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哪個始祖，說明白一點。”方羽皺起眉頭，追問道。
東元魔尊看着方羽，抖得很厲害，嘴脣囁嚅地說道：“我，我不清楚，我只是有點印象……這是魔族始祖之一的標誌……”
聽到這個回答，方羽微微眯眼。
在這種情況之下，東元魔尊應該不會說謊，就算要說謊也不會在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上說謊。
這麼看來……雲隕大陸上的魔族還是知道萬道始魔存在的，但知道得不多。
這似乎有點奇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片大陸的魔族不知道跟萬道始魔隔了多少代，不認識都很正常。而且，萬道始魔也只是始魔之一，還有其他始魔。”離火玉的聲音響起。
“他們魔族難道不經常拜拜先祖？”方羽挑眉道。
“你也沒有拜過人族先祖啊。”離火玉答道。
“人族先祖是誰？我要是知道，也可以去拜一拜。”方羽恍然大悟道，“對啊……這魔族有始祖，人族也應該有始祖啊，所以……人族始祖是誰？”
“人族始祖是誰？”離火玉也問道。
“我在問你啊。”方羽皺眉道。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只能反問你啊。”離火玉理所當然地答道。
“……”方羽有點無語。
他知道，離火玉或許知道，又或許不知道，只是在裝傻。
但無論是知道而不說，還是不知道……他都沒有任何辦法。
因此，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滋啦……”
高空中，漫天的離火持續焚燒，整片天地的氣溫都被擡升不少。
而那些魔族守衛的慘叫聲……幾乎已經完全消失了。
大量的血氣涌入到白玉神劍之內。
此刻的白玉神劍震動得極爲劇烈，尋常修士連握都握不住。
而其中釋放的嗜血，狂暴的劍意也相當強烈，若意志不夠堅定，直接就會走火入魔，被這股劍意所操控。
空中的離火逐漸消散。
方羽掃視四周，已經看不到魔族守衛的存在。
原先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大片魔族守衛，都已經被離火焚燒成灰燼。
而神識擴散出去，也沒有感受到有更多的氣息在接近。
“你們魔族……就這？”方羽皺了皺眉，問道，“怎麼這就停了？其他魔族呢？這裡不是天魔族領地麼？不是魔族的核心領域麼？防衛力量就這麼一點？”
對於這番話，東元魔尊此刻也滿心都是疑惑和恐懼。
對啊，這裡是天魔族領地之內！
這麼多魔族戰兵在這裡駐紮，還有幾十位魔尊，五位魔王，乃至於魔帝陛下都在！
可爲何……沒有支援？
十萬守衛被方羽用火焚燒至湮滅，六位魔尊被一拳一拳地轟殺……
這裡天地間遍佈着法則，這麼強烈的法能涌動之下，魔帝陛下，衆多魔王魔尊不可能對此一無所知！
可既然知道，爲何不派更多的力量前來？
如今四周如此安靜，連一絲氣息波動都沒有……就好像天魔族領地內已經沒有魔族存在了一樣。
這是爲什麼！？
東元魔尊不能理解。
而實際上，方羽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他這般闖入到天魔族領地之內，已經預想着會有一場大戰。
不說打得有多天昏地暗，魔族這邊至少也得派出幾十萬大軍，還有幾十位開源天仙級別的強者出來應戰吧？
可現在，只見到了七位魔尊，還有十萬守衛。
而這批力量也算強大，但相對於目前所在的位置而言，只能說太少了。
“你們魔族其他強者都回去睡覺了？”方羽看着東元魔尊，皺眉問道。
東元魔尊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啪！”
方羽一巴掌扇在東元魔尊的臉上，把他口中的尖牙都拍飛出來幾顆。
“我問你問題的時候，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你越害怕，越保不住你的性命。”方羽冷聲道。
“我，我不知道他們在哪，他，他們明明都在魔族領地之內……”東元魔尊被嚇破了膽，高聲答道。
“都在這裡面，卻當縮頭烏龜……那沒辦法了，我只能繼續深入。”方羽譏諷一笑，說道，“接下來，你就在前面給我帶路吧，去你們魔帝所在的位置。”
“魔，魔帝……”東元魔尊臉色大變。
“不帶路，我就把你宰了。”方羽寒聲道。
東元魔尊身軀大震，立即答道：“不要殺我，我帶路！我可以給你帶路！”
說完，他就指着西側方向。
方羽抓着東元魔尊，朝着西側方向急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