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塔內。
面對這個毛織球般的法則包圍圈，方羽抓頭撓腮，一籌莫展。
“主人，其實很多時候，簡單的想法未必就是錯誤的。”
這個時候，極寒之淚出現在方羽的身旁，說道。
“你怎麼能來去自如？”方羽問道。
“因爲我只是器靈，又不是人。”極寒之淚答道。
“簡單的想法未必錯誤……你的意思是，我所想的用蠻力來扯斷它們是可行的手段？！”方羽愣了一下，問道。
“我也不知道蠻力是否可行，但我覺得可以試一試。”極寒之淚答道，“因爲我的前任主人說過，他對於法則的理解就是……用自己擅長的方式來掌控法則，並無唯一且確定的方式。”
自己擅長的方式。
不說其他人，就方羽而言……擅長的方式是什麼？
正是力量！
“也對……之前嘗試都沒有真正使出多大的力氣，只是淺嘗輒止。”方羽再次朝着前方走去。
看着面前衆多纏繞的法則之線，他伸出雙手，用力握住。
這一次，方羽直接把力量提升到極高的程度。
八成力度！
“咔咔咔……”
方羽用猛力拉扯眼前的法則之線！
這一次，衆多法則之線顯然出現了異常的聲響，就如同普通的繩子緊繃，就要被扯斷一般！
方羽忽然收力。
這時，這些法則之線恢復正常。
“看來確實可以依靠力量把它們扯開，那麼……”
方羽眼神微微閃爍，再次伸出手。
這一次，他把所有可以抓到手中的法則之線，全部抓在手中！
而後，再度用力拉扯！
這一次，他不止用八成力。
而是十成！
“噌！”
方羽渾身金光綻放，尤其用力的雙手臂都化作半透明一般，晶瑩剔透，且顯露出內部流光閃爍的經脈！
“咔咔咔……”
一根繩子很容易扯斷，但一把繩子能夠承受的強大，又提升了許多。
方羽咬着牙，用盡全力來拉扯。
成百上千道法則之線被越扯越長，同樣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來收緊。
在這個過程中，雙方的力量持續碰撞！
這些法則之線爆發出來的力量，竟然能夠與方羽的全力平分秋色！
這是多年以來，未曾遇到過的情況。
方羽眯着眼，雙瞳如火光般閃爍着金光，怒吼一聲，強悍的力量持續拉扯。
“咔咔咔……轟！”
到達某個臨界點，這些法則之線光芒一閃，從方羽雙手拉扯的中間位置……終於崩斷！
“轟隆……”
這一下的爆炸力，遠比方羽預想的要巨大。
強大的法能，似乎讓整個乾坤塔一層都轟然大震！
劇烈的光芒閃爍，朝着四周擴散而去。
就像一道強悍的法能在平地炸開般。
崩裂開的衆多法則之線，爆發出來的法能和光芒，一路把乾坤塔邊緣的迷霧都驅散！
“轟！”
在乾坤塔內的迷霧全然驅散的瞬間，乾坤塔一層再次爆發出劇烈的震動，聲響震天！
“嗖嗖嗖……”
隨後，那些分散出去的光芒又急速收縮。
它們全然聚攏回站在乾坤塔中心的方羽的身軀之內！
“噌……”
在這個時候，以大道靈體的姿態出現在乾坤塔的方羽，整個身軀化作聚光的水晶一般，神芒大作！
方羽只感覺身上出現暖流，在經脈內流轉旋迴。
這種感覺極爲舒適。
而同時，他身軀各個位置，都充斥着光芒。
在這個時候，方羽擡起右掌。
心念一動。
“噌！”
一團風之法則，出現在他的右掌之上。
方羽又擡起左掌。
一念之間，一團雷霆法則出現在上面。
雖然具體情況不知，但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自身對於法則的掌控度……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恭喜主人，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成功突破乾坤塔第一層。”
方羽還在嘗試凝聚各種法則時，極寒之淚那道特有的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突破乾坤塔第一層……”
方羽愣了一下，隨即看向四周。
果然，在他目光所及之處，已無任何迷霧！
他把視野拉遠，同樣無法看到第一層存在任何一團迷霧！
整個乾坤塔一層已經顯得極爲通透明亮，毫無遮擋！
“這就突破第一層了？”方羽仍有些呆愣，問道。
“是的，迷霧驅散，就突破第一層了。”極寒之淚答道。
“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去往……”
方羽話還沒說完，上空忽然落下一道光束。
“噌……”
方羽被光芒籠罩，感覺身軀一輕。
“嗖！”
隨後，便是一段急速的穿梭。
沒一會兒，他的雙腳便再次踩踏在實地之上。
方羽立即環顧四周。
看到四周的景象，他心頭微震。
眼前的景象，跟他所想的第二層完全不同。
並不存在迷霧，而是廣闊無垠的荒野。
而在這片荒野之上，看不到任何景物，只有荒涼。
“這……就是第二層？迷霧去哪了？”方羽呆愣片刻，開口問道。
“第一層和第二層的場景並非一定相同，有可能出現任何景象。”極寒之淚揹着手出現在方羽的身旁，說道。
“主人！”
這個時候，很少現身的一團圓球，跳到方羽的肩膀上，翻滾了幾下。
“這是天道劍靈？”方羽挑眉道。
“是我呀，主人。”天道劍靈外型就是一團圓球，看起來很是可愛且嬌憨，與天道劍本身的凌厲強悍的風格截然不同。
“你好像長大了一點，而且口齒也更清楚了。”方羽說道。
“是呀。”天道劍靈的聲音還充滿稚氣和嬌憨感。
“它跟隨主人而成長。”極寒之淚說道，“如果主人成長得足夠快，天道劍靈成長得也會很快。”
“原來如此……先不談這個，先說說第二層吧。”方羽環顧四周，攤手道，“第二層是這麼一片荒野，讓我做什麼？”
“在開始探究第二層之前，我建議主人還是先看看突破第一層帶來的收穫。”極寒之淚說道。
“你說得對……但第一層這麼多迷霧一次性驅散，難道就沒有其他修爲果實了？我就這麼上來第二層，是否損失巨大？”方羽看向極寒之淚，皺眉問道。
“第一層已沒有其他修爲果實。”極寒之淚答道，“主人先前煉化的，就是第一層的最終果實。”
方羽低下頭，看向自身的大道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