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些剛剛上岸的蠻人鐵騎,一根根弩箭射過去,至少也能帶走五六條人命。
因爲將他們給穿串了。
第一時間,蠻人鐵騎上岸過五千人,然後……
無一例外,全部變成屍體倒在了河岸上。
在河裡面的鐵騎被天上的弓弩覆蓋,帶走一條條性命。
所有在河裡的蠻人士兵退不了,只能是不斷的往前衝。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避開了箭雨的覆蓋,等待他們的卻是巨大的牀弩弩箭。
不到片刻時間,衝鋒的蠻人鐵騎至少被射殺五萬人。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在河裡面被箭雨覆蓋,帶走性命。
“這……這怎麼可能?”
拓跋鴻看着這一幕,神色有些驚慌,他預料中的是自己鐵騎衝過去,將敵軍全部斬殺。
可是……可是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自己鐵騎衝過去了,最後卻是倒在了河岸上?
短短片刻時間不到,已經至少被射殺五萬人,並且這個數字還在瘋狂的擴大。
因爲天上的箭雨沒有一絲一毫要停止的樣子。
忽心宿看見,目光也是帶着一絲驚慌,不過作爲一個宗師七重天的武者,他穩定情緒很快。
深吸口氣,他看着拓跋鴻,沉聲道:“首領,下令撤軍吧,現在我們已經打不過去了!等到後續哈雷爾部落到了,我們再進攻,到時候肯定是能夠將敵軍給破了。”
本來拓跋鴻見到自己大軍被箭雨覆蓋,心中知道大軍不可能再過去,已經有了撤軍的想法。
可聽見忽心宿說哈雷爾部落,他那驚慌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和哈雷爾部落的首領有着很深的私仇,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要等到哈雷爾部落的人來了才能夠打敗盧峰。
他看着的河對岸盧峰的軍營,一咬牙,道:“我就不相信我拓跋部落的勇士衝不過去!”
“給我下令,所有蠻人鐵騎,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衝過豐河,違令者斬!”
“膽敢後退者,斬!”
“拓跋鴻,你這是在拿蠻人一族勇士的性命開玩笑,你……”
“閉嘴!”
拓跋鴻瞪了一眼忽心宿,怒道:“我拓跋鴻怎麼做事還用不着你來教!”
“你……哼!”
忽心宿冷哼一聲,道:“等你戰敗,不要來找我救你!”
忽心宿雖然是長河門的大長老,不過長河門之所以能夠存在,就有一條明文規定,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各個部落裡面的事情。
現在忽心宿雖然是軍師,但也不過只是名頭上的軍師,行軍打仗,他插不上話。
更別說搶過拓跋鴻的指揮權了。
現在拓跋鴻要怎麼做,他也就只能是看着。
蠻人鐵騎聽見拓跋鴻的命令,一個個不敢後退,不斷的往前衝。
但是前面越過箭苗,就是牀弩陣,巨大的牀弩弩箭將一個個衝上岸的士兵射殺,無一例外。
有些蠻人士兵以爲牀弩射.完一波後,會停下上弩箭,他們有機會衝過去。
可卻是沒有想到盧峰是將牀弩分開放,期間還有空隙,但是時間很短,不足以讓蠻人鐵騎衝過來。
這也許不能稱之爲是戰鬥!
更應該稱之爲的是屠殺!
蠻人一百多萬鐵騎衝鋒,根本就沒有衝到敵軍陣前,一個個剛剛上了岸就已經被牀弩巨大的弩箭帶走了性命。
短短不到兩個時辰,蠻人鐵騎至少損失有三十萬。
這還是因爲有不少的士兵渡河時學聰明瞭,躲在戰馬側面,避開了不少的箭雨。
但可惜,即使是如此,也避不開正面牀弩的弩箭。
“陛下,真是奇怪,現在短短兩個時辰不到,蠻人至少也損失了三十萬大軍,非但是沒有撤退,反倒是讓鐵騎繼續衝鋒。拓跋鴻到底在想什麼?”戰車上,呂布很是疑惑。
盧峰微微搖頭,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這對於我而言無所謂。”
他的臉上露出笑容,道:“蠻人不停止衝鋒最好,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不損失一個士兵的情況下射殺他們,他們死的越多,我們後面的戰鬥就越輕鬆。”
“最好是拓跋鴻一直不停,讓我們的弓弩手和牀弩手將他們全部射殺,哈哈……”
說到最後盧峰自己都笑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拓跋鴻是真正的煞筆,不然肯定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但能夠成爲一個蠻人部落首領,肯定不可能是一個純碎的煞筆。
可最後,盧峰還是意外了,因爲在損失了三十萬鐵騎後,蠻人的進攻非但是沒有停止,反而是一個個好像更加勇猛了一些。
一個個的,都跟不要命一樣。
但最後,全都成了屍體!
真是讓人難以相信,竟然會有這樣的主將,見到手下士兵被弓弩,牀弩屠殺,還無動於衷的。
再過了一個多時辰,豐河裡面的屍體更多了,已經阻斷了豐河的河水,或者說是血水更加貼切。
蠻人的鮮血已經將豐河清澈的河水徹底變成了血水。
“首領,撤兵吧!”
忽心宿看着拓跋鴻,道:“現在損失已經超過五十萬了,一旦繼續損失下去,不僅僅後面戰鬥難以繼續,甚至我們想要穩住現在的戰果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撤兵吧!”
拓跋鴻臉色發白,咬着牙,還是沒有下命令。
忽心宿看着,大聲道:“首領,你難不成要看着你的勇士繼續損失嗎?到時候你損失慘重,就算是你能夠擊敗盧峰又如何?日後回到了草原上,其他部落肯定會蠶食你的勢力,還不如現在撤兵,保留有生力量,等到其他部落攻擊盧峰,讓他們損失,這樣日後你的勢力纔不會遭到蠶食。”
拓跋鴻眼前一亮,立即下令撤兵。
事實上,拓跋鴻早就想要撤兵了,只是不想要在外人看來自己的士兵不如哈雷爾部落。
現在忽心宿給了他一個臺階,他趕緊就接着臺階走了下來。
下令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