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北凰便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遇到長明公主的？”
從老六被帶進來，長明公主臉色就有些異樣了，這會兒聽傾北凰這樣問，更是握緊了拳頭。
老六這會兒哪裡還敢隱瞞，當即老老實實說道：“是小的昨天晚上收潲水時，長明公主派一個丫鬟跟小的說的，當時就給了小的一筆定金。小的當時還奇怪，爲什麼小少爺求醫不這時候去，非要等到第二天早上？但小的就是一個收潲水的，哪裡敢問那麼多？”
“你仔細想一想，是昨天晚上什麼時候碰到那個丫鬟的？那個丫鬟叫什麼名字？”傾北凰一連又問了兩個問題，還故意看了一眼長明公主，發現對方臉色都有些白了。
聽着她這樣抽絲撥繭的審問，就連慕洛煬都隱約不安起來。大臣們卻是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聖女的洞察力這麼強。
“小的每天收潲水有兩個時間，一個是五更天，一個是掌燈時分。所以應該是昨天晚上戌時的時候遇見那個丫鬟的，那個丫鬟好像叫什麼瑾，一雙杏眼，還挺好看的。”
“是叫時瑾吧？”風菱曦問了一句，又朝兩個妖族高手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便悄然退下，將一個侍女帶了進來。
那侍女已經面色慘白抖如篩糠，若不是妖族高手鉗制着她的胳膊，她只怕早就腿軟的跪在了地上。
看到她被帶進來，老六立刻指着她高興地說：“就是她就是她，喂，昨天晚上是你給我錢的，你還記得吧？”
妖族高手將人帶到老六的面前便鬆開了手，時瑾便一下子跪了下去，根本不敢看衆人。
慕洛煬高聲說道：“你可叫時瑾？是長明公主的侍女？老六說的話都是真的？”
時瑾不停的顫抖着，還沒說出一句話來，居然就倒在了地上。
“她好像被嚇死了。”離時瑾最近的一個大臣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確實沒有呼吸了。
傾北凰趕緊蹲下去查看情況，發現她並不是嚇死的，而是……
“中毒。她早就服了毒藥，沒救了。”傾北凰又掃了一眼長明公主，看見對方明顯鬆了一口氣，便知道這事肯定是她吩咐的。
慕洛煬也悄悄鬆了一口氣，這下死無對證，這個老六的話就不能當做證據了。
“趕緊將她擡下去，放在這裡成何體統？”慕洛煬擺了擺手。
“陛下且慢。”傾北凰卻阻止了，呵，誰說死人就不能說話？
“聖女，你還想做什麼？”現在傾北凰每次一開口，慕洛煬的心跳就加快一分，就怕她又查出了什麼證據，看出了什麼破綻。
“陛下，既然人已經死了，那可否允許在下在她身上做一個實驗？”
“做實驗？你要做什麼？”
“陛下放心，我一定不會破壞她的身體，也不會對大家造成什麼影響，只需要一刻鐘就能見分曉。”傾北凰自信的說道。
慕洛煬可不想讓她做這個實驗，但現在又沒辦法阻止，衆目睽睽之下，她要是連這個要求都不同意，也顯得太可疑了。