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面上，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方羽仍然沒有看出手中那張空白羊皮紙的作用。
“靠！”
方羽罵了一聲，把羊皮紙放下，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極寒之淚。
“有沒有什麼提示？”方羽問道。
極寒之淚輕輕搖頭，答道：“主人，所有修爲果實只能靠你自己領悟，我是幫不了你的。”
方羽低下頭，看着羊皮紙，陷入一陣沉思。
這張羊皮紙與之前的修爲果實都不同。
其他的修爲果實都能直接領悟，領悟過後便能直接應用。
但這張羊皮紙卻是一張空白的紙，上面什麼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與‘修爲果實’這個名稱完全不符。
既然是果實，那就應該是可以直接吸收，直接得到收穫的。
可這卻是一張白紙。
“也就是說，我沒法從直接這張羊皮紙上得到任何收穫。”方羽眉頭緊鎖，沉吟道。
他盯着空白的紙面，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在什麼情況下，他會取出一張白紙？
自然是想要寫點什麼記錄下來的時候！
“難不成……”
方羽再次把羊皮紙展開在自己的眼前。
“這張羊皮紙不是用來讀的，而是用來寫的！？”方羽睜大眼睛，驚訝地站起身來。
他盯着羊皮紙，眼中閃爍着驚訝之色。
這個想法應該是對的……否則羊皮紙的出現，真的就毫無意義了。
但問題是，如果用來寫……該在上面寫些什麼？
“主人，我之前跟你說過，一般情況下，修爲果實的凝聚……與你這段時間主修的方向有關。”極寒之淚說道。
“主修方向……”
方羽回想起這段時間的修煉。
說實話，其實他沒怎麼修煉。
但有兩週，一直在法則之術下領悟了近兩百道的法則。
那麼……領悟法則，就是他這頓時間的主修方向。
“領悟法則，修爲果實是一張羊皮紙……”方羽眯着眼，眉頭微皺。
過了一會兒，方羽想到某種可能性，眼神變了。
“難道……這張羊皮紙的作用，是給我用來寫一道屬於自己的法則！？”方羽驚道。
在羊皮紙上寫下一道法則，然後羊皮紙就會轉化成真正的法則！
這就是方羽對這張羊皮紙的作用的猜想！
如果是事實……那麼，這張羊皮紙的價值，顯然比其他的修爲果實更高！
想到這個可能，方羽心情有點激動。
他看向極寒之淚，說道：“我記得你說過，創造法則是登仙境第三步才能做到的事。”
“是的。”極寒之淚答道。
“那如果我真用這張羊皮紙寫出一道法則，豈不是實現了彎道超車？”方羽禁不住露出笑容，說道，“煉氣期就完成了別人登仙境第三步才能做到的事情……”
“那麼，你有頭緒了嗎？主人。”
這時，極寒之淚忽然冷冰冰地開口。
聽聞此言，方羽愣了一下，低頭看向羊皮紙。
的確，就算這張羊皮紙就是用來給他寫法則的……他要怎麼寫？
毫無頭緒！
“咳，不管如何……現在是大概知道這張羊皮紙的作用了。具體怎麼寫，之後再慢慢研究。”方羽說道。
……
方羽從乾坤塔出來時，已過去一晚，天又亮了。
他伸了個懶腰，從山頂跳了下去，直接來到山牢。
方羽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玄冰和閣老。
於是，他再次來到了地下最深處的牢房之中。
此時的玄冰已經奄奄一息。
見到牢門被打開，玄冰喘着氣，用極其嘶啞的聲音喊道：“殺了我！殺了我！”
方羽走到玄冰身前，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方羽，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遲早會遭到天閣的報復！遲早！”似乎被方羽的笑容刺激到，玄冰整個人癲狂地狂吼起來，“我只是一個執行官，天閣本部還有很多的大執行官！那些大人一定會爲我報仇！一定！”
可沒想，在聽到這番話後，方羽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看來……你還滿懷希望啊。”方羽笑道，“覺得那些大執行官或是智囊團成員能救你？”
“他們不僅能救我，還能把你殺了，把羽化門滅了！”玄冰歇斯底里地吼道。
“如果你真這麼想，那對不起……你的願望永遠不會實現了。”方羽說道，“因爲，我已經去了天閣本部一趟。”
聽到這句話，玄冰心頭咯噔一跳，臉色變了。
他知道，方羽確實取走了他身上的傳送令！
“不可能！你不可能進入到天閣！”玄冰大喊道。
“嗖！”
方羽心念一動，身上泛起一陣光芒。
瞬息間，他的外型和氣息……就與玄冰一模一樣了。
看到這一幕，玄冰面容呆滯，雙目圓睜。
“你就別再想着誰來救你了，至少西南分區的天閣……是被我滅掉了。”方羽的外型恢復正常，說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玄冰喃喃道。
“好了，不管你信不信，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方羽微微眯眼，問道，“你知不知道……至聖閣？”
聽到這個名稱，玄冰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茫然。
注意到這一點，方羽眉頭皺起。
難道，玄冰沒聽說過至聖閣這個名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玄冰開口道。
“至聖閣，你不知道？”方羽再一次問道。
“我沒聽說過！”玄冰情緒已經接近崩潰，大聲應道。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們天閣再往上，是否還存在一個組織？”方羽眯着眼，又問道。
玄冰大口喘着氣，雙眼通紅，看着方羽，答道：“天閣上面，就是創立我們萬道閣的衆位大人！他們當中大多數都已成聖！方羽，當你被這些大人盯上，就是你的死期！你逃不掉的！你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創立萬道閣的衆人……
方羽心頭微動。
這麼說來，天閣的上面……並不是至聖閣？
可是……
“你確定你沒聽說過至聖閣？”方羽再次問道。
“你一定會被那些大人殺死！一定！”玄冰繼續大喊道，已然失去了理智。
“看來是不知道。”方羽搖了搖頭，準備轉身離開。
但走了兩步，他又停下腳步，看向玄冰。
“差點忘了，你再弱也是個脫凡境。”
方羽走上前，伸出右手，抓住玄冰的頭顱。
噬靈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