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者突然仰天長笑起來。
笑聲似乎有氣無力，但卻無比悠長。
他緩緩擡起左手，向秦少風豎起大拇指，做出一個讚揚的動作，更加興奮的點頭，道：“好一個精明的孩子，你的眼光很好，非常好，比山上的那些小傢伙的眼光還好。”
山上的小傢伙？
秦少風都跟着驚訝起來。
因爲他能夠清楚明白的聽得出來。
這一句小傢伙，可就不像是東方璐那等年輕小輩那麼簡單。
或許說的是君絲娩那一輩，甚至是更高的一輩也說不定。
秦少風在他這一連篇的廢話中，卻皺起眉頭，喝問道：“老頭兒，你能不能不要廢話了，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你猜。”
老者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依舊是那一副不喜不怒的表情。
甚至對於秦少風的什麼東西，都是一點也不爲所動。
“我猜個屁，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秦少風恨恨的將手中長刀一揚。
左手卻猛然一翻，翻出來一塊空間晶石。
晶石看起來普通，其中卻隱隱帶着一絲永恆的氣息。
這自然就來自永恆葬天。
秦少風既然要幫永恆葬天賣命，又怎麼會不從永恆葬天那裡多弄來點東西？
雖說真正巔峰的東西沒有。
可是各種小玩意兒，永恆葬天卻也給了他一些。
其中最多的就是這種空間晶石。
空間晶石裡面只有一絲永恆氣息，無法幫助他直接對敵，卻是最純淨的永恆氣息，能夠讓他加持到戰鬥之中，使得他的出手時，多出一絲永恆的氣息。
星空強者斷體重生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出手之人，修爲越高，傷害就越難以恢復。
着一抹永恆之氣，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幫助秦少風給對手帶來最大的傷害。
一見此物出現，對面老者神色微變。
老者驚呼道：“永恆之氣，這小小的水悅山，怎麼會有擁有永恆之氣，而且還會將這種東西給你這麼一個小傢伙？”
“廢話少說，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不然看小爺一刀宰了你。”秦少風高聲說道。
“一刀宰了我？哈哈哈……”
老者笑得更加劇烈。
足足半晌，他才終於停下笑聲，看着秦少風的雙眼，說道：“小傢伙，永恆之氣的確會讓老夫感覺很麻煩，可若是你能拿出來十幾份，讓水悅山的那兩個小傢伙來出手，或許還能給老夫帶來一些麻煩，以你現在的本事，還不夠，不夠。”
“夠不夠，那要試試再說了。”
秦少風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眼前這個老傢伙或許真的非常強大，身後空間還隱藏着一個君絲娩。
雖然不知道君絲娩爲什麼現在還不出現，他卻也不會在意什麼。
畢竟真正讓他出現危險的話。
無論永恆羅睺還是永恆葬天，都不會看着他死。
當真引來兩位永恆裡的任何一人，這個老頭兒也唯有一死而已。
“一劍天地！”
“劍！”
秦少風連續兩聲高呼。
剎那間，捏碎空間晶石，永恆之氣籠罩戰刀，一刀就朝着前方的老者斬了下去。
旋即，又一塊空間晶石出現。
同時出現的還有着一道金色的劍光。
劍光從他眉心電射而出，隨之化作一柄金色長劍，被他加持永恆之氣的同時，就隨着他那一刀，朝着老者斬落。
說時遲，那時快。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當老者感覺到秦少風的攻擊有問題的時候，就已經被一劍天地的空間囚禁。
憑藉他的修爲，的確沒辦法迅速衝出永恆氣息加持的空間封鎖，卻也不會有絲毫在意。
可是……
當他看到突如其來的那一柄劍後，神色卻是連連變幻。
恐懼的神色，第一次出現在的眼底。
“這是……他的劍？！”
“不可能，他早就死了，他的劍也死了，爲什麼會出現在你手中，還能被你所用？”
這個老傢伙竟然知道這一柄劍的來歷？
秦少風心中也是一驚。
可旋即，他就爽朗的大笑起來：“你才死了，永恆不滅，難道你不知道嗎？”
“狗屁的永恆不滅，星空都可以滅，區區永恆又算得了什麼？”
老者恨恨的說道：“只說星空歷史，死了的永恆就超過兩位數，那個傢伙的確很強，有人真想讓他死的話，那他也非死不可。”
秦少風聽着他的話，心中才是真正被震撼到了。
永恆不滅，的確只是修爲不足之人，隨口說出來的屁話而已。
先不說這一把劍的主人。
僅僅是他所瞭解到的夏皇朝，就不知道多少永恆強者殞命。
更不要說，星空歷史上，還有着曾經不亞於夏皇朝的無情皇朝、拜月皇朝存在過。
這些皇朝都能滅，永恆不滅自然只是一個理想而已。
但他真正沒能想到的卻是，老者竟然對這些這麼清楚，而且還能說出來星空都可以滅的話。
星空可以滅？
這怎麼可能？
恐怕就是夏皇桀和雪姬那等程度的存在，都不敢說出來這種話吧？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秦少風緊皺着眉頭，依舊是一副幼稚的口氣，高聲道：“我師尊說過，永恆不滅，永恆就是不滅，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老夫在胡說八道？哈哈哈……”
老者連連搖着頭，左手卻在大笑聲中緩緩擡起來。
僅僅是食指和中指伸出來，擋在他的面前。
下一刻。
雅兒控制下，斬落下來的一劍，就被他的兩根手指夾住。
“若是你師尊親來，親手用這一把劍，或許能將我這把老骨頭斬的隕滅千年，就憑你這個小傢伙，就算把他給你的永恆之氣全都用出來，也根本不可能。”
老者搖搖頭，道：“不要浪費力氣了，看在你是那個傢伙徒弟的份兒上，老夫這次不爲難你們就是，你們走吧！”
這就要攆人離開了？
秦少風沉默的盯着老者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朝着他擡起左手。
至此，他都不知道老者究竟是什麼。
可他卻能通過對話中的蛛絲馬跡瞭解到，這個老者絕對不是現在的他們可以硬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