還要死保，甚至連古妖皇的話都不管不顧。”
“……畢竟，南鳶姐姐是副系血統的核心之一，而副系血統的代表就是皇后……皇后不想南鳶郡主名聲受損，是可以理解的。”琪諾輕聲道。
方羽微微皺眉，說道：“這麼說來，你們皇族內部確實已經分派系了？主系血統一脈，以古妖皇爲首。副系血統一脈，以皇后爲首？”
琪諾看向方羽，沒有回答，也沒有否定。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方羽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分派系，但實際上……從你父皇提出主副系血統這個概念開始，你們皇族就不可能團結一心了。”
“方特使，我們調查的進度可能確實太快了……”琪諾想了想，猶豫地說道，“只是萬殤妖王的一面之詞……可能還不足以作爲證據。南鳶郡主作爲副系血統的核心，要調查她……等同於跟皇后對抗。”
“如今父皇閉關，沒有他的支持，我們很難更進一步。”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停止調查？”方羽反問道。
“只能等父皇出關後……再做打算。”琪諾答道。
“不行，這樣進度太慢了。”方羽立即拒絕道。
琪諾愣了一下，說道：“方特使，我明白你的心情。可現在淵太師也站在皇后那邊，我們要繼續調查下去，難度實在太大了，他們很有可能會圍攻你……”
琪諾的想法，方羽贊同，心中也很明白。
擁有妖皇令的方羽，現在看起來好像在這古妖族內可以橫着走。
但事實上，他的所有權力都是古妖皇所賜予。
如今古妖皇閉關，那麼……也就是說，這個最大的後臺無法露面。
而站在方羽面前的皇后和淵太師，是古妖族內實際上的第二號和第三號掌權者。
方羽畢竟只是一個外族修士，在古妖族內可謂一點根基都沒有。
對方想要對付方羽，方式太多了。
就算把方羽殺了，之後也可以找各種理由對古妖皇解釋。
古妖皇也許會感到惱怒，會做出一些懲罰。
但無論怎樣懲罰，也不至於爲了方羽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外族修士，傷害那些真正的皇族核心成員。
因此，在古妖皇閉關的情況下，方羽這妖王特使的身份，還有手裡的妖皇令……都無法當做免死金牌。
當然，這一點在探清皇后的態度後，方羽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他在大殿門前對淵太師所說的話，實際上就是在挑釁，也是宣戰。
反正，他是不可能停止調查的。
他必須得到更多關於聖院的線索，從而找出失蹤的師兄的下落！
這是首要之事！
“我剛纔已經跟淵太師表明瞭我的態度，他敢出手，我就會還手。”方羽冷笑道。
“方特使，你若在妖界內動手，恐怕會引來更大的禍患！”琪諾勸道，“我覺得，淵太師現在要出招，就是想辦法激怒你，逼迫你出手……之後再以此做文章，引發整個皇族對你的不滿……”
“但你若不出手，他就無從下手，你手裡有妖皇令，他絕不敢主動做出格之事！”
“是的，這老頭也沒別的招，只能以我人族的身份大做文章，但……那又如何？”方羽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琪諾看着方羽堅定的神色，還想說話，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她知道方羽是不會退縮的。
“琪諾郡主，就目前這情況看來，你還是退出比較好，與我爲伍……後面可能會跟整個古妖皇族作對，那你也很難做，甚至有危險。”方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