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靈兒還是跑了。
靈兒不是靠她自己逃走，而是有一股外在力量將她帶走。
只不過，方羽當時正處理別的事情，沒有深究靈兒此事。
也是自那以後，再沒見過靈兒。
方羽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種時刻，在這種地方與靈兒再次見面！
如今的靈兒，看起來長大了一點，已經有十一二歲的模樣。
而身上的氣息，已經跟當初的方羽完全相同。
方羽甚至覺得，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融合大道靈體之前的自己！
這是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
“靈兒，好久不見。”方羽想了想，對面前的靈兒揮了揮手。
靈兒面無表情，只是直直地盯着方羽，一動不動。
她的身軀表層覆蓋着一層紅芒，其中蘊含着灼熱的血氣。
這一點，倒是與當初的方羽完全不符。
方羽微微眯眼，看着靈兒，繼續說道：“靈兒，不管你現在被誰控制，你身上的氣息都跟我一樣，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是存在某種聯繫的。”
“既然你都到這裡等我了，我們不妨再往上一點，反正這裡距離上位面不遠。”
“到了上位面之後，我們再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怎麼樣？”
方羽的這番話，沒有引起靈兒的一絲波動。
靈兒仍是冷冷地看着方羽，身上的氣息不變。
方羽收起臉上的笑容，眼神變得凜然。
靈兒爲何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暫且不追究。
但靈兒出現在這裡，又露出這副神情，顯然不是來跟他敘舊的。
“你想動手？”方羽開口問道。
“轟！”
話音剛落，靈兒就朝着方羽的位置衝來。
水波空間內的超強重力，對她而言似乎並不存在，速度極爲驚人。
瞬息之間，她就衝到方羽的身前，泛着金光的右拳砸向方羽的胸口。
方羽神色從容，伸出左手，輕鬆就把靈兒轟出的拳頭握住。
“砰！”
恐怖的力量對上，爆發出極強的威能。
靈兒的拳頭被方羽握住，動彈不得。
在力量的比拼上，靈兒雖然已經到達極爲可怕的程度，但仍然不是方羽的對手。
“砰！”
靈兒很快又砸出左拳。
然而，又被方羽抓住。
“哪怕你的實力達到跟當初的我一模一樣……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因爲在那之後，我又得到了極大的進步。”方羽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把靈兒的雙手拿到一起，單手鉗住她兩隻手的手腕。
這樣一來，靈兒的雙手都被他控制住了。
靈兒臉上仍然沒有表情，身上氣息爆發，滔天的神聖之力轟然而出！
方羽眉頭皺起，說道：“你才十歲左右，怎麼就這麼叛逆了？這樣可不好。”
話語之間，方羽雙手之中釋放出一股巨力，束縛住靈兒全身上下！
“咔！”
就這樣，靈兒整個人被控制，動彈不得，連身上的氣息都被完全壓制。
“我得把你帶走，不能讓你再跑了。”方羽看着面前的靈兒，說道，“你身上的情況，絕對不正常。”
“方羽……是你嗎？”
就在這時，靈兒忽然開口，神色也從冰冷變成惶恐與不安。
方羽愣了一下，看着靈兒。
可就在這愣神的瞬間，靈兒猛地爆發出極強的力量，掙脫方羽。
事實上，這個時候方羽還是能強行抓住靈兒。
可這麼一來，靈兒的手腳都有可能被扯斷。
方羽不想讓靈兒受這種程度的傷害，便順勢鬆開了手。
靈兒退出去數十米遠，神色變回了原先的冰冷，直直地盯着方羽。
“好吧，你現在還學會了騙人。”方羽搖了搖頭，說道，“必須得管教管教你，否則……你真的要無法無天了。”
“哼。”
靈兒冷哼一聲，站直身子。
“噌！”
這時，上方忽然落下一道藍色光束，將其籠罩。
“嗖！”
一瞬之間，藍色光束消失，連帶着靈兒一同不見。
方羽立在原地，擡頭看了一眼上空的巨大漩渦，眼神冰冷。
靈兒……又被帶走了。
那道光束到底來源於何處，他不清楚。
但他有一種感覺，靈兒……很可能被帶到了上位面。
可是，靈兒這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意義……是什麼？
上來就對方羽動手，然後又迅速離去？
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方羽眉頭緊鎖，腦子飛速旋轉。
“噌！”
可就在此時，上空忽然綻放出極其耀眼的光芒。
一股凌駕一切的氣息出現，籠罩四周。
整個水波空間都在震動！
天機道人面容大駭，直接跪伏下去，渾身劇烈顫抖。
位面法則！
位面法則真的來了！
等待裁決的時刻……也到來了。
天機道人慌亂至極，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他恐懼萬分，四肢發軟。
方羽瞥了天機道人一眼，擡頭直視上空的光芒。
“你不會真的想阻攔我吧？”方羽問道。
位面法則，仍然沒有迴應。
“嗖！”
就在此時，上空的光芒之中，忽地射出兩道射線。
兩道射線的目標，分別是方羽和天機道人。
方羽眉頭一皺，擡手想要阻擋。
可當射線來到身前時，他才發現，這道射線並不蘊含任何能量。
“嗖！”
射線就這麼射在方羽的胸口位置，並且穿透過去，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
至於另外一道射線，則射在旁邊天機道人的身上。
兩秒過後，射線消失。
方羽和天機道人身上都沒有傷口，也沒有感受到不適。
“這是什麼意思？”
方羽一頭霧水，看向旁邊的天機道人。
可這時的天機道人，卻是臉色大變，隨後竟然痛哭流涕起來。
“不要啊，至高無上的法則大人，我，我罪不至此，我不能去死輪星……”
死輪星？
方羽眉頭皺起，再次擡頭看向上空的位面法則。
“轟！”
就在這時，整個水波空間忽然消失！
水波消失的瞬間，強大的吸力自上方而來！
方羽和天機道人的身軀不受控制，一同被席捲上去。
吸力的來源方向，正是上空那個極大的漩渦！
“嗖……”
沒一會兒，方羽和天機道人都接近了漩渦。
這個時候，只能感受到極強的吞噬之力，難以動彈。
“噗！”
當真正進入到漩渦之時，一切光芒，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眼前一片漆黑，就算遁入虛無一般。
周圍不再有極強的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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